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朝着安全通道走去。
背影伟岸又高大。
白璐心动神摇,连忙跟了过去。
她刚进安全通道的门,一股疾风朝她袭来,下一秒她被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
“璟,璟言。”
白璐大惊失色,手指胡乱的抓着男人的手背。
脖子上的压迫使得白璐呼吸困难,她涨红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面容依旧俊美无比,可眉眼沾染了杀意,手腕上明明带着佛珠,却做出要取人性命的事情。
浑身泄出的阴邪,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你当我是笨蛋?”
上次的飞车党,这次的醉酒司机,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霍,霍总,求求你。”
她翻着白眼,嘴角控制不住的流涎,脑海里一片空白,肺部缺氧得快要炸裂。
就在白璐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霍璟言突然松开了她。
她就这样软着身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因为极度的缺氧,她双眼发黑,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视线。
霍璟言高高在上的藐视着她,柳叶眼底蕴着浓浓的寒意。
这个男人,刚才真的差点要掐死她了。
白璐心底一阵后怕,下意识的惨白着脸,狼狈的缩着屁股往后退。
再也顾不上颜面,只想逃离活命。
她趴在地上,手撑在身前,细白的手腕上露出一串小叶紫檀佛珠。
霍璟言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抬手大力扯断。
圆形的珠子立刻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顺着台阶滚向四面八方。
“滚出海城,不然我会要了你的命。”
白璐吓得一个寒颤,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等霍璟言走后好久,才敢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害怕撞见霍璟言,她甚至不敢出去乘电梯。
就扶着步梯扶手,一路狂奔下了楼。
埋伏在医院花坛里的几个记者见白璐独自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连忙上去将她拦住。
“霍总呢,霍总没跟你下来?”
“对啊,不是说让我们来拍劲爆的照片吗,这都等了多久了?”
有个男人眼尖的发现了白璐脖子上的掐痕,立刻想拿起相机拍照。
“干什么,不许拍我。”
白璐死死地裹着外套,将自己脖子遮住。
“白小姐,是你让我们来的,现在什么都没有拍到,就要让我们回去吗?”
那男记者气急,说话也理直气壮。
天知道这夏天的蚊子有多毒,把他的腿咬得满是包。
年轻貌美的大提琴手,据说有不少粉丝,拍她来发发新闻也不亏。
“我又没强迫你们来,是你们自愿的,要是敢拍我,我就要告你们。”
白璐向来看中自己的面子,一直对外营销的形象也好。
又怎么愿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大众视野。
她逃离的背影灰溜溜的,只剩下几个记者在原地骂她吐槽。
霍璟言忙完何琴的事情,再回到别鹤庄园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在玄关换了鞋,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
一楼客房开了扇门,霍醒揉着睡眼,声音迷糊:“哥,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小住几天呀。”
“我没同意。”
他转去冰箱拿了瓶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可是嫂子同意了呀,你不会违背嫂子的意愿吧?”
霍璟言皱着眉头,表情略显复杂:“你联系她了?”
“我来的时候嫂子在等你呢,你一直没回来,她就先走了。”
温礼回来过?
他大步跨下楼急急的朝玄关去。
“大哥,现在太晚了。”
霍璟言脚下一定,是啊,温礼平时的作息很好,除非折腾她,不然每天都是十点半准时入睡。
“所以你明天再去找嫂子吧。”
霍醒劝说,打着哈切又回了房间。
只是霍璟言最后还是开车来了郁金小区。
守门的保安大爷见了他,高兴的冲他招招手:“小伙子,又来了啊。”
霍璟言长得实在是太出色,人又高,还开着豪车。
连着来过几次,想让人记不住都难。
“惹女朋友生气了?这么多天还没哄好?”
“是老婆。”
“哎哟,是老婆就叫老婆呀,你每次来找那姑娘都叫她大小姐,还以为是年轻小情侣之间类似小祖宗一样的昵称呢。”
霍璟言垂下眼睫,指尖摩擦着香烟盒。
他也想叫老婆,可是他不确定,自己配不配将那两个字宣之于口。
已经用卑鄙的手段采下了那朵花,他也不敢再奢求花儿为他绽放芬芳。
“不过小夫妻吵架床尾和,女人嘛多哄着些,咱们做男人的大度些。”
霍璟言颔首,他抬起烟盒:“抽吗?”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叔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才接过,“这烟肯定不便宜吧。”
“还行。”
“一看就是好烟。”大叔笑眯了眼,“你老婆我认识,她经常陪她嫂子推着孩子晚上散步。这样,明天我帮你劝劝,那姑娘看起来应该是个讲理的。”
“不用了。”
“就这样晾着她?这样可不行呀,小兄弟。”
霍璟言没有在说话,冲着保安大叔挥挥手回到了车上。
……
夏日午间的蝉鸣藏在茂密的树叶间。
咖啡厅内开着空调,温礼点了一杯美式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桌上摊开的书是她刚从图书馆借来的法语口语书籍。
她的法语水平一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动身去巴黎了。
虽然到了那边可以用英语交流,但温礼还是想试试临时抱佛脚。
美式咖啡的苦涩在舌尖散发,她捧着书籍看得认真,桌对面的凳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小礼。”
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缱绻着柔情。
温礼惊了一下,才抬头,秀眉轻轻蹙起:“怎么是你?”
“我来找你。”徐恒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短袖气质儒雅。
温礼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她收拾着书想要离开。
“小礼,我来找你是经过你哥同意的,这个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
他挡在温礼面前,俊朗的脸上表情苦楚。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你听完了再离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