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汤普斯举起右手,在头顶画了两个圈。
车队准备完毕。
头车出发。
许光风缩在一处住家的花园里,猛地站起来,双手在身体两侧平摊,两股旋风在手心形成,眼看着越来越大。
旁边的花草被余波吹的左摇右摆。
但是正在他要把两股旋风甩出去时,变故突生。
一道刺目的白光好像从天而降一样,正劈中头车。
“啪……”
好像热刀切进牛油一样,车子直接分成两半。
“吱……”
“哐……”
车队从一开始的整齐马上变成混乱。
几辆车撞在一起。
人仰马翻之中,四个人,两前两后,出现在车队的前后两边。
“唰……”
又是一道白光。
“哐……”
尾车车门被踹开。
汤普斯鱼入水一样跳出来,滚到地上。
与此同时,尾车也被劈作两半。
车队被困住了。
四个戴着橡胶面具的人出现,无情地对车队展开了屠杀。
汤普斯连滚几番以后躲进一边的灌木丛,趴在地上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以后,根本没有半点打算组织抵抗的意思,直接开溜。
这四个人似乎也并不在乎他是不是跑掉了,只是按照最初的想法,朝着救护车突进。
一个手持十字剑的人朝前挥舞,明明没有开刃,离最近的一辆车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剑劈出以后,白光闪耀。
“嚓……”
防弹陆虎车脆弱的不堪一击,被一斩两断,后面刚举起冲锋枪的黑衣人被当头劈中,满脸鲜血地倒地。
另外一个嘴中喃喃有词。
空气中似乎产生了一点儿奇异的波动,笼罩着车队。
“他们在哪儿?”
一个警卫抵在前车门附近,抬起头,惊慌地大叫。
但是许光风却看得真真切切,四个人一直在接近中,戴着米老鼠面具的人用剑柄砸了一下挡路的人,连避让的意思都没有。
另外三个人也用如此的办法大摇大摆地朝着救护车靠近。
脑波阻断术!
不时有人被丢出车后的遮蔽。
“哒哒哒……”
终于有一个人心狠手辣,朝着自己刚被打飞的同事身边射击。
白光亮起。
持剑者胸前十字架亮起,挡住他和同伴,阻止子弹伤害。
许光风撤了旋风,朝后慢慢挪着步子,同时拿起对讲机,还不等他说话。
“小心后面!”无线电里叫出一嗓子。
许光风根本没回头,左手朝后,竖掌为墙。
“嘭——”
无形之气正劈中他的手掌。
许光风没有退后半步,身后的人却倒退着滑了好长一段,脚下的鞋底磨在石径上,划出了两道黑色的印迹。
许光风比他更意外,他看看自己的手。
刚才还是光洁的手掌,现在有一道刀痕刻在左手上。
那个人也抬起头来。
一张白色的面具,什么图案都没有。
五短身材,身高不足一米七,双手扎实有力,手中的东洋刀熠熠生辉。
“有点儿意思,”许光风轻笑一声,朝他勾勾手指,“再来!”
白面具似乎感觉到了羞辱和轻视,而这让他无法忍受,于是他跳起向前,凌空下击。
许光风在他跳起的瞬间也跟着抬起右臂,虚空上迎。
“嘣——”
明明隔着好远才中目标的刀,还有不会伤到任何人的胳膊挥击,却在两人之间撞出炸雷一般的响声。
许光风猛地朝后退了几大步,撞碎篱笆,现出身影。
“哒哒哒……”
一串子弹从车队方向适时飞来。
许光风身形陡转,朝左才迈出半步,身体突然出现在五米开外。
他头也没回,朝着远处大踏步跑去,看起来好像一个慢跑的老人,却几步之间消失当场。
“扑——”
白面具后面的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以刀拄地,勉强站起来,然后他用左手朝脸上一抹,整个人好像融于空气中一样,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不见。
威严的吟唱从救护车前响起。
“热情的火元素啊!骨头烧成飞灰,血液也将沸腾,以我之名,呼换你们前来!以无情的慈悲净化一切。”
“呼……”
柏油路上平地燃起火焰,“温柔”但坚定地包裹住两辆救护车。
灼人的热浪以此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扑去。
四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火球旁边,看不到面具后面是什么表情。
“哧……”
一篷火箭突然从一辆救护车里面激射而出。
站在它附近的两人猝不及防,被这篷火箭正中身体。
“啊……”
两人在火中惊慌地倒地。
另外一边的一个面具男大步上前,“平等的火炎啊,让一切事物尘归尘土归土……”
两人身上的火焰突然熄灭,毫无预兆。
两人惊魂未定地站起来,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衣服被烧的变形,里面的皮肤也是红红的。
另外一个一直在使用脑波阻断术的人摘下手中的十字架,轻声说着什么,同时把十字架朝着他们的身体扬动。
两人身上的皮肤慢慢恢复正常,只是衣服再无恢复的可能。
“我们也撤吧,”冼周轻声说,“看到许光风后面那个家伙了吗?那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
金泰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他们没想到那里有一个高手,所以原定计划,攻击最有可能的发起者一定是金泰。
要是金泰此时在许光风的位置,现在他没准儿已经被捅个透心儿凉了。
好可怕的隐藏功夫,连许光风这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算个球?
两人披着伪装布,一点一点挪动到仓库后面,顺着消防梯爬下去。
“怎么回事?”胡塞里在无线电里诧异地问,“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几个人是怎么出现的?”
“不知道,”冼周一边往下走一边耿耿于怀地,“不过看他们的手法,有点儿像是教会的人,除了阿玛斯神父,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他们不是刚谈判过么,”金泰不解地问,“转眼就宰掉这三个,是想闹哪样?”
“看来交易中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冼周冷笑一声,“不知道是谁给的情报,阿玛斯一定是觉得兰斯打算审问一下,从中得到什么他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不过这不重要了,他们三个人死了,而现场没有我们的任何痕迹,就连最后暴露的那个人都不是你,他们抓不到你的把柄,也就不能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金泰有些悻悻然,“我是想做掉他们,可是替人背黑锅,有点儿不爽。”
许光风从一个阴影地里突然出现,他默默地听着两人的谈话,然后突然就出现在两人身后。
金泰最先发现,他被吓了一大跳。
许光风和气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别的打算,看来你们是被设计了。”
金泰心知他这是怀疑他们想借刀杀人,“你误会了,如果我们真打算找替罪羊,也绝对不会找你,更不会事儿没成先想着宰掉你。”
“想想也觉得奇怪,”许光风不以为意,“两个教会的教士,另外两个是魔法师,教会里有人会光系异能这不奇怪,有自然系的魔法师,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自然系的,”冼周摇摇头,“天哪,听说魔法师都是些脾气很怪的人,他们对于自己血统的纯净同样有着变*态般的执着,阿玛斯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金泰好奇地问。
冼周耸肩,“看电影看到的。”
他的秘密永远说不清,金泰已经学会了不去追问。
三个人一直向东走去,走了快一百多米的时候,上了一辆休旅车,胡塞里早就已经在此等待。
车队遇袭现场。
救护车里再也没有反抗发生,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叭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直到救护车在不到两分钟左右变成骨架,四个人默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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