一致对外,
当初,在对付慕容玄机时,整个陵王府都各显其能,虽然都是些女人们的小手段,可铺天盖地的堆过去时,还是让慕容玄机感觉到痛不欲生,经过那一次,陵王府的女人们,除了被带回娘家“养病”的刘梦娆外,其实都亲切了起来,
但我没有想到,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不仅孟知了出现了,赵如初也出来了,就连沈云溪也来了,那个曾经最想让我去死的女人,却是最先出现的,她也告sù
了外来者,陵王府是有规矩的,是不会任意欺凌的,
即便沈云溪此次也是存着自己的目的,可我还是很感动,
也是头一次,对这个地方,有归属感,而这种归属感,也是一种安全感,
随着沈云溪的声音落下,战斗再次打响,而趁着北宫破晃神的时间,还活着的萧家军,是将我和萧破军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而此时的北宫破,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因为〖\中文网
m.top.他已经在深深的怀疑自己了,若是说,只有萧家旧部维护,他们都是男人,被美色迷惑,勉强还说得通,可是那些女人们,为什么又来维护,难道她们不怕死,就甘愿为了这个女人来送死,
好歹也是高门大院中成长起来的,即便北宫家是祖母大人一言堂,可他听也听过太多女人们争宠而相互斗的事情,
所以,北宫破很疑惑,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心肠歹毒又放浪形骸的,又哪会有人这样维护她,要知dào
,这可不是简单的维护,而是在用性命来博,
而北宫破知dào
自己不够聪明,可他即便再傻也知dào
,若想让人以性命相助,便不会是个坏人,
可是,末儿也不会说谎的……
“啊,”
北宫破突然大叫了一声,仿若陷入了魔障,他不愿再想了,反正剑在手,那那些让自己头疼的人,都杀了便是,
随后,北宫破提剑便杀,任谁都无法在他剑下走过一招,
没多久,北宫破便杀到了我的眼前,看着那柄滴血的剑,看着那双嗜血的双眼,巨大的恐惧感袭遍全身,这一次,我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如此的近,就要死了吗,混蛋陈道陵,怎么还没回来,哪怕是让我见上最后一面,我也能安心的死呢,
北宫破盯着我,用已经沙哑的嗓音说道:“顾倾,受死吧,”
然而,在下一刻,北宫破却是猛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突然向后退去,
随后,我便感觉到如若清风拂面的真气袭来,一袭青衫的身影飘然落在我面前,他衣裳半敞,头发蓬乱,下巴上一撮山羊胡格外的滑稽,可此时的他,竟然是一脸沉静之色,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回过头去看北宫破,手向前一伸,在远处的黑月竟然轻吟一声,随后便飞到他手中,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丫头,看好了,什么叫,一剑仙人跪,”
说着话,孟烦了身影一闪,在下一刻,便出现在北宫破面前,挺拔着身姿,负手而立,持剑的手高举,笔直的一剑便劈了下去,
看似毫无力道,也毫无花哨的一剑落下,而北宫破,竟然只能勉强提剑格挡,当两剑相撞时,只发出一声微不足道的声响,可随后,两剑相交的那个点,便激荡出磅礴的真气,而巨大的力道,也将北宫破压的直接趴向了地面,
随后,闷响中,北宫破的身躯,将地面砸的凹陷,动也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剑仙人跪,而北宫破不是仙人,连跪的资格都没有,
想着那天孟烦了在美味居外一句“剑来”随后便被砸了脑袋,再看眼前这个纵使格外邋遢,但却仍仙气出尘的男人,我有点恍惚了,反差太大了,
“怎么,没有叫好声,”
随后,孟烦了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不精彩吗,”
一场闹剧,在孟烦了滑稽的问话中结束了,北宫破带来的人,全数被擒,而陵王府也死了好些人,萧家旧部,此时只剩下不到十人,我愣在原地,没有声音,但泪水却已经止不住了,
拼命保护我的人,死了,而且死了很多,不仅是萧家旧部,还有许多普通的护卫,在刚刚的战斗中,面对比他们强dà
的敌人,可他们竟然没有跑,哪怕只能在北宫破剑下活一秒,也都毅然决然的冲了过去,
还有那三个女人,沈云溪曾经与我为敌,赵如初也有自己的算计,还有情同姐妹的孟知了,她们都身赴险境,明明知dào
,自己来和不来,是没有区别的,可她们还是来了,若是没有孟烦了,想必杀红眼的北宫破,是把我们都杀了吧,
甚至,那些极为寻常的家丁,他们也都来拼命了,
孟知了走到我身边,扶着有些虚弱的我,柔声道:“倾儿,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眼下的事情,还需yào
你处理呢,”
我点点头,看着溪风苑内死了的人,生前他们为我拼命,死后我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哪怕是会得罪了舅舅,“命人通知盛京府过来拿人,命人进宫将此事告知父皇,命人,命人妥善安置死去的人,抚恤也要给足了,”
人都死了,只能给他们家人,更好的生活了,
随后,我去看了萧破军,而孟烦了也才给他把过脉,内脏受损,急需固本培元的药物,我连忙拿出了固元丹,可刚要给萧破军吃,沈云溪却是出言阻止,皱眉问道:“王妃,您那固元丹,可还是上次炼的,”
“是后来又炼的,”
我应了一声,问道:“为何如此问,”
沈云溪摇摇头,可随后,还是说道:“上次您炼的培元丹,被我叫人下了断肠草,”
真的下毒了,
可是,我吃了,怎么没死,
暂时先不想这些了,赶忙给萧破军喂了药,又让人扶他去休息,才想到沈云溪,她如今能说实话,也算还有些良心,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悔过了,倒不是我多疑,毕竟她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回到屋子后,我与孟烦了落座,他又恢复了那种滑稽的样子,我便问道:“先生,怎么会是你先来了,王爷呢,”
“唔,险些忘记说了,”
孟烦了喝了一口茶,捻着山羊胡,说道:“你家王爷,在出玲珑馆的时候被人袭击了,当时靖王爷也在,他们是被二十余杀手围攻,不过对方虽然难缠,但以他们的修为,是不会有事情的,所以,我就只能先赶来一步了,毕竟我轻功比他们好嘛,”
轻功比陈道陵还好,
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我心中虽有担忧,但对陈道陵与靖王爷还是非常自信的,就说道:“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人去暗杀他们,先生可知吗,”
“我哪里知dào
,”
孟烦了坐没坐相的一撇嘴,随后道:“不过,从招式上看,应该是“尘埃”的人,可这个杀手组织,向来不参与皇族之事的,此事问题很大,”
又简单了说了会话后,盛京府的人来了,将一干人等羁押回去,而且因为事关重大,我又有坚持,所以要连夜上堂,而到了盛京府衙门后,我却是看到年老的府尹大人一脸愁色,显然很头疼这桩愁人的案子,
所以,老府尹是准bèi
,今晚插科打诨过去就好,卫国公府与陵王府的事情,这案子哪是他能断的,所以,在见到伤的极重的北宫破被扶进来时,他连忙呵斥道:“都在看什么,快给小公爷拿把椅子呀,”
锵,
端坐在椅子上的我,将黑月出鞘,随后平放在腿上,冷冷的说道:“府尹大人,你们盛京府断然,都要给犯人椅子吗,”
“这,这……”
老府尹尴尬的咳了几声,说道:“可是王妃,您看小公爷伤的如此重……”
“他死不了,”
我冷冷的一声,随后道:“把人给我扔在地上,”
随后,北宫破便被扔在了地上,而他此时一点力qì
都没有,只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而已,
我才又说:“府尹大人,问案吧,”
“哦,哦……”
老府尹这个头疼,可眼下的情况是,王妃好端端的,小公爷受了重伤,而王妃虽然名声不好,最近又传出热闹了,可皇上爱重她呀,今日早朝还夸她文采,所以只能先偏重这面了,“小公爷,您这大半夜的,去陵王府又打又杀的,是为何呀,不会是误会吧,”
北宫破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说道:“我与顾家二小姐相互爱慕,可顾倾却将末儿的嫁妆讹了去,我只是去要自己的东西罢了,”
还有顾家二小姐,
老府尹眨眨眼,这事更难办了,还是绕过去好了,可我看出他的想法,也深知顾末的脾性,便让老府尹传了顾末来,他没办法,只能派人去传顾末了,
而就在等待顾末的过程中,小周公公来宣了圣旨,大致意思,是让盛京府将今夜便将案子断清楚了,而临走时,小周公公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道:“王妃,您放心,这事情,依我看,陛下是站在您这面的,”
当然会站在我这面了,这可是打压北宫提壶的好机会呢,
又过了一会儿,面色阴沉且焦急的陈道陵来了,看到我安然无恙,他才稍稍松缓了一些,坐在椅子上,捻着好kàn
的手指一言不发,老府尹询问了几次,他才慢悠悠的说道:“本王来,只是看热闹的,府尹大人如何断案,不必问本王,”
再过了一会儿,顾末终于来了,据说顾文昌也来了,但却没有露面,而在她站在大堂之后,北宫破便喊了一声“末儿”,可顾末却是连看都没看她,老府尹才问道:“顾末,小公爷说,你与他相互爱慕,可王妃抢了你的嫁妆,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