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这才注意到紫云身上的泥泞,那样子活像从泥潭里爬上来的泥猴子。
看样子为了找到这条进攻路线,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辛苦你了!”
赵瑞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紫云抱在怀中,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随后亲自挑选了五百精锐,急匆匆的出了大营。
这条进攻路线隐秘的让人不敢相信,几乎是挂在两处悬崖峭壁之间,若是不实地勘察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且人走在上面的时候更是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万丈深渊。
赵瑞挑选的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而且都没有穿太笨重的盔甲,只是携带了武器。
他们很快就爬到了半山腰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吐谷浑的城墙。
只要从一旁的山坡上滑下去,就可以直接到达城内。
赵瑞简单观察了一下地形,同时将禹王刀和墨王剑抽了出来。
“路是大家伙闯出来的,这条路本王也没有走过,我也不知道从这条路滑下去能不能安全到达城里!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攻下吐谷浑,诸位官升三级,死了的给三倍的安家费。”
紫云也是听的热血澎湃,将腰间的刀剑抽了出来,学着赵瑞的样子,一副豪气干云之态。
正当她准备先行滚下去的时候,却被赵瑞很是蛮横的抱在了怀中。
随后赵瑞一马当先,沿着山坡滑了下去。
有三百年的功力护体,这点陡峭的山坡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身后的士兵就不一样了。
他们虽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但是在这样的悬崖墙壁上快速滑行,很容易出现偏差,有些人根本就没办法掌握身体平衡。
一个不慎便会掉落下去。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在山间回荡,城墙上镇守的吐蕃国士兵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不好啦,有商军从旁边的峡谷爬上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不远处的吐蕃士兵纷纷跑了过来。
赵瑞眼睛微眯,满脸的杀气,在即将到达城墙的时候,直接将禹王刀甩了出去。
刀气纵横之下,连续斩掉了八个吐蕃士兵的脑袋,狠狠的插在了城墙之间。
赵瑞紧跟着一个纵身跳上了城墙,紧跟着将紫云甩了出去。
这小丫头的功夫已经不是泛泛之辈,被甩出去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转了一下身子,落地的时候直接砍翻了两个吐蕃士兵。
随着两个人冲入人群,城头上立刻变得混乱了起来。
紧跟在在他们身后的三百精锐,接连跳上了城头,大杀特杀。
从山上滑行下来的时候,他们损失了五十多个人,不过剩下的两百多人,足够让这些吐蕃士兵惊骇。
城墙上的混乱很快吸引了城外商军的注意。
赵瑞出发的时候,已经让人将情报送到了黛绮丝手中。
现在看到这情况,黛绮丝立刻下令全军猛攻。
城墙上的混乱很快就让城里也受到了影响。
从商军兵临城下开始,整座城就变得人心惶惶,现在城墙上出现了伤军,那就意味着城即将要破了。
“商军进城啦!”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整座吐谷浑城瞬间大乱。
城主府中负责守城的几个将领面如死灰,外边的呼喊声已经传到了这里,几个伤病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语无伦次的报告。
赵瑞所携带的两百多士兵实在太强了,从登上城墙开始,便大量杀伤吐蕃士兵,同时将攻城的商军接引了上来,没过多久便攻下了城门。
十几万大军眨眼的功夫便进入吐谷浑城。
原本城里的吐蕃士兵就是靠着这座城的地理位置才勉强挡住了商军的进攻,现在这样的地理优势荡然无存,他们也就没有了丝毫的抵抗能力。
大军进展的速度远远超出了赵瑞的预估,没过多久他们便已经进入到了城主府。
城中守城的将领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没想到商军竟然这么快,尤其是看到赵瑞提着刀剑走进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惊恐。
“谁是这里的主将?”
赵瑞的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气,刚喊出来,在场的几个将军直接就跪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副将同时指向了最中间穿着厚重铠甲的中年男子。
赵瑞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将禹王刀搭在了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认识本王吗?”
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赵瑞随即跪拜在地上。
“此处乃是土坡和大商的边界,您的画像早就已经传到了末将手中,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您的法相,但您的威名末将早就如雷贯耳。”
赵瑞喘了几口粗气,便直接走到了城主位置坐了下来。
“既然知道本王,为什么不早点速速投降?”
中年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凭着这一座城池的地理优势能够挡得住,没想到您居然从旁边的小路爬了上来!那个地方凶险无比,我们曾经试过,从那里进入城中的风险太大,一个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墨江也没有想到赵王殿下竟然能以身犯险。”
这男子倒还有几分大将之风,只不过其军事才能算不上有多高明,放在大商也就是做一方镇守的偏将军。
倒是旁边的几个副将没有丝毫的骨气,大败之时,居然出卖了自己的主将。
赵瑞将一份折子扔在了主将面前。
“现在这座城是我大商的了,若你愿意就此归顺,那这座城池还由你管辖,只不过城中的法令要换成我大商的法令。”
男子的身子不由震了一下,他没想到赵瑞竟然这般霸道,连城中的法令都要换掉。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折子上的内容,最近这段时间突破国内一直有传言送到他手中。
说是大商的赵王仅仅用了几道法令,便让土吐蕃国的老百姓倒戈相向,纷纷投降了大商。
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法令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当他打开折子的时候,整个人愣在那里,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法令,分明是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