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疑惑的看向苏灵儿,他以为宝藏之事是她随口胡诌的。
苏灵儿没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宝藏真的是她瞎编的,她也没想到五哥居然会提出以秘境宝藏作为唯一条件,这不等同于说:“想解毒?做梦去吧!”
最狠的是,苏幽偏没有扼杀他们的希望,还笑盈盈的说:
“当然有宝藏,我家千羽怎么会说谎呢,千羽你说对吧。”
“呃,对,对。”
她偷偷抹汗,心想自己就没少说谎,但偏又不能承认,还得理直气壮一点。
“宝藏当然有了,就是暂时没找到那个秘境的入口而已。”
“关于秘境入口,我觉得就藏在城中某处。”
衍临忽然接过话题,听得苏灵儿一怔。
怎么这事儿衍临也知道了?
苏幽一笑:“不急,慢慢找就是了,至于剩下的两个条件浪费了可惜,不如就让千羽替我决定吧。”
“诶?”
太过分了,五哥居然又把皮球踢回给她了。
她没好气的看着他,忽而感觉脑后目光灼灼,不用想也知道是白辰在死盯着她。
好在他很快移开视线,矛头仍是对着苏幽。
“你难道不用一个条件来保命吗,让我应允不再杀你,或是不再与你们魔渊宫为敌。”
“没必要。”
苏幽摆了摆手,歪头轻笑,语气忽而变得张狂自信。
“想杀我,尽管来杀,我们魔渊宫也是。有人说你们黑魔重诺,但在我们魅魔看来,口头许诺与谈笑无异,魔渊宫的存续可不靠这种东西。”
魔渊宫能屹立于魔域,靠的当然是绝对的实力。
魔一向都是凭实力说话。
苏灵儿听着五哥的张狂,心中几分澎湃,与有荣焉,甚至不觉得有何不妥。
她的五哥是魅魔第一天才,天才当然就该狂傲,就该自信,这才是她的五哥。
白辰并未在此深究,神情恢复淡漠,说道:“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伤阳业。”
“噗,这我可保证不了,你们家的闯祸精又不在我手上。而且以他这次闯的祸来看,恐怕早在我大哥手上死过几个来回了,我最多只能保证他到时候还活着,这已经是底线了。”
白辰点了点头,可以接受。
眼看他们谈妥了,苏灵儿还不知道阳业到底闯了啥祸,好奇得抓耳挠腮又不敢乱问。
白辰将晴空扶起,看透骨钉还穿在他身体里,眉头一皱,伸手一抓,强行将他右肩那根透骨钉拔出。
晴空闷哼一声,脚步踉跄,透骨钉带出他一些血肉,伤口也同时出血不断,疼得他差点没昏过去。
衍临立刻上前阻止。
“慢着,透骨钉不能这么强行取出,会让他伤势加重,血流不止。”
白辰动作一止,皱起眉头,好在衍临并未刁难,立刻运气吸出晴空身上另一根透骨钉。
“透骨钉若要取出,必须以打入时的手法来取,这样伤害是最小的。”
果然第二根透骨钉取出时晴空就没有太痛,伤口也没有大出血。
不过衍临还是谦然。
“晴座使,抱歉,我无法完全控制我的寒气,不能将寒气吸出,这几日你可能会受些苦。”
“没事,多谢。”
晴空微微点头,强行封住气脉来止血,痛苦之色也完全藏起,不露分毫。
然后他上前几步,走到苏幽面前,在他手腕上轻轻一点,那个嵌在他手上多日的锁命镯随之脱落,藤枝枯死,仅留下一小块明亮的灵晶。
晴空也没有收回那比极品灵石还要值钱的灵晶,就留给苏幽,权当是赔偿。
苏幽却不买账,嗤笑一声,挑衅的看向白辰:
“白辰,你的属下对你可是十分忠诚,一点也不怪你让他来送死,这样的死士,我看着都有些嫉妒呢,你可要小心别被人抢走哦。”
“你说什么!”
白辰眉头一皱,眼看火气又往头上窜,晴空赶紧解释:
“苏幽殿下你误会了,是我自己想与您商谈,并非尊主让我来的。”
“都一样。白辰,下次要送死记得自己来,让别人替你送命,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苏、幽!”
白辰气炸了,险些不管不顾出手劈死他,幸好晴空及时拉住了他,强行把他拉走。
苏灵儿也是吓得不轻,五哥挑衅起来实在太厉害了,能两句话就把白辰气得跳脚,这嘲讽力度拉满啊。
好酷。
虽说她看自家五哥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但在他们走后,苏幽还是生闷气,甚至对她发起牢骚。
“千羽,你是不是觉得我残忍狠毒,对晴空那么好的人都下得去手,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呃,没有。”
“你就有。算了,你追出去关心他们好了,反正我在你眼中早晚会是一个坏人,你早晚都会讨厌我。”
他撇着头,神色幽怨,闷闷不乐的样子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苏灵儿一阵头大,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去看看晴空的伤势,但五哥都跟个小怨妇似的了她还怎么去。
哄好五哥是魔生头等大事,别的都先靠边站。
“我才不关心他们死活呢,我只关心你啊,瞧,我今天遇到一个有钱的酒肆老板,他送了我一瓶很棒的酒,我特地带回来给你喝。别生气了,来尝尝吧。”
她将遂月华酒取出,又在桌上摆了三个酒杯,邀请衍临过来一起品尝。
衍临并不着急,替她将屋子清理一番,又重新布下隔绝禁制,这才走到桌前。
此时苏幽已经被她拉来喝了两杯,苍白的脸多了一分红润,眼睛也明亮许多。
“真是好酒,看来雾魔确实有一些好东西,难得他舍得送你。”
“嘿嘿,小老板财大气粗啊,我怀疑他就是雾君呢。”
“不用怀疑,他就是。”
苏灵儿差点被一口酒给呛住,目瞪口呆,想说五哥你不是连门都没出吗,怎么这么肯定的?!
衍临也喝了一小杯,却没有喝出太大的名堂,只觉得比一般的灵酒要香醇。
苏幽一连喝了几杯,倚在桌上,手撑着脑袋,已有几分醉意。
“小灵儿,看来那位雾君知道我的伤,刻意送你这壶酒,应该是想要对我们示好。无事献殷勤,你可不能对他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