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伯穿越大半个战场,终于到达港口附近。
他的目光顿时就被交战中的两人所吸引。
鹤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她身后披着的正义大氅,还有衣袖上面都有被切割过的痕迹。
只不过表情太过平静,让人摸不清深浅。
相比之下,此时的多弗朗明哥就狼狈多了。
右脸有些红肿,嘴角附近还有血迹,似乎是被狠狠揍了一顿。
最重要的是多弗朗明哥脸上的表情很是急躁焦怒...
简单点来说就是他的心已经急了!
原因在于前不久,托雷波尔传来联络,说是家族的火烈鸟号所隐藏的地方已经被海军发现,现在正在与两艘军舰进行交火。
而财产才转移了三分之一...现在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阶段,所以不得不用电话虫来询问多弗朗明哥的指令。
尽管多弗朗明哥心中有些滴血,却也不得不做出正确的决断,命令托雷波尔放弃剩余的财产,一边反击,一边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来接应家族的其余人。
外围的那些海贼喽啰,全都可以舍弃,但每一個家族成员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才,自然要一起带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多弗朗明哥怎能不愤怒!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会儿估计鹤都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然而很可惜,多弗朗明哥所吃下的恶魔果实和眼睛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于他还反过来被鹤拖在了这里。
一想到这次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和势力都会遭遇重创,他的攻击就开始变的凌乱了起来。
可是事情的转机,往往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鹤中将,我觉得海军这次的行动应该可以终止了,不然这位日奈长官大概要撑不下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正在激战的双方同时动作一顿,然后马上拉开了距离。
鹤朝那边一看,顿时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的喜怒。
即便是她已经看到了日奈那将死的身躯。
“亚伯?怎么就你一个人...柯拉松呢?”
多弗朗明哥不是没有看到亚伯身后背着的Baby-5,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Baby-5怎么样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多弗...船长,我和柯拉先生选择了分开行动,他带着罗和巴法罗暂时呆在了安全的地方。而我和Baby-5则是在战场上意外捕获到了一条大鱼。”
“嗯?大鱼?就是这个女人?”
“毕竟能代替这位鹤中将,指挥这么多海军的人,应该多少有些价值吧。哦,对了,在来的路上,我还从这两位‘好心人’口中听说,这个女人似乎还是大将泽法的弟子,专门从海军总部调过来进行历练的...”
话不用说太满,亚伯相信这会儿多弗朗明哥已经明白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多弗朗明哥马上张狂的大笑起来。
“咈咈咈咈咈!原来如此,你还真的是给我送来了一份大礼啊,亚伯!”
这一刻,多弗朗明哥对亚伯的好感度和信任度那是噌噌的往上窜。
连带着有几次吃饭时的不爽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估计以后就算亚伯的饭量再涨十倍,多弗朗明哥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还会笑呵呵的让厨房上菜速度再快一点。
“鹤!看来这一次,终于轮到我赢了!”
鹤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亚伯这个变数的身上。
“日奈是怎么败的?”
“偷袭之下,侥幸赢了一招。”
亚伯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能糊弄了一句。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当真的听到亚伯的回答后,鹤的眼神之中还是带着欣赏与惋惜!
距离上一次见面才过去了多久?
日奈居然就败在了这个少年之手。
尽管说是偷袭,可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能得手。
拥有如此天赋的少年却误入歧途、为虎作伥,甚至还染上怪病、命不久矣,着实令人惋惜。
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虎归山!
鹤的目光瞬间变的锐利起来,身上的气势也是节节攀升!
“喂喂喂,难道你真的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在宣誓成为一名海军的那天,每个人都早已有了牺牲的觉悟。如果你以为能够用这种方式就威胁到我的话,那未免有些太小觑我身后所披的这‘正义’二字了!”
鹤的语气斩钉截铁,毕竟这么些年走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啪啪啪啪...
多弗朗明哥忍不住鼓起了掌,带着嘲讽和戏谑的口气说道:“真像是你的作风啊,鹤!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你真的会痛下杀手吗?”
话音未落,多弗朗明哥手中的寄生线就已经控制着半昏迷中的日奈重新站了起来。
但是在看到日奈身上那道致命伤口后,他忍不住皱了下眉,“虽然只是个玩具,但太残破了也不好。毕竟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我这样的恶人手中,你说对吗,鹤?!”
一根根细线游走于日奈身上,将那道亚伯留下的致命伤口尽数缝合,算是保住了对方最后这口气。
“去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来,亲手处决这个女人。”
唰!
在多弗朗明哥的操控下,闭着眼睛的日奈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捡起地上的刀就朝着鹤劈砍了过去,全身都是破绽,也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意思。
以鹤的实力,大概只需要一招,就能够彻底杀死日奈。
可随之,她也会背负上杀死同僚的骂名。
可是鹤,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
“抱歉,我只能这么做。”
用武装色霸气包裹的左手,轻松的拦下了日奈砍来的长刀。
接着鹤直接发动了洗洗果实的能力,将日奈洗成了一件‘衣服’。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摆脱了多弗朗明哥的控制。
可是也令刚才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多弗朗明哥见状,干脆的收回了所有细线,“真是个可怕的老太婆,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她说不定还有机会活下来。”
“是你,害死了她。”
鹤一言不发,只是缓步朝多弗朗明哥走去。
假如卡普或是战国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躲的远远的。
因为这副表情下的鹤,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