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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sù
分公司的人,愿意回去的就回去,不愿回去的就继xù
呆着。”封靖哲坐在沙发上,王霸之气侧漏。总公司三番两次施压,不过是不想分公司成立,若是没遇到沈柳之前,房东大人肯定气冲冲的杀回去,但是现在不一样,房东大人的心思全都在户主大人身上。
小胖狗迈着小短腿跑着跑着前面突然出现一只鞋子,“汪汪。”既然每次刹车不好使,那就以坦克之姿飞跃过去吧。两条小短腿抬起来,飞扑到鞋子,小胖狗晃晃圆乎乎的脑袋,发xiàn
自己并没有越过去,而是趴在鞋子上,于是吭哧吭哧往上爬,试图翻过鞋子。
“豆虫。”沈凌衫穿着海绵宝宝睡衣咚咚咚跑过来,捞起小胖狗,对着封靖哲摆摆手,“叔叔你快去洗澡,早点睡。”
收起手机,封靖哲点头,“恩。”
户主大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没穿睡衣,腰上裹着一条白毛巾,走到卧室门口停下,对封靖哲点点头,“明天早饭我来做吧?”
“我来就行,你好好休息。”封靖哲看着前方的电视机,不跟沈柳对视,“等你身体好一点,再做早饭,”
“行,你也早点睡。”沈柳点头,拉着小孩进卧室。沈二哈从阳台那边溜达过来,看了房东大人一眼,进屋,关门。
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封靖哲深呼吸,再深呼吸。犯规,绝对是犯规。平时都是在洗手间里穿好睡衣,捂得严严实实,现在却只围一条毛巾,两条大腿白皙修长,转过身去臀-部还特别翘。虽然他只在户主大人转身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但是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毛巾有点下滑,看到一点儿缝,这简直是妖孽!
洗手间,水汽里面仿佛还有那人的味道,封靖哲吸气,三下五除二扒拉下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深呼吸,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摸,嘿,血气太旺,竟然流鼻血。用户主大人擦过的香皂,跟户主大人用一瓶沐浴露,两个人的气息如此相近,如果能够再近一步,嘿嘿,鼻子又开始痒痒的。
卧室里,沈柳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小胖狗迈着小短腿在布垫上来回溜达,终于找到一个柔软舒服的位置,趴好。肚子上的软肉太多,小胖狗不能把身体蜷成一个球,就只能这么直挺挺地趴着,跟个毛茸茸的小枕头似的。
沈二哈跳到床上,叼着小床单盖在身上躺下,狗头下面刚好是小胖狗。小胖狗不肯挪动身体,因为这块地方是布垫上最柔软的一块。
“爸,豆虫好像一个小枕头。”沈凌衫在被窝里挪动,拱到沈柳怀里,“沈二哈欺负豆虫。”
“是挺像,沈二哈跟豆虫关系好着呢,今天想听什么故事?”沈柳抱住小孩,笑眯眯道。
当天晚上,房东大人再次做梦,梦到只围着一条毛巾的户主大人,就在户主大人媚眼如丝,手放在毛巾上准bèi
掀开时,整个世界都开始往下掉大头狗,还有软乎乎的小胖狗,一直掉一直掉,满世界都是狗……
第二天一大早,封靖哲起来洗内-裤,照常做饼干。
鸡蛋煮熟,蛋黄碾碎过筛,蛋白放在盘子里。黄油、白糖、盐混合,再加入蛋黄、面粉、玉米淀粉以及奶粉。
玛格丽特饼干个头小,入烤箱十几分钟就行,香脆可口、奶香浓郁。
接着是早饭,面条煮熟,拌入炸好的葱油、酱油、老抽上色,撒一点儿葱花。冰箱里有煮好的牛肉和牛肉汤,正好用来做另外一个口味的面条。
“挺不错。”沈柳洗漱完,站在厨房门口看封靖哲忙活。
“汪,汪。”小胖狗蹲坐在厨房门口,圆乎乎的脑袋看向厨房里面。忽然,前面有一庞然大物出现,乃是一狗腚。沈二哈也伸狗头往里看,尾巴飞快地摇晃,彻底挡住小胖狗的视线。
“豆虫。”沈凌衫跑过来抱起小胖狗,靠着沈柳的大腿,小孩还没清醒呢。
吃完早饭,呼啦啦去建材城广场开摊。
牛牛趴在垫子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沈凌衫抱着小胖狗溜达过去,也坐在垫子上。
沈二哈正叼着小马扎狂奔,一趟趟把放在小摊里的小马扎叼出来放在小矮桌周围。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正式开始。
小摊生意差不多已经稳定,每天的收入差别不会很大,沈柳估摸着,小摊的潜力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只要能保持住,一个月下来赚的钱很客观。
陈俊生的事不知dào
怎么解决的,一直没出现,小王似乎也销声匿迹,极品不来,大家心情都好。沈柳偶尔会指点高寒,这几天时间下来,沈柳心里隐隐有个想法,高寒比高大壮脑子灵活,干活尽心尽lì
,也许可以请他帮忙看摊。
“等美食大赛开始,我就不能在小摊这边,但是小摊不能关门。”沈柳琢磨一会儿,这才说,“到时候小摊就交给你和高大壮,炒菜摊暂时关闭,这几天你学一下蛋包饭和寿司。”
把小摊交到别人手上,这是信任的表现,高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来帮忙,就被委以重任,当下有些目瞪口呆。
其实沈柳一开始同意高寒帮忙,也是存着观察一下的心思。高寒跟高大壮不一样,这人想什么都藏在心里,不会表现在脸上,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了解,沈柳可以放心。这俩兄弟,一个做塌煎饼一板一眼,绝对不会偷懒,味道有保障,一个有心眼,应该能看顾好小摊。相信能够救贵妃的人,心肠肯定善良。
“你现在就去煎饼摊那边。”沈柳看了高寒一眼,又说,“我不在这段时间,我会给你开工资,不会让你白忙。”
“老……老板,谢谢。”高寒知dào
这是自己的机会,无论是对于沈柳还是对自己,等以后小摊发展成小店,也许可以求沈柳雇佣他。
趁着炒菜摊暂时没来人,沈柳开始做小吃。取鸡胸肉,切小块,加料酒和胡椒粉拌匀腌制。腌好,鸡肉滚一下面粉,滚一下蛋液,再滚面包糠,下油锅炸至金黄。
“沈凌衫,来拿鸡米花。”沈柳从小摊里探出头喊了句。
金灿灿的鸡米花散发着香味儿,沈凌衫端着盘子往小矮桌那边走。小胖狗闻到香味,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跑过来。圆乎乎的脑袋仰起来看着沈凌衫越来越远,突然,嗖,旁边一道影子飞奔到小矮桌旁边蹲下,那是大头狗。
“爸说了,沈二哈可以吃两个鸡米花,豆虫只可以吃一个。”沈凌衫拿起一个鸡米花说。沈二哈立kè
仰起狗头张开嘴巴,一动不动,坐等投喂。
而美食大赛快要开始,到时候不能继xù
开炒菜摊,沈柳便写了一张纸条贴在小摊菜单旁边,让来买菜的常客都有个心理准bèi
,不过沈柳说明自己是要去参赛,理由是家里有事。
下午,郝立强来接小胖狗,瞧着走路姿势很不对劲。
“被人揍了?”沈柳问。
“嘿嘿,被媳妇儿用家法了。”郝立强捞起小胖狗,提着菜姿势怪异地离开。
下午,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从车上下来,走到炒菜摊前面噗通一声跪下,“老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给你磕头!”
“嚯,咋回事?”小摊前面排队的人刷一下让开一条道,让沈柳可以直接看到外面。
“咦?这人面熟。”
后面中年妇女从车上下来,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挎着一个小包,走到小摊前面踢了青年一脚,“起来,不嫌丢人!”
“不好意思,大家稍等一下。”沈柳拿起毛巾擦擦手,从小摊里出来,看了中年妇女一眼,确定这就是先前来小摊要求赔偿的人。青年此时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嘴唇哆嗦着看向沈柳,“恩人!我这辈子都会记住这份恩情。”
“你给我起来,咱们不欠谁的情。”中年妇女走上前,拉着青年的胳膊,抬眼看向沈柳,“这段时间我儿子身体不舒服,刚出院,现在可以清算一下赔偿。不过我儿子住院这段时间,花费不少,这是收据。”
沈柳没有接中年妇女手里的收据,而是蹲下,跟依旧不肯站起来的青年对视,“你这是已经动过手术,脱离危险了?”
“是的,我刚出院,医生说发xiàn
得早,我太幸运了。”青年眼眶湿润。他原本每天被中年妇女唠叨洗-脑,也觉得他吃了小摊的寿司,直接吃进医院,老板赔钱天经地义,但是接到医生的电话以后,先是觉得天都塌了,再是狂喜。
癌细胞只有绿豆大小,动个手术切除就可以,医生连连感慨,青年很幸运,这等于是捡了一条命。
“我儿子在医院受罪,这钱你必须给,否则我就起诉你这个小摊。”中年妇女不依不挠,听了青年的话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看你生意挺不错,小摊一天能挣不少钱吧?你舍得小摊倒闭?”
“我去,我想起来了,那位阿姨就是先前来小摊讹钱的那位,没想到现在又来了。”围观的人终于想起这茬,说话声音挺大。
“不过,儿子跪在地上磕头,亲妈要钱,这啥节奏?”
“我看里面另有隐情,不过亲妈态度很强硬啊。”
“这场面很玄幻,这俩真是母子?”
沈柳把青年拉起来,跪了这么一会儿,青年脸色苍白,直冒虚汗,显然手术刀口还没恢复。中年妇女咄咄逼人,眼刀子唰唰地飞过来。
“妈,这事跟小摊没有关系,咱们回去吧。”青年走到中年妇女旁边,哀求道。
“怎么跟小摊没关系?要是不吃他们卖的寿司,你能去医院?能动手术?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这小摊卖的都是穿肠□□,你还感激人家?”中年妇女推推金丝边眼镜,恨恨道,“既然小摊老板不肯赔钱,那咱们法庭见。”
人群一片哗然,中年妇女那句话太过分,他们天天来小摊买吃的,被说成穿肠□□,任谁都会感觉不自然,万一真的会出事,那岂不是每天吃的是炸-弹?
“你没跟你妈说具体情况?”大家的表情沈柳都看在眼里,如果处理不好,小摊生意恐怕会受到不小的影响,甚至青年的事一旦坐实,以后生意会一落千丈,自己身上也会烙上出过事故的烙印,就算是挪到别处,一旦被人发xiàn
,做什么吃的都会被怀疑。
“没……没……”青年低下头。
“果然如此,如果你今天不来还好,既然来了那我就替你说清楚,省的以后你妈不依不挠,还以为真是我害你。”沈柳叹了口气,看着中年妇女的眼睛说,“你儿子并不是因为吃我的寿司进的医院,事实上他那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因为他是胃癌早期,我不过是让你儿子不要为了花钱而简单走过场似的检查,我建议他深入检查,最好是查一下胃。”
此话一出,人群再次哗然,看向中年妇女的眼神变了又变。
“我去,胃癌早期,很幸运。”
“我亲眼看到老板处理食材,都是新鲜的。我觉得那个青年做得对,得感谢老板,不然等以后癌细胞扩散发xiàn
可就晚了。”
“嗷呜。”沈二哈蹦跶过来,蹲在沈柳前面,囧囧有神地看着中年妇女。
牛牛站起来,一跛一跛地走过来,蹭蹭沈柳。
封靖哲悄悄退回到小摊里,朗声道,“来,刚刚要蛋包饭的加火腿吗?”
“不要。”女孩最先回过神。
大家再次排好队,偶尔有几个看向中年妇女,都感觉这人真是奇了葩了,儿子有病进医院这也能倒打一耙,她怎么不把儿子吃过的所有饭店、小吃店都讹一遍,看看能不能讹到钱。
除了青年,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就像一个个巴掌打在中年妇女的脸上,她脸色阴晴不定,手里还举着医院收据,最后恨恨地踢了青年一脚,“你为什么瞒着我?”
“我还不是不想让妈你担心。”青年脸色苍白,拉着中年妇女离开,“咱们走吧,哎……”
小摊寿司是一个引子,引出青年进医院,沈柳再推一把,让他查出病,这是一件好事,只是在医院出结果之前沈柳不能说明白,他要真是说了,指不定中年妇女会告他诽谤。对于青年和中年妇女,沈柳都没有好印象,得亏不知dào
他们的名字,不然回去也许会忍不住扎-小人。不过炒菜还是要继xù
,这都是钱,嘿嘿。
“大家久等了。”沈柳回到小摊里,“我记得刚才有位大哥要一份豆腐皮,请问要加红辣椒吗?”
“多放点红辣椒,小伙子脾气挺好,这要是搁我身上,指不定一拳就揍过去。”一位穿着宽松工作服的男子乐呵呵地说。
沈柳笑笑,“我也没损失什么,那青年挺孝顺,就是他妈……”
“下次遇到这种人甭理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
“哈哈,就是。话说老板你这炒菜摊要关门,一定要赶紧把家里的事处理好,我就认你这个小摊。”
“一定,一定。”沈柳端着炒锅,把炒好的菜铲进塑料袋里,递出去。
有一部分人选择在这里吃完再走,小矮桌利用率还挺高。沈凌衫自己占了一张小矮桌,摇晃着手里的红色丝带冲着大头狗喊,“沈二哈,过来。”
“嗷呜。”沈二哈蹦跶过来,歪着狗头看丝带。
凑到沈二哈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沈凌衫摸摸狗头,举起手里的丝带。沈二哈摇着尾巴后退,接着甩开四条狗头往前窜,脑袋撞在丝带上。
刹车,转弯,再蹿回来,继xù
撞丝带。
据说西-班-牙斗牛士就是手里拿着一块红布,在牛跑过来的时候躲开,继xù
用红布刺激牛。沈凌衫特别聪明,刚好小书包里有一条红色的丝带,于是招呼沈二哈,斗(逗)狗玩。
沈二哈来回狂奔,狗头顶在丝带上,越跑越开心。
牛牛淡定地看了一眼依旧在狂奔的沈二哈,默默地叹了口气。事实上,刚刚沈凌衫拿着丝带找过牛牛,而大狗非常淡定,该捡塑料瓶捡塑料瓶,该送垃圾送垃圾,该趴着不动就趴着不动。
“沈二哈过来。”沈凌衫摸摸狗头,把丝带缠在狗耳朵上,打一个蝴蝶结。
沈二哈溜达到垫子上趴着直喘气,狗头蹭蹭牛牛,还特意伸到牛牛前面,炫耀一下快要从毛耳朵上掉下来的蝴蝶结。
牛牛:“……”
下午收完摊,照常去看望贵妃。
皮外伤好得快,断的骨头恢复比较慢,医生觉得贵妃是个奇迹,操心的事儿也少,不像其他狗狗,打个疫苗都得鸡飞狗跳好几个护士上阵。
“嗷呜呜。”狗头凑近贵妃,沈二哈尾巴飞快地摇摆。
贵妃抬起头舔了舔沈二哈的狗鼻子,“嗷……”
两条狗狗最近关系非常好,沈柳眼皮一直跳,很担心贵妃染上沈二哈的某些性格,扭头摸摸牛牛的狗头,搬救兵,“牛牛,贵妃是你救出来的,快过去联络联络感情。”
牛牛蹲坐着,稳如泰山。睿智的大狗早已料到这种情况,并且不准bèi
插-入干涉,饱受折磨的贵妃性格转变一下,应该……不是坏事……
从宠物医院出来,沈柳摸摸一直跳的眼皮,再看看后排座椅。沈二哈不肯安分地趴在座椅上,试图越过牛牛,到车门那一边,狗腿刚搭到牛牛身上,坐在一旁的高大壮就把沈二哈的狗腿拨下来,沈二哈锲而不舍地继xù
……
前面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一辆装满猪的货车刚好停在旁边,沈二哈仰起狗头看了眼,兴奋起来。
“爸,一车猪。”沈凌衫也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恩,估计是贩猪的。”沈柳也看向外面。
“有猪在撒尿!”沈凌衫眼尖,指着外面说。与此同时,沈二哈终于成功跟牛牛换位置,挪到车窗旁边,狗爪拨弄开关,车窗飞快地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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