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珍惜和周州同相处时光,自然不想和周州同说一些不高兴的事情,便笑着说了一些过年时候的安排。
周州同应酬周夫人几句话后,便急急的离开了,周夫人在他走了大半会后,才松开握紧杯子的手,她伸手摸一摸脸,低声说:“老爷,你不记得了,我从前也年轻容貌美丽过。”
管事妇人特别安静的缩在角落里面,她跟了周夫人很多年,很明白周夫人擅长软刀子对付人,她对付官夫人们用的也是软刀子,所以大家面上瞧着和她亲近,其实平时都不和周夫人来往。
周州同再一次错过听真相的机会,过后,周夫人很自然的忘却了这一回事,周州同在沈洛辰面前更加有些得理不饶人,只是知道真相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瞧着周州同都有些心凉起来。
他们家这些年收了周家送来的丫头,有的丫头本分,他们家中少了一些祸事,有的丫头却多事,招惹得家中的下人们为她们争风吃醋,以至于影响到他们家的家风。
大家对周州同的印象,是越来越不好,有人来向他们打听过周州同的行事作风,他们不约而同的提了一些事情,后来大家听说上面空了下来的位置,已经有人来了。
他们私下里面交换了一下消息,隐隐的知道周州同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他们的心里面却觉得欣慰不已,这样的人,如果再往上走一走,只会连累到更加多的人。
周州同静等着同僚们冷落沈洛辰,一日又一日,结果大家还是和往日那般的行事,有和沈洛辰交接的公事,官员们也是交接得特别清楚明白。
过年时,官员们坐在一处说过年时的安排,周州同和沈洛辰各持己见,最后赞同沈洛辰的人占了多数,就是不赞同沈洛辰想法的人,事后也和他说了,他们的理由。
周州同瞧着沈洛辰和官员们的来往,只觉得心火旺盛不已,也觉得官员们一个个太会见风使舵了,他们为了沈洛辰的家庭背景,一个个都不顾及人格的去讨好人。
可惜周州同喜欢端着架子行事,他交好的官员们,在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和周州同说大实话,他们也心凉周夫人喜欢送丫头的行事,那是无任何的区别对待所有的夫人们。
他们听家中夫人转了乔云然说的话后,也是觉得周州同夫妻的行事,那的确是过了一些,他们的官品是比周州同低,可是周州同夫妻也不能够拿他们当成不喜欢的儿子一样对待。
沈洛辰无形当中知道的消息都要比周州同多,有关上面派人来寻问周州同的事情,在上面那位置有人坐了后后,沈洛辰听到了确切的消息,他当时都替周州同惋惜了好一会。
毕竟周州同现在的年纪,有机会往上走一走,那便是天大的机缘,只是后来、、、、、、,便这样了,大家都有默契的不说出真相。
过年了,大家互相拜年,周家不来沈家走动,沈家人也不往周家走动,而且乔云然现在的情形,她不出动,大家都认为是应当的行事。
周夫人得意洋洋从沈家院子门口经过,恰巧看到屋檐下晃悠走着的乔云然,听着她曼声道:“过年了,春天到了,春花灿烂的时候,通城又到了最美丽的时刻。”
周夫人很有些嫌弃大声音说:“有的人,识得几个字,就了不得了,也不过是比不识字的人,会说几句话漂亮的话,那人品却不见得好。”
沈宅的门房妇人好奇的探头出去,发现只有周夫人一人走在路上,她低声嘀咕着说:“这大过年的日子,是家里面日子太好了一些,这人都显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要和邻居们提醒一下,大家可要防着一些,我们家更加要防备一些。我回头和管事说了说,这院子门还是关了吧。”
管事妇人走到她的身边来,正好听见她的嘀咕声音,又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略有些不高兴说:“你这也太多事一些吧,别人家的事,可别太过关注,免得莫名其妙招一些事回来。”
门房妇人赶紧缩回头,又把周夫人说的话和管事妇人说了一遍,管事妇人瞧着门房妇人说:“以后防着一些,我们家主子现在的情况,可容不得这些事情沾身。”
管事妇人以为乔云然没有听见周夫人的话,因为今天的风声有些大。
乔云然其实听明白周夫人的话,那一会正好是风停的时候,她也知道周夫人为何会说这样的话,那大约是真正的妒忌了。
乔云然的心情很是愉悦,她把事情和沈洛辰提了提,颇有些感触说:“夫君,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和两个儿子们说一说春天的情形,都有人如此的妒忌,我的心里面很美啊。”
沈洛辰明白乔云然的意思,他转头吩咐管事妇人把院子门关了,过年时节,是要打开院子门欢迎客人们来贺新年,但是今年沈宅不同往年,乔云然安全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沈宅的院子门关闭了起来,沈洛辰出面和邻居们解释了一番,大家都表示了理解,只有周州同很是瞧不顺眼说:“谁家都有女人生育儿女,沈夫人这里怎么就这么的难。”
沈洛辰的脸色都变了,直接冲着周州同说:“周大人,大过年的日子,我也不想提你家的祖宗,也请你为儿孙们积一点德,存一点福气。
这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你也是明白人。你的年纪这么大了,也不用我来处处提醒你。我年青冲动,这要惹急了,我一样是会动手的。”
他们身边的官员们,也觉得周州同的话太过分了,沈洛辰夫妻又没有招惹到他们夫妻,他们一个要在这个时节,给别人送丫头去添堵,一个在大过年的日子,说这样没有着落的话。
乔云然如果平安生子,沈洛辰自然是不会和周州同夫妻做多的计较。
周州同在众人面前给沈洛辰下了面子,他的面色相当的不好看,说:“你妻子也不是水做的人,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沈洛辰冷冷的瞧着周州同说:“我妻子是什么样的人,由不得旁人多提。你一个大人在外面讨论这样的事,我是不屑和你站在一处说话。”
沈洛辰直接走远一些,他身边的人,跟着他一下子退开了,大家退开后,瞧着孤单站在原地的周州同,一个个赶紧寻了借口去做事情,彼此还暗暗的交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