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午饭很快就结束了。
得到确切消息的金泰收拾行装,除了两个装钱的背包以外,只带了一些吃的和水。
娜塔莎一直在看他们准备,史考特则一脸的落寞,因为金泰没有履行承诺,带他去维丁。
但是很快,他又精神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那几个跟金泰长的很像的人聚在一起,手挽手,微闭上眼睛,和金泰一起围成一个圈儿。
强大的精神波动几近实质一般扩散开来。
娜塔莎瞪大了眼睛。
几分钟以后,这些人的身体开始被灰白色的云雾笼罩。
当雾气越来越重,连人都看不清的时候,金泰从云雾中走出来,背上背包,手搭在一号肩膀上,扭回头看了一眼娜塔莎,“照看好他们,没准儿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摆脱这里的机会,你一定不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
说完,他身下的一号缓缓升起到空中。
维加和胡塞里也搭乘“葡萄号专机”,飞向半空。
另外三个分身也随之升空,他们是这几个人的护卫,也是唯一的空中掩护。
根据娜塔莎的情报,这片树林以西124公里处是一处游击队的营地,他们与史坦格的营地是从属关系,配有防空武器,维丁以南65公里处有一处史坦格武装的临时营地,负责把那附近种植的鸦片运到另外一人营地里进行加工,那里配有12.7毫米的机枪,可以用来打武装直升机,对付这几个在空中飞的家伙都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金泰在空中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幸运。
要不是娜塔莎的情报,他还真没准儿会一头撞到哪个营地的上空,因为他与冼周的会合地点恰恰不是在维丁城内,而是由弗近察到维丁的一条公路上,离维丁有40多公里,而那里再往西南方向走不远,正好就是史坦格武装下属的一支部队驻扎的一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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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的公路上,冼周乘坐的一辆马车被拦了下来。
两个哨兵懒洋洋地拿着证件看了看,大咧咧地把里面夹着的五美元揣到兜里,抬头看了看坐在蔬菜堆上的冼周,“下车!”
“哦,拜托……”赶车的老头儿报怨着,“吉奥,你干嘛难为一个背包客呢?”
“少废话!下车!检查!”
另一个哨兵也鼓噪起来。
冼周默不作声地跳下来。
“你的包呢?”吉奥斜着眼睛,狐疑地看着冼周空空的双手。
冼周耸肩,“不好意思,我不会说俄语。”
“你的包呢?”吉奥用蹩脚的英语问了一遍。
冼周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哈哈哈……”另一个哨兵大声嘲笑他,“吉奥,我就说你的英语没人能听懂,哈哈哈……”
吉奥觉得被羞辱了,手里的AK步枪横过来,照着冼周的肚子就砸了一下。
冼周吃痛弯腰,朝后退了两步。
“把车上的菜都搬下来!”吉奥大声嚷着,手中的枪朝赶车老头儿挥舞着。
连他的战友都看不下去了,“没必要吧,吉奥,巴奈特先生又不是外人。”
“闭嘴,泰伦斯!下车!把菜都搬下来!”吉奥小题大作地,“我现在怀疑你私藏违禁物品!”
后面突然伸过来一条强壮的胳膊,一下子勒住他的脖子,冼周低声在他耳边用俄语说,“你真该收下那五美元,让我过去!”
说完他的胳膊用力紧了紧。
“咯……”
吉奥双眼突出,身体软了下来。
冼周就势抓住他的枪,瞄向车子另外一边的泰伦斯。
泰伦斯没有举枪,反而双手举高,一脸害怕的样子,“哦不,”他叫着,“放过我,我不会乱说的。”
“你觉得呢?”冼周看向赶车老头儿,“格雷格先生,你觉得我该放过他吗?”
“他是我邻居家的孩子,先生,”老头儿很实在地回答,“他不会乱说话的,饶他一命吧,吉奥这个家伙不是很讨人喜欢,没人会对他的失踪感到伤心,至少要到晚上才会有人想起来去找他。”
“那么好吧,”冼周放下枪,“去把尸体藏好,你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我可以,先生,谢谢,”吉奥试着放下双手,看冼周没有阻止他,就去拖吉奥的尸体。
“看来我们要赶快了,”冼周重新跳上马车,看了看表,“我赶时间,格雷格先生,不介意的化,我们能走了吗?”
“好的,先生!”老头儿挥了一下鞭子。
马车继续朝前走去。
泰伦斯从路边走出来,战战兢兢地抱着手里连烧火棍都不如的步枪,站回到哨位上。
“嘿,你!”冼周扬了扬手里的突击步枪,指着泰伦斯,高声叫道,“换一份工作吧!你不适合当兵!”
“好,好的先生……”泰伦斯一副快要吓尿的德性。
发生了这有点儿滑稽的一幕,冼周等马车消失在泰伦斯的视野里以后,从一个大南瓜下面翻出自己的背包,背在背上。
前面的老头儿还独自在唠叨着,“他倒是想换工作,怕没那么容易哦,唉——这里种庄稼不赚钱,每天还辛辛苦苦的,连个老婆都娶不上,还要时刻担心被这些拿枪的人上门勒索,要是再打仗,呵呵,他们还是会来把这些年青人抓起来,赶上战场,不管他们是死是活,为的肯定不是国家,也不知道是哪个长官会占了便宜,史坦格,还是别的什么人……”
马车轻轻颤了一下。
等老头儿唠叨的差不多,想寻找冼周的认同时,发现后面已经空了。
只剩下他的菜默默地堆在车上。
格雷格扭过头,继续看前面,就好像后面从来也没有坐着一个人。
在公路右边的树林里,冼周看了一下GPS,开始加速朝山上爬去。
16时41分
萨沙骑着自行车出了维丁,朝北边骑。
出城不到几分钟,迎面就驶来一辆军用卡车。
在她的后面,卡车停下。
几名士兵在军官的斥喝声中跳下车,把几根原木组成的栏杆挡在路上。
后面正出城的几个步行的居民被拦在那里,细心盘问。
一个别着手枪的军官看着萨沙骑自行车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开车追上去。
“塔季扬诺夫家的萨沙,长官,”一名士兵在他身边说,“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嫁给了一个塞尔维亚的军官,结果阵亡了,听说现在地索菲亚干活儿,看起来混的挺不错。”
“哦,”军官没有轻易放下他的怀疑,“这是要骑去哪儿?”
“去弗拉察吧,”士兵回答,“她妈妈身体最近不太好,她可能是回来看看,还要赶回索菲亚,听说以前她是英语老师,没准儿是找了一份老师的工作也说不定,学校里有学生等着,总不能一直在这边呆着。”
“去吧,”军官终于放下了自己的疑心,搓了两下下巴上的胡茬,大声喝道,“都听清楚了,有外国人来要报告,现在,马上,如果在随后的搜查中发现有谁隐瞒,你们就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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