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达也并不看好他们两个，消极幽灵这东西就不是能靠意志力扛过去的东西。

莫利亚篇章的索隆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又硬吃了大熊转赠的路飞所有的伤势和痛苦，鲜血喷了一地还能站着，这意志力没得说了吧？

就那样的狠人不也顶不住消极幽灵吗，现在10岁的艾斯和7岁的路飞两个小萝卜头想抗住，凭什么？

小路飞本来就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动不了——佩罗娜内心其实已经把路飞判负了，刚刚纯粹是打顺手了随便给他一下。

而艾斯下定决心不能再输，但是消极情绪一股脑涌上来，根本由不得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匍匐下去，丧气的话也说了出来：“我……不行的，赢不了的……”

“呵咯呵咯呵咯~早点认输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直要死撑啊？”佩罗娜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换做自己遇到没法应付的能力，最多被教训三次就怂了，傻瓜才要被折磨到三十三次。

“不，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站起来，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艾斯大喊着，无形的气势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漂浮在他和路飞旁边的两只小幽灵被这种力量扫过，双双坠落消失。

“这是什么啊？金狮子？”佩罗娜感觉自己面前的艾斯突然变成了金狮子，差点被吓出颜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好像是叫做霸王色霸气。

好在现在的佩罗娜成长了不少，再加上艾斯潜意识里针对的是消极幽灵，对佩罗娜本人作用有限，不至于让她当场昏厥。

温蒂和夏露露被霸王色扫过，稍稍有了一点心季的感觉，有些不明所以，虽然张达也给她们科普过霸气的知识，但是同时科普的东西太多了，她们俩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联想到那里去。

鲨鱼辣椒对这种气势气魄杀气之类的一向没什么感觉，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科学侧的，他练习的鱼人空手道也是有科学依据的格斗术嘛。

阿尔托莉雅诧异地看了艾斯一眼，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可怜的达也明明那么努力了都还没找到诀窍。

张达也对这样的天赋多少有点羡慕，这是天生就有了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先决条件啊。至于扫到他身上的霸王色余波，基本没什么不适感，用一句逼格稍微高一点的话来形容，这点威力微风拂面而已。

汤姆就厉害了，最开始和路飞一样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瞎晃悠，后来看到两兄弟倒霉的样子笑得肚子疼。不过看多了也觉得无聊，很快就挂着个鼻涕泡呼呼大睡起来，现在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艾斯……果然你也有吗？”卡普心情最复杂，艾斯拥有霸王色他不觉得意外，海贼王的儿子有霸王色合情合理。

只是这样就更让卡普头疼了，他是真拿艾斯当亲孙子看的，要眼睁睁看着艾斯继续走罗杰的老路吗？

如果只是当个普普通通的小海贼四处冒险游玩倒是无所谓，但艾斯明显是想闯出名声，让所有人都正视他的存在，到时候他的身份绝对瞒不住。

卡普对老朋友战国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但凡艾斯以后赏金上亿，战国绝对能把他的来历查个底儿掉。

‘海贼王的儿子成了大海贼’，这种事一旦发生，不管是海军还是世界政府，都绝对不会放任他继续成长下去的。

到时候就算是卡普也无能为力——他也有自己的立场，最多不亲自去抓人，五老星的命令战国会帮他顶住，战国的命令他可以耍赖当做没听到，但这就是极限了。

身为爷爷他想一直保护着孩子们，但是身为海军他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再阻止其他人动手或者暗中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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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艾斯换成路飞也是一样的道理，明明是家人却因为立场问题只能看着对方被追着满世界乱跑、朝不保夕，这种感觉早在多拉格被列为世界最凶恶罪犯的时候卡普就已经体验过，他真的不希望艾斯和路飞也走上那样的道路。

艾斯并不了解卡普的想法，他现在满心想着让自己的名声传遍大海的每个角落，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再加上他一直想不通杀死萨博的是什么，只知道那是和自由相反的某种东西，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要追求自由。

“怎么样？可以接受我的挑战了吧？”艾斯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幽灵都已经消失了，这样应该算他赢了吧？

张达也看得清清楚楚，艾斯并没有抵抗住消极幽灵，而是在消极幽灵已经起作用了之后才爆发了霸王色。

不过也没什么必要较真，干脆先暴打他一顿，然后嘴遁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改变一下他的想法，隔壁片场的鸣人嘴遁不就是这个原理么？

如果能让不良少年弃恶从善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

“算你过关好了，不过之前因为输掉积攒的惩罚不能免除，该抄的东西一遍都不能少，你说话不会不算数吧？”

“我说话当然算数！”见到张达也同意，艾斯立刻摆开架势准备动手。

佩罗娜却不服气地喊道：“什么嘛，只是两只幽灵而已！凭什么算他赢了？我还可以放出来四只，八只，一百只！”

说一百只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毕竟没试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艾斯也是个不肯服输的：“那种东西一千只也没有用！”

“你说什么？那就两千只！”

“没用！”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互不相让。

“好了好了，只是算他过了两只消极幽灵的关而已，又不是说他赢了你，你比他年龄大，就当让让这个臭弟弟好了。”张达也劝解着佩罗娜，看她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又小声说道，“你就不想看他被我修理的样子么？”

“啊咧？”佩罗娜的大眼睛眨了眨，张达也的实力她了解一点，虽然在船上排名蛮靠后的，但是欺负小孩子还是很擅长的吧？而且会用各种方法欺负！

想到这里佩罗娜瞪了张达也一眼，但是一想到那个臭屁的雀斑小鬼被按在地上打屁股，或者被逼着写作业读报纸的样子，又笑出了声。

张达也不知道自己被佩罗娜贴上了擅长欺负小孩子的标签，转身对艾斯说道：“你想打的话就打好了，你现在这个状态没问题吗？”

艾斯倔强地拿起水管：“我是要成为海贼的，出海之后敌人可不会等我吃饱喝足休息好了才来攻击我，所以尽管来吧！”

难怪他和甚平大战五天五夜累倒之后还敢只身挑战白胡子为同伴断后，这个逞强的性格从小到大就一直没变过啊。

卡普也没说什么，只在一旁看着，都折腾这么久了不在乎让艾斯再多挨顿揍，反正被他从小打到大，张达也下手再狠还能比他更狠么？

卡普捏捏拳头，下定决心在艾斯出海之前一定要改变他的想法，就冲这个霸王色，以后揍他要再狠一点。

温蒂软软地说道：“达也哥哥加油！”

“嗯，谢谢温蒂，不过收拾他还不至于要加油。”张达也笑着摸摸温蒂的脑袋，说道，“温蒂去看看那个戴草帽的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嗯！”温蒂乖巧地跑过去检查路飞的情况，用魔法帮他缓解不适感，还顺便把卡普打出来的伤也治疗了一下。

“谢谢你们，但是比试请不要留手。”艾斯看出温蒂是在帮路飞治伤，对帮助过弟弟的人，他的态度一向很好，但是比试还是要比的，小艾斯犹豫着是不是先别用手里的水管。

急着看艾斯挨揍的佩罗娜兴致勃勃地当起了裁判：“ro！”

张达也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是玩过拳皇吗？教你点英语都用到这里来了是吧？

英语毕竟也是悬赏令上的官方语言，艾斯听得懂，将水管往背后一插也不知道怎么固定住，随后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速度一般般，感觉比小索隆强一些，和古尹娜应该差不多，张达也评估着艾斯的实力，这样的水平肯定是伤不到自己了，干脆试试半生不熟的技能吧。

张达也抬腿，双脚在地面上勐踏十几次，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消失了？”艾斯一惊，马上意识到是张达也的速度太快，导致他的眼睛完全跟不上，只能努力去寻找张达也的身影。

但是下一刻，艾斯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下。

“呜哇！”艾斯顺着树干滑落到地上，几片树叶飘飘荡荡落在他眼前。

“艾斯！”路飞跳起来朝着艾斯跑过去，连自己身上的伤好没好都没注意。

“我没事。”艾斯站起来揉了揉后脑勺，问道，“刚刚那是什么？”

张达也站在艾斯之前的地方，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摆出了高手风范：“那招叫做勇往直前，用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出去，将路线上所有的障碍全部撞飞的招式。”

表面上云澹风轻，实则偷偷揉了揉肚子，艾斯这小子头是硬，不愧是被卡普打出来的。

知情人士纷纷捂脸，张达也这瞎话真是张口就来，这不就是剃么，而且还是个使用失败、自己都没控制好方向和距离的剃，这样骗小孩真的好么？

“好厉害！”单纯的小路飞立刻就信了，他感觉这种招式很适合他，而且这可是能打飞艾斯的招式，如果他学会了以后再和艾斯对战，是不是就能赢了？

“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学会了六式中的剃呢！”卡普摸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喂喂……”围观的鲨鱼辣椒和夏露露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您是海军中将吧？而且还是海军英雄，不能这么好骗吧！

张达也也一阵沉默，他现在知道路飞那个缺根弦的脑子是从哪里继承的了，多拉格那个货绝对是基因突变，这一家三代人能凑出一个好用的脑子真是太难得了。

艾斯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毕竟他都没看清张达也是怎么出招的。

“我要出全力了！”艾斯重新抽出了水管，他已经意识到这样的对手自己可能没法战胜，但是既然已经交手了，那他就绝对不会逃跑，也绝对不会放弃。

张达也徒手接了艾斯几招，感觉艾斯出招好像也没什么章法，大概都是在森林里和各种勐兽搏斗、以及和边镇、垃圾山的小混混打架练出来的技巧。

张达也和他打架也完全不需要什么招式套路，单凭速度、力量和反应力就能把艾斯吊起来打，完全就是以大欺小。

更别说他偶尔练习一下剃，又能让艾斯眼花一下，别说什么预判位置，张达也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到达自己的预定地点，他拿什么预判。

十分钟过去，艾斯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拳脚，他也不在乎，反正没有卡普打得疼，倒下了爬起来继续就是了。

虽然一直到现在也完全看不到获胜的希望，但是今天至少也要打中他一次吧？

“看招！”艾斯又一次扑上去。

张达也侧身躲过艾斯手里的水管，一拳打在艾斯腹部把他击飞，然后他突然发现艾斯好像掌握着很高明的挨揍技巧。

就是那种面对躲不过的攻击下意识地调整肌肉也好，或者调整落地的姿势也好，想方设法让自己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的技巧。

张达也眼前一亮，感觉自己可以下手重一点偷师一下，反正有温蒂在，也不怕把他打坏。

旁观的卡普突然觉得有些手痒，虽然想让艾斯和路飞受点教训，但是看着别人揍自己孙子果然还是很不爽，等会儿要不要指点指点这小子的六式和霸气？

之前被张达也的胡诌晃了一下，但卡普毕竟不是傻子，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能看出张达也在练习六式。

嗯，就这么决定了，就当是这小子帮忙教训孙子的报酬吧！

只是替孙子给报酬，绝对不是给孙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