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拉格先生,你们目前被世界政府到处追捕,情况似乎很严峻啊。”
“是啊,现在到了革命军最危险的时候,不过还多亏了小哥之前的建议,所以革命军才能够很好的应对这个危机。”多拉格到没有否认,现在革命军的发展受到了非常大的阻碍,不过好在他们目前活动范围大多在四海一些偏僻的岛屿或者偏僻的国家,并不容易被世界政府察觉。
“现在对于革命军来说,能够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莱茵哈特点了点头,拿着桌子上已经倒满了的酒,直接一口饮尽。
“这次我们来,就是想找耕四郎先生赞助一些粮食。”
“原来如此。”莱茵哈特看了一眼耕四郎,“怪不得你说要我把赞助的学费换成粮食呢,原来是这个用意。”
“革命军的战士们需要这一批粮食。”耕四郎没有否认,直接说道。
“已经解决了吗?”莱茵哈特问道,如果没有解决,他倒是不介意出手帮忙,毕竟他与革命军目前也是合作关系,这种事情有一心道场在,牵连不到他的身上。
多拉格却摇了摇头:“已经解决了。”
莱茵哈特点点头。
当天晚上,多拉格与伊万科夫就离开了一心道场,他并不知道那些粮食是如何运送的,想必革命军这种秘密团体,有着自己独特的渠道,当然这些不是他来操心的。
等晚上用完餐之后,莱茵哈特便准备离开了,于是又找到了耕四郎。
“耕四郎先生,这几日多有打扰了。”莱茵哈特笑着说道,他已经把衣服换了回来,【伽罗持尊】此时也重新挂在了腰间。
“哦,阁下要准备离开了吗?”耕四郎笑着问了一句。
莱茵哈特点点头:“当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几天时间虽短,但收获却多。”
“这样就好。”耕四郎点了点头。
“谁能想到,在东海某个世界的角落中,竟然会隐藏着这样一座道馆,还有着如同耕四郎先生这样境界高深的剑道大师的存在。”莱茵哈特看着他说道。
耕四郎却摇了摇头:“我并非是什么大师,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剑术老师而已,你可能是搞错了什么。”
是吗……莱茵哈特心中暗道一声。
“我可不相信,能够说出【世界上有什么都斩不断的剑客,但是他们却可以斩断钢铁】这句话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剑术老师。”莱茵哈特显然不相信。
“呃……那不是你说的吗?”耕四郎忽然抓了抓脑袋。
“我说的?”莱茵哈特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第一次来到一心道场的时候,自己向他问过这句话,妈的,明明是耕四郎说的,怎么现在变成出自自己之口了,看来这个剧情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瞬间,他有些凌乱,沉默了很久。
“临走之前,我想见识见识耕四郎先生的剑术。”过了一会,莱茵哈特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他这次来到一心道场,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见识耕四郎真正的实力。
以耕四郎表现出来的剑道境界,又跟革命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莱茵哈特可不会傻乎乎的相信他口中所说的,普普通通的剑术老师。
“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只会普通的剑术技巧,甚至连剑士都算不上。”耕四郎继续摇头,此时他心中很清楚,面前这个年轻人来到这里并不是单纯的请教剑术的。
有些人就算在怎么隐藏,都如同夜空下的星辰一样耀眼,耕四郎的话显然漏洞百出,他并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剑术老师,能够说出【刚强之强】剑术道理。
“我懂得这些道理,但并不一定会让这些道理化为手中的剑术实力,就如同你说的,【知易行难】,我知道,但却做不到。”耕四郎继续摇头。
“看来想让你当面承认你的实力很强是不可能的了。”莱茵哈特呵呵一笑,随后又说道,“不过剑士说话向来靠剑,我希望你能拔剑。”
“和道一文字我帮你拿来了。”莱茵哈特伸手把白色刀鞘的武器丢了过去。
耕四郎却无奈的笑了笑。
“我不是剑士。”
耕四郎的话得到的却是一道金属脆响的回应。
沧浪一声,莱茵哈特手中的佩刀出鞘,直接挥向了耕四郎,他期望耕四郎可以出手抵挡,这样的话就有希望跟他来一场剑士之间的对决,这对于莱茵哈特剑术的提升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可是……耕四郎却不动如山,站在原地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化,目光带着笑意看着莱茵哈特锋利的刀刃,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最终莱茵哈特的刀刃停留在了耕四郎脖子一侧。
“你不怕我杀了你?”看到耕四郎镇定的表现,莱茵哈特冷笑一声,这家伙仿佛是吃定自己不敢下手。
“你不会。”耕四郎看着他的眼睛。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个好人。”稍微停顿一下,莱茵哈特继续冷笑,“在北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莱茵哈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你就算是恶魔,此时你的剑中也没有杀意。”耕四郎呵呵一笑,把手中的和道一文字放在了桌子上,他并没有在去看莱茵哈特,转而坐在地上,看着炉子上已经煮沸了的茶,怔怔发呆。
茶香四溢,难得一片静怡好时光,配合着耕四郎剑术老师与农夫的双重身份,却也恰到好处,果然人如其名。
看着耕四郎这种表现,莱茵哈特也瞬间失去了在闹下去的兴致,就算他在凶狠没有人性,但也无法对这种根本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好人】动手。
“没意思。”莱茵哈特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吧,耕四郎先生。”
“唔……跟他们道别了吗?”耕四郎转头看着他。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这几天以来,相处非常融洽的小朋友们,包括古伊娜与罗罗诺亚索隆。
不过莱茵哈特却摇了摇头:“何须告别……徒增烦恼罢了。”
“有道理。”
等耕四郎说完,莱茵哈特把刀刃入鞘,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耕四郎看着莱茵哈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人的行为以及性格,都独树一帜,看似离经叛道,喜怒无常,但却具备极大的人格魅力,而且行事干净利落,意志坚定,也许在未来某一天,能够从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