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心血来潮答应了小魅魔的求婚,还想看看传说中的魅术是怎样神乎其神,没想到竟被耍了。
不能说是怒火中烧,但,此时白辰的心情确实很不好,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浓厚。
他心情越不好,笑得就会越开心。
那笑看得苏灵儿是心胆俱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结了,耳边也萦绕起那深深的恶意。
“想逃跑吗,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会把你绑在熔岩柱上,用岩浆烧灼你的身体,让你在悔恨中慢慢的忍受,直到我满意为止。”
苏灵儿还来不及感到恐惧便是眼前一黑,强烈的晕眩感冲击着她的头脑,让她几乎呕出来。
似乎是空间转移,还是多段瞬移。
这感觉,比晕车难受多了。
她昏天黑地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一点儿,仍是眼冒金星,耳边已经听不到苏幽和雪清风他们的声音,唯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她视力慢慢恢复,愕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石柱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死了,而周围是岩浆池。
岩浆滚烫无比,乍一望去如血池般鲜红,池中温度高的可怕,咕嘟咕嘟的气泡不停的冒着,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过她很快看到了一席白衣的男子,白辰就悠然的站在池中岩石上,距离她不过几丈远,是欣赏她狼狈模样的好位置。
“你还真绑我啊,疯子,变态!”
她忍不住骂出声,也不装什么温婉淑女了,反正都要死了,不骂白不骂。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哼,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就快动手,别扯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老娘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她把脖子一梗,不怵。
白辰歪头看着她,对她这番视死如归的态度很是疑惑。
“谁说要杀你了。”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
苏灵儿一时语塞,想说你不是一上来就问魅魔吗,不是来杀她的又是什么。
但仔细想想,这个人确实没有直接说过要杀她或者杀魅魔,而且他跟雪清风并不是一路人,却又出手掳走她,行为诡异,目的成谜。
“你不杀我,那你抓我干嘛?”
“我说了,我要将你绑起来,顺便用火烤一烤,你可以向我求饶。”
“喜欢绑人?你这是什么怪癖?”
苏灵儿眉头一皱,更加确信自己遇上一个疯子,疯癫程度足以确诊了。
不过,虽说是绑在岩浆柱上,这柱子本身距离岩浆只有一段距离,气温不低,但还不至于把她烤熟。
魔域的环境大多恶劣,岩浆很多,也导致魔族们的躯体会比其他种族稍强一些,尤其是耐热性比较强,很多魔族甚至刚出生就能在岩浆池里游泳。
当然了,苏灵儿不行,魅魔的天赋大多在魅力和法术,不在魔躯强度,她掉进岩浆里还是会被烧得半死的。
所以白辰没有将她放在岩浆里,而是高高的绑起来。
她估摸着自己一时半会儿不至于嗝屁,于是更加纳闷了。
“你真的没准备杀我?”
“没有。”
原书放过她了?她就这么逃过炮灰必死的命运活下来了?
“以防万一还是问一下,如果我不向你求饶,你打算绑我多久。”
“五十年,或者更久。”他随意说了个数字。
“那跟被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被绑在这里五十年,那还是死了比较好,起码她还可以期待下辈子投个好胎。
“求饶的话,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
他眉头一扬,神色有些高兴。苏灵儿跟着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原书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可怜她只是一个小炮灰,逃得过死劫也逃不过生劫。
“不用想着逃跑,此处乃是我的洞府,独立于一方洞天,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无法进来,谁也无法出去。”
白辰为了掐断她逃跑的念头刻意强调了一句,苏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意外中,完全没想到应该逃跑。
一般人确实应该想着怎么逃,苏灵儿却想着自己怎么死。
都是穿书害的,害得她的神经也快不正常了,真是太悲惨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坦白,承认你是魅魔小公主,我或许可以考虑少绑你几天。”
“什么魅魔小公主。”
苏灵儿警惕起来,自然不会承认。
魅魔浑身是宝,一旦承认必定会被扒皮拆骨,只有原主那种傻子才会到处宣扬。
“嘴硬是没用的。”
白辰忽而一笑,身体轻飘飘的飞起,就这样不借助任何飞剑法宝的浮在空中,飞到她面前。
他亮出一把匕首,抓起她被锁链锁住的一只手,在她胳膊上一划,划出一道小小的血口。
她吃痛的低呼一声,想着拷问果然来了,就见他忽然低头凑上来,双唇落在她手臂的伤口上,吮吸着她的血,还用舌头舔舐她的伤口。
这世界的拷问方式这么有个性吗?
尝了她的血,白辰的眸子蒙上一分微微的迷醉,清冷的唇也变得鲜红欲滴。
他甚至眯上眼睛,舔着自己的唇角,一脸回味的模样。
“好甜,果然是魅魔的血。”
都说魅魔的血是大补之物,滋味也是世间极品,果真不假。
他自以为已经得到想知道的结论,很是满意的拂袖离去,把苏灵儿就这么晾在柱子上。
所以,然后呢?
苏灵儿东想想西想想,自己穿书的时间太短,没什么可走马灯的,唯一让她有些牵挂的就是五哥苏幽了。
她被疯子抓走,苏幽一定很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做什么傻事。
但愿不会。
“这里还真是热,热得让人想睡觉。”
或许是精神放松下来,她很快沉入梦乡,但没想到魅梦又来了。
她看着周围热气袅袅的岩浆池,再看远处朦胧得不见天地的景象,就知道自己又进了梦里。
梦里的她并没有被绑,就很普通的站在岩石上,行动很自由,可这没有什么卵用,她的身体在现实中还被五花大绑着。
“这里是刚才的岩浆池吧,景色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她张目四顾,忽而发现前面的岩浆旁有一个小小的男孩,大约四五岁的模样。
“你是谁?”
男孩也发现了她,一双黑眸小心的打量着她,眼中有些好奇又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