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声音我只听过一次,但对我来说,却是记忆犹新的,这个声音有些沙哑,语调则永远带着些跋扈的味道。
没错,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扬言还会找我的靖王爷,此时他一身紫衣,修长的身体椅在内室的门旁,画着惟妙惟肖春宫图的折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整个盛京城,也就只有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的声色犬马体现在折扇上面。
“不许出声!”
我背对着小椿吩咐了一声,反手将帷帐拉下,而面对抓住我把柄的靖王爷,我也只能堆出一张笑脸,说道:“死王兄,您怎么不声不响就出现了,吓的弟妹心慌呢。”
“死王兄?”
靖王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你叫我什么?”
我眨巴了一下可以随时泛着雾气卖萌的水灵双眼,说道:“您行死,我叫您死王兄,没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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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bsp;“是四,不是死!”
靖王爷难得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一下,其实他是觉得面前这女人是故yì
的,可一看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透着的无辜,他就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便又说道:“是四,不是死!莫非,你是故yì
咒本王死?”
“我知dào
的呀,是死不是死!”
我很认真,有非常疑惑的说道:“死王兄,你怎么会说我咒您死呢?虽说您时常欺负我们家王爷,但毕竟是亲兄弟,我怎么能咒您死呢,是不是死王兄?”
“你……”
靖王爷凌乱了,他不知dào
,面前这女人,是真是假了,便说道:“你舌头怎么了?”
“舌头?”
我讷讷的重复了一遍,随后俏脸一红,带着些委屈的羞涩说:“死王兄,您怎么能这样轻佻,弟妹的舌头您也要问!”
“我……”
靖王爷忽然发xiàn
,自己跟面前这女人,竟然连正常对话沟通都不能了,急的抓抓头,说道:“本王的意思是,你现在说话,死和四不分,是不是舌头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你是故yì
的?”
我仔细的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说道:“唔,我知dào
了,吃午饭的时候,舌头被烫到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蠢女人,吃饭都会烫舌头!”
靖王爷小声骂了一句,可随后就发xiàn
,这个女人绕来绕去的,竟然把他最初的质问给绕没了,心道这女人肯定是故yì
的,亏了自己还骂人家蠢,看来蠢的是自己了,他有些气愤,但又不想承认刚刚的愚蠢,就说道:“刚刚本王可都听到了,你说命不分贵贱,你这想法,可是大不敬呢!”
“命不分贵贱?”
我很诧异的重复了一边,随后一脸气愤的说道:“是谁说的,命怎么能不分贵贱呢?就想我与死王兄您一样,您是尊贵的皇子,相比您,我的命就是低贱的,怎么可能会不分贵贱,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谁说的?”
趴在床上的小椿原本是被自己家姑娘逗的差点笑出来,听到这话后,心中开始感叹,姑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啊,为了赶紧摆脱靖王爷这个煞星,节操碎了一地也在所不惜啊。
靖王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忽然间发xiàn
,天底下竟然还有比自己脸皮还厚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胡诌起来连眼睛都不眨,还顺带着咒自己死,他气的有点哆嗦了,咬牙道:“顾倾,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无耻的人,刚说过的话,马上就给咽回去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
开玩笑,我难道还承认了?
虽然,那种话只是被靖王爷一个人听到,算不得什么证据,可他若是胡搅蛮缠的话,我也没办法,所以只能打死不承认了。
我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眼看着就要泪光泛滥的感觉了,一边说道:“死王兄,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再如何说,我也是您弟妹呢,您怎么能诬陷我呢?”
忽然间,靖王爷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说再多,这个女人都不会承认的!所以,他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来是看自己的女人的,只是顺道来收拾一下这个女人而已,只是没想到,似乎被收拾的,是他自己呢。
所以,靖王爷的气的脸色煞白,指着我说道:“好,你很好,顾倾,今个儿的事情,我陈道崖记着了,你就祈求千万别犯在我手里面!”
完了完了!
这是真生气了,都不本王了,改称“我”了,怎么就不气死你呢?
“姑娘,疼……”
这时候,小椿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气若游丝的,感觉眼看着就要过去了一样,我担心的懒得管陈道崖是不是在了,忙进入帷帐内,却发xiàn
小椿在说出那句话后,人就有晕厥过去了!
“呦,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陈道崖竟然掀开了帷帐,还很轻佻的在欣赏小椿的身体,虽说是叫小椿,可她的年纪比我要大,而且发育的很好,在陈道崖眼中,自然是很有料的,又是白白嫩嫩的小身板,他就差猥琐的舔嘴唇了。
我皱眉道:“请您出去!”
陈道崖却是没理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承认,刚刚你说了命不分贵贱那种话,本王就把伤药给你,否则你就等着你这小丫鬟去死好了!”
“好,我承认,那话是我说的!”
我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承认了,而陈道崖没想到我会为一个丫鬟冒险,所以显得有些呆愣,我随后就躲过他的小瓷瓶,开始细致的替小椿擦伤药,一边说道:“四王兄,顾倾感谢你的伤药,但小椿还是个姑娘家,您是不是能先出去?至于您想怎么处置我,等我给小椿擦完药,就随你了。”
“好,本王等着你!”
说着,陈道崖就去了外间,还很自来熟的坐下喝茶了。
而在小楼外,陵王爷陈道陵,是握紧了手里的小瓷瓶,面色有些阴沉,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小丫鬟,就可以跟一个男人说,怎么处置都随人家这种话?果然是个没有廉耻的东西!
不过,这样也算好吧。
毕竟,不想为任何人动容一丝一毫的陈道陵,已经为了那个女人,动容过很多次了,甚至冒着装傻被发xiàn
的危险来送药!
那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了,省得他陈道陵,再为别人而动容!
想着,陈道陵转身离去,几个起落间,竟然已经失去了踪影。
等我给小椿擦好药后,就走出了内间,瞥了眼悠哉喝茶的陈道崖,故作惊讶的问道:“呀,死王兄,你怎么还在呢?”
怎么还在?
不是说好了要随便处置的吗?
这女人,不会要过河拆桥吧?
陈道崖皱眉说道:“你不是说,可以任凭本王处置吗?”
“唔……”
我一脸羞愤,抱着身子往内间退,一边说道:“死王兄,你怎么能这样,竟然要处置您的弟妹,您您您,您究竟要做什么呀,我可是您的弟妹呀……”
“咳……”
陈道崖差点被茶水给呛到,忽然发xiàn
,对这个女人,自己竟然一点说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简直无耻,非常无耻!
“哼!”
最后,陈道崖还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然后甩着袖子走了,气死了,当真是要气死了!而气到要爆zhà
的陈道崖,是看到了院子里四个婆子正在抽另外两个婆子,走过去就躲了一根竹条,然后抽了下去,一边道:“叫你无耻,叫你无耻,本王抽不死你!”
……
……
……
然后,四个婆子看着靖王爷离去的背影有点傻了,这个自称本王的男人是谁?管他呢,抽人要紧,然后就继xù
抽了起来!
我紧随其后出了屋子,走到了那两个婆子面前,皱眉道:“靖王爷为什么会来王府,他是来做什么的?”
其中一个婆子被靖王爷抽的皮开肉绽,心里自然有恨意,便说道:“回王妃,听说靖王爷跟咱们府里的一个姑娘有染,但是谁,我就不知dào
了。王妃,您看我都说了,您就绕了我吧?”
“先关起来!”
我摆摆手,看向靖王爷离开的方向,果然是个混不吝的,连傻子兄弟的媳妇都惦记,可会是谁呢?刘梦娆那么嚣张,不会是她吧?如果是她的话,呵呵,那就有好戏看了。所以,我是赶快跟了过去,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