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迷和蓓蓓聊完天,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这别墅里没有其他人,当然不会有人出来阻止张迷想为所欲为。
然而当他的手刚伸过去的时候,蓓蓓就从躺椅上站起来,笑着对张迷说道,“迷哥,不好意思,我想起工作上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了。”
张迷听到这话错愕了一番,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他脸上露出贱笑,直白地说道,“蓓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能来这里,就应该明白要做些什么了吧,你这样临阵逃脱是几个意思?”
蓓蓓也笑了,她说,“迷哥,你懂我的意思。我这人向来不做亏本生意。你能给我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但问题是,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能给我什么呀?
我们都是体面的人,那就好聚好散吧?”
张迷有些错愕,问道,“什么叫做,我都自身难保?蓓蓓,我告诉你,我现在好得很,不过就是被几单丑闻缠身罢了,名利场的人有哪些人没丑闻?还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蓓蓓淡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等迷哥的丑闻事件淡下来的时候,再来约我吧,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卷入你的丑闻事件中,做你的其中一位女主角。”
蓓蓓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张迷的别墅。
张迷没有追出来。
他的傲气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只是呆坐泳池边,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泄。
总觉得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和他作对。
蓓蓓从张迷的别墅走出来,上了自己的车。这才拔通寻臻的电话,一边开着车,一边等待寻臻接起电话。
寻臻接起电话后,蓓蓓有些得意地说道,“寻姐,事情都办好了,我也录了音,待会就把录音文件发给你。”
电话那端,寻臻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片刻才说道,“谢谢你,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
蓓蓓淡笑着说,“寻姐,你和我客气什么啊。张迷这种渣男人人得以诛之,把他整垮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况且,寻姐你以前也帮过我的忙,我这次帮你也算是礼尚往来。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寻姐你怎么知道张迷今晚一定会找我?”
寻臻淡声回答,“凭我的直觉。”
蓓蓓忍不住夸张地叫道,“凭直觉?寻姐,你这直觉也太牛了吧?要知道张迷身边的那些女人就算没二十个就有十来个了吧。
你居然凭直觉猜出他今晚会在这十来个女人中挑中我。别人都说你是公关界的心理专家,我看你不仅是心理专家,还是读心怪,怎么张迷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你料想之中?”
寻臻笑了笑,没否认蓓蓓过分的夸奖。
是宋昔年提醒了她。
她了解商人,更了解男人。
虽然宋昔年认定余小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但她更了解张迷。张迷这种男人,是绝对不会愿意离婚的。
若不是余小可,他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和地位。离开了余小可的张迷,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又怎么会甘愿和余小可离婚。
张迷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
寻臻从公司离开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她该怎么主动去攻克余小可。
她望向副驾驶位置上的宋昔年,问道,“你说你姐和余小可很像,是同一类型的女人。那你认真想一想,我从正面去劝余小可,她不愿意离婚的话,那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决定离婚?
你不要去想余小可,你就把把她当成你姐。”
她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才让宋昔年去想。
宋昔年想了想,答道,“大概是恨吧。我姐结婚四年,她最勇敢的一次,也是因为她恨我姐夫,所以离家出走了一个多星期。
但我不知道余小可是不是也会恨张迷。毕竟张迷已经混蛋到这种程度了,她却依旧能够包容他。
组长,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从张迷身上入手,毕竟他有太多的弱点,好色贪玩贪权,性情古怪,还没真本事,随便一个弱点都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优势。”
宋昔年还在叨叨絮絮,寻臻却一下子茅塞顿开。
余小可就是沙漠里的鸵鸟,自以为把脑袋藏进沙里,什么都看不见,她不知道的那些事就不存在。
寻臻想,她要是逼余小可这头胆小的鸵鸟直面真相,是不是就能激发她内心的恨,勇敢面对自己婚姻失败的事实。
余小可不愿意捉奸,那就设个局让她去捉奸,直接面对张迷那丑恶的嘴脸。让她知道她的丈夫根本就不值得她包庇和留恋。
寻臻了解张迷,她今晚不去别墅找他,他肯定耐不住,会找别的女人填补空虚。
于是,回到家后,她从张迷那些绯闻情人关系网中,挑出了吕毓蓓。
吕毓蓓和她有交情,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和吕毓蓓说出了她的计划,让蓓蓓假意去迎合张迷,趁机录音。
同一时间,她故意刺激余小可去别墅捉奸。
蓓蓓一开始不确定张迷会约她,还想着说,自己先主动去约张迷。
但寻臻阻止了她,寻臻非常肯定张迷一定会找吕毓蓓。吕毓蓓和她在某些方面是相似的。
更何况,张迷一直想得到吕毓蓓,从前几次吕毓蓓都只是给他一点甜头,没让他彻底得逞,他肯定也还对这事耿耿于怀。
从张迷打电话给吕毓蓓开始,吕毓蓓就录了通话录音。
后来在别墅里,吕毓蓓也是在得到寻臻提示的情况下,才故意引诱张迷说出那种话,然后录音。
这一切进展得相当顺利。
所以吕毓蓓才这么惊讶,在她看来,寻臻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她把张迷的浪子自傲心态,余小可的软弱全都拿捏得恰好。
寻臻低声说道,“大概就是见鬼见得多了,自然就能将这些人的行为习惯全熟记于心,也就能自然而然地捕捉到他们这类人的心态。”
吕毓蓓忍不住感慨,“寻姐,你见了这么多妖魔鬼怪般的男人,会不会以后都不相信男人,然后终身不嫁啊?”
听到这话,寻臻便想起一小时前她送宋昔年回家时,他在巷口那里下车,看着她说再见。
他的眼神很清澈,瞳仁漆黑潮湿,像小鹿的眼睛。
她说,“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群妖魔鬼怪而选择终身不嫁?即便这个圈子里大多数男人都不可靠,也仍然会有例外。我等的就是这个例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