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考核那种无法挣扎的感觉，他记得很清楚，一身的修为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反过来一想，那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没有晋级到主宰九阶，还在主宰七阶挣扎。

意识到这一点，牧凡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来自己要走的路还很远。梦境之中，紫光之地的恒王对自己所说过这么一句话，感悟是整个上天赐予众生最公平的东西。

除了感悟之外，还有规则！

规则控制着宇宙海各个文明之间的平衡，这两点对于牧凡而言无比的重要，一定要铭记于心。

“我身为天古恒国的意志，而你们在天古恒国诞生，我有义务告诉你们，外面的世界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危险！至于恒王，那是连我们也无法去推测的人物，远比你们梦境中看到的还要可怕。

“不过我身为意志，有些东西我冥冥之中可以推算出来，刚刚你们梦境之中梦到的一切，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我已经将你们的未来通通描述在梦境之中。你们是否还要出去，这个我也做不了主，全靠你们自己的意愿。”

天古恒国的意志这么一说，牧凡也冷静下来，当时梦境中的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说起来倒也是正常，如果真实世界的自己，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离开呢？肯定要安排好一切，当没有一切后顾之忧的时候，自己才会选择离开。

一切都还没有处置好，牧凡是不可能离开的，与牧凡一样，本源主宰的想法也是如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现实与梦境就是如此让人分不清，没有真正醒来的时候，谁又敢肯定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是真实呢，也有可能是梦境。

也不一定有时候自己的梦境，就真的是梦境。

世俗中的生灵也好，武者也好，总会陷入一种思维怪圈。把自己所认知的东西，先行套入进去，在自己的认知中去理解问题，思考问题。

谁说做梦梦见的东西，一定是梦境，也有可能是自己偶然间回到真正的现实。

宇宙之中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出现，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神秘……

“天古主宰你现在已经达到了主宰七阶的修为，还差一步，你就可以领悟永生，但是这一步需要你去慢慢感悟，你可以回到尘俗之中，回到最本源的时候。我们当时参悟永生，晋级主宰八阶的时候都是这样做的，只有在尘俗之中，你才能感悟到永生的意义，找到什么是真正的永生。”..

“永生这个词汇对于武者而言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身为高阶武者，我们会更加珍惜生命，谁都不想死，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享受属于我们的时光。”

听完家主的回答，牧凡点了点头，接连运功，这一次确保是现实世界之后，牧凡才放下心来。难怪他在梦境之中的时候，一身的修为瞬间就丧失不见，什么都做不了。

人见也过了，天古恒国的意志，还帮助三人推测了一下未来。

牧凡三人所看到的未来，不一定是相同的。在本源主宰那里，或许死的就是牧凡，这些东西，三人都没有再去议论。

一起回到了姬家，他们在天古恒国意志那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现在的他们暂时还不能出去。

谁说只有去到外面才能成为恒王境界的人物，或许在天古恒国之中修炼，也能成为也不一定。当时的梦境中，紫光之地的掌控者对自己说过，感悟对于后面的修炼是最重要的，这虽然只是一个梦，但也给了牧凡很多的启发。

回到姬家，牧凡最想见到的，便是自己的老师姬狂酒。

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连自己的老师都没有见上一面，这给予了牧凡很大的遗憾，幸好那只是梦，如果是现实，他真的无法去面对这种愧疚。

“你小子怎么会想着找我出来喝酒，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烦心事儿了？现在恶灵已除，我们姬家也统治了整个天古恒国，还有什么值得忧愁的。”

姬狂酒压根没想过自己的弟子，就在刚刚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已离开了天古恒国，还见到了恒王。

当然了，这个梦说出来，姬狂酒也无法去理解。又不能以记忆碎片的形式呈现出来，说了也是白说。

珍惜眼前人，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能够回到天古恒国，牧凡由衷的感到开心。那种真实感差点，让他以为自己永远回不来了。

“老师，学生找你聊天，找你喝酒，也不一定就是有什么烦心事，只是单纯想找你老人家聊几句，喝几口小酒。我这边也马上快要晋级主宰八阶了，我在想，永生意味着什么？永生对于世俗中的生灵意味着什么？而对于我们这种武者而言，想要追寻永生的路上，我们又该做些什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得知牧凡是问自己这个问题，姬狂酒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只见乞丐老头把腰间的葫芦一摘，放在桌上，直起了自己瘦小的身板，双目也变得有神起来，有些严肃的道：“徒儿，想要永生，你一定要进入红尘之中历练才行。红尘之中充满着无数的感悟，只有在红尘之中，在世俗之中，你才能够领悟到永生的意义。尘俗之中的生灵，他们的生命无比短暂，而我们武者生命太过于悠长，往往短暂的人生，却是能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感悟。在武者的世界中，是无法领悟永生的，只有体验过那种短暂的生命，你才能找到永生的意义，师傅能给你说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感悟。”

多么熟悉的字眼，又是感悟，在这一刻牧凡不得不佩服天古恒国意志的伟大，她所做出来的未来推测是那么的真实，通过梦境的方式告知了牧凡许多问题，也指引了牧凡未来该怎么做。

“师父，你所说的没错，尘俗之中，尘俗这两个字在武者的眼中不值一提，可大多数生灵都是生活在尘俗之中，他们大多数都成为不了武者，终其一生也只能过个百年的时光，便早早化成黄土重新投胎转世。我以前还没有进入修炼界的时候，同样也是一名普通的尘俗生灵。

“想要达成永生，那个时候的我们连想都不敢想，在我所处的那个星球，很久以前，有一位伟大的君王就是为了永生费尽各种周折，最后还是没有成功。看来永生不单单对于我们武者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对于尘俗中的生灵也是一样。”

对于任何一种生灵而言，只要能永远的活着那就是一种巨大的吸引力，能刺激着它们不断朝着这个目标靠近。牧凡相信自己的天赋，相信进入红尘之中领悟永生没有那么难，这是对于自己绝对的自信。

毕竟整个天古恒国之中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主宰九阶强者存在，这些能达到自在之阶的武者，在这之前都经历了永生，领悟了什么是永生最后才能参悟自在。既然有那么多人都能够领悟成功，那自己一定也可以。

“乖徒儿别想那么多了，来喝喝喝！上一次仙儿从你们地球那里带了点好酒过来，可是给我喝的那叫一个过瘾，你们地球，那可真是一个好地方，我听说现在已经被你移植到你的体内小型宇宙之中。正好老夫现在闲着也没事，不嫌弃的话，你就让我进入你的体内宇宙之中吧，老人家现在也修炼不动了，就让我在里面好好养养老，每天还能有点好酒喝，这也不乏是一种感悟。”

得知自己师父想要进入体内小型宇宙之中，去地球养老，牧凡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神识一动，牧凡主动打开了自己的小型宇宙通道，恭敬道：“老师想要去随时都可以。想要出来随时跟弟子，弟子这里永远为老师敞开。

姬狂酒最欣赏的，便是牧凡的这种老实，还有这种纯粹。这种不会因为自身变得愈发强大，而变得骄傲，目中无人的谦虚。

不同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许多武者成为主宰之后就变得冷漠无情，而自己弟子却一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心怀天下，心怀整个天古恒国的苍生。这让姬狂酒不禁感觉到有些欣慰，还好当初下手快，没有让其他主宰把自己弟子抢走。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弟子一天天成长更加开心了，看着徒儿天古主宰更出息，更强大，他姬狂酒在姬家地位也算是彻底坐稳了。

武者的世界中，弟子就宛若自己的孩子，那是自己希望的延续，也是自己传承的延续。既然下定决心要感悟永生，去到尘俗之中历练，那么牧凡也不想再做等待，和自己老师喝完酒之后，便正式开始修炼。

牧凡分出了整整万兆道分身，这些分身分别投胎到不同的宇宙，不同的星系之中，不同的星球之上。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像牧凡一样，从最低等级的维度修炼起来，感悟世俗中生灵的不易，感悟世俗中生灵的那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