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分身进入片刻,金泰自己已经觉得吃了补药一般,这跟导引术的修炼完全不是一样的感觉,这个更像是插了充电器似的。
他红光满面的样子,连刚走进来的乔伊斯.伊凡诺夫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去院子里散散步吧,”乔伊斯发出邀请,“我看你的菜还有段时间才会好,正好来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金泰诧异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突突突……”
才刚出来,他就听到天空中传来的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
虽然声音越来越响,可是金泰却听出了一种极其吃力的感觉,好像直升机上有什么它快要负担不起的东西。
然后——
金泰笑起来。
遥远的天边,一架重型运输机吃力地朝着边边飞来,机舱被整个卸了下来,十数根钢索吊着的人形物体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也变的越来越清晰。
是他的实体分身。
被巴伦“杀死”以后,它就一直搁在山里,金泰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拿,本来他还想着等这边的会面结束,就冒险飞过去,把分身收回来,可是这回可倒好,人家直接给送了回来,可是省了不少的事儿。
院子里的草坪被清理出来,一个拿着信号指示棒的人不断地挥舞着手臂,用手里的无线电不断修正直升机的方位。
肩膀上落下一只厚实的大手。
金泰回头。
乔伊斯朝他大声吼着,“还满意吗?”
伴着越来越大的直升机噪音,金泰朝他竖起大拇指。
乔伊斯温和地笑。
“咚……”
分身终于落在地上。
直升机扔下钢索,如释重负般腾空而起。
没了金泰带金系异能的精神分身约束,这块金属疙瘩的重量以百吨计,乔伊斯为了把它运回来,很显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这是他释出的善意,得领情。
金泰小跑着来到自己的分身面前。
才不到几天的功夫,它的颜色似乎黯淡了许多,除了堪称鬼斧神工般的外表,它就是一块铁疙瘩。
乔伊斯拍了一下巴掌。
在旁边的工人和警卫都知趣地退走了,只留下金泰一个。
金泰在没人在身边的时候,屏息静气,放出一个精神分身。
精神分身在金泰的指挥下,停留在实体分身的脑门儿上,很快因为极强的亲和性被吸收进去。
金泰耐心地等待着。
“唰……”
地上的实体分身突然睁开眼睛。
金泰伸出手去碰他的脸,可是马上被他的手挡住。
两人的手指碰到的一瞬间,这个实体分身朝后贴地一窜,一个回旋转身,用腿站立了起来。
这花哨的动作倒把金泰弄的一怔。
“扑通——”
实体分身因为刚刚完成融合,还不太协调,才迈动一条腿就倒在地上。
然后就是各种尝试,接连不断地摔跤。
金泰明显地感觉到这股精神分身与先前的有很大不同,充满活力,而且更加灵动。
宇宙能量真的如此神奇吗?
金泰有点儿期待。
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尽快再把祖灵球发射升空,而且还要尽量抓紧时间再造一到两个。
用宇宙能量和地球灵魂能量相结合,他非常期待这样创造出的精神力分身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那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实验。
他也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进行一下沉淀,把自己掌握的技能进行一下全面的优化。
撇下这个重新复活的分身,金泰走进屋里。
乔伊斯还在好奇地隔着窗户看那个歪七扭八的家伙在院子里抽风,“天哪,你是怎么办到的?上百吨重的家伙,现在踩在草坪上快要连脚印都看不清了。”
嗯?
金泰顺着窗户看过去,也有点儿傻眼。
这个分身与前面制造出来的分身完全不同,从一开始破坏绿化的两道深深的印痕,等他进来的功夫,他踩在地上的脚印已经开始深一脚浅一脚,有一两次几乎看不到脚印。
虽然那个时候他的动作有些滑稽,像是一个踩气球的小丑,可是那种轻盈,在见识过他没有灵魂时的重量以后,还真是不敢相信。
对了!
灵魂!
他的精神分身从祖灵球里才出来没多久。
是因为灵魂能量的滋养吗?
“不是我想打断你,”乔伊斯看着金泰发呆,“好像你的红酒炖鸡熬的差不多了。”
“谁会管什么炖鸡——该死!”
金泰赶紧冲回厨房,把那眼瞅着就要熬糊的炖锅从火上端下来。
味道刚刚好。
红酒的清香,鸡肉的浓郁,让金泰胃口大开。
当然还有外面那个实体分身。
得赶快把自己的冶炼厂建起来,他需要尽快弄更多的兵力才行。
几个分身也许可以被像巴伦这样的精神系异能高手轻松干掉。
一百个呢?一千个呢?
有了宇宙能量的补充,还怕自己的精神力会枯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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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
一艘集装箱货轮上。
船员拉姆齐正在检查救生筏的安放。
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必须对船上的所有安全设施重新进行检验,尤其这种保命的东西,哪怕明知道不会有事,也要时刻检查。
在经过船头的时候,他紧了紧绳子,正要离开的时候——
“扑通——”
救生筏帆布底下传来异响,让他停下脚步。
但是再听的时候,却一无所获。
“拉姆齐,你在干嘛?”
无线电里传来不耐烦的叫嚷,“检查完了快回来,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哪!”
拉姆齐没有回话,他小心地扒住船舷,掀开帆布。
一个少女出现在他面前。
白色的布裙子已经变得灰扑扑的,脸上也有点儿脏,但是还是看得出来那精致的面容。
拉姆齐伸手去碰她的脸。
滚烫,大概是发烧了。
“唰……”
一双通红的眼睛突然张开,狠狠瞪着。
拉姆齐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两步。
但是眼睛随后就闭上了。
低温,只有一件御寒衣物,看她身边的面包袋,大概这一个星期只有这点儿吃的来维持。
拉姆齐上前把她抱下来。
“嘿,你在搞什么——哦——上帝啊……”
驾驶室里正拿着望远镜朝这边看的大副也呆住了。
“是个女孩儿吗?”
“是,”拉姆齐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个轻巧的玩具,“大概是在法兰克福的时候偷着跑上来的。”
“真麻烦,我们中途不可能停靠的,货主会宰了我们!”
“那就到洛杉矶再说吧,”拉姆齐带着些许回忆的色彩,“她真漂亮,很像我女儿。”
“你看到一条流浪狗都会说像你的女儿,”大副恨恨地骂,“该死的!要是她死了还可以直接丢到海里算了,喂!她是不是死了?”
“她活着,”拉姆齐抚了一下女孩儿的额头,低声问,“嗨,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多瑞丝……”女孩儿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多美的名字啊……”拉姆齐晃晃她,“保持清醒,千万别睡过去,好吗?你会没事的……”
“我会没事的……”多瑞丝再次努力睁开双眼,“我会没事的,我要去洛杉矶,我要去见农场的金先生,我一定可以见到的……”
“你会见到的,”拉姆齐笑着,“你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我们的目的地真的是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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