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司擎尧自己都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莫名其妙!
他将这个念头甩开,淡淡道:“既然以前的我这么说过,那就继续保持。”
他懒得再去管那个女人的事了,本就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何必执着于她是什么身份!
至于他昨晚被她陷害的事……
他蹙了蹙眉,除了晕倒前受过一点痛苦和折磨,他也并没有别的损失,算了,就先这样吧。
总之以后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他把手机还给保安,然后回家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他身上脏的厉害,他需要先去洗个澡。
李婶看到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他:“……”
李婶:“哎,我的染染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他心想,很快就要离婚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离婚的念头一在脑子里打转,他竟突然有点不舒坦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洗完澡。
他裹着浴巾,抓着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因为不爽的感觉一直在持续,他突然就想去隔壁看一看了。
反正她人都搬走了,这整栋房子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就去哪!
他连衣服都没穿,就这样过去了。
隔壁。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到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虽然她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但毕竟住了大半年,还是留有一些她生活的痕迹的。
比如绑窗帘的丝巾上,挂着香囊;
再比如,台灯下似乎还挂了个香坠。
都是一些小细节,只有女人才会装扮的存在,并不起眼,但点缀的效果却非常棒。
这么一对比,他的房间才真的是毫无温度的酒店!
司擎尧擦拭着头发的手猛地一顿。
他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一个人。
而这里,以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因为她才刚搬走,所以里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司擎尧的鼻子动了动:“怎么……”
怎么感觉……
“有点熟悉?”
清新淡雅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嗅觉。
“难道是我骨子里对她残存的记忆?”
虽然失去了记忆,可闻到这股味道,他还是会本能的觉得熟悉?
“不,不对。”
因为这种熟悉感,让他觉得很近,不像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本能记忆,反倒像是……
这两天就闻到过的!
“这两天?”
司擎尧皱眉,可这几天他一直都和苏染保持着距离,并没有靠近过她啊?
这房间他更是第一次来,不可能嗅到味道的!
司擎尧迈着步子,继续往里走。
来到窗帘边,他抬起手,轻轻的戳了戳香囊……
香囊左摇右晃,香气跑出来,往他的鼻子里钻,他:“!!”
更熟悉了。
而且一定就是在最近他才闻到过的!
最近……
司擎尧的眸子猛地一沉。
“是昨晚。”
昨晚他和她共处一室,那地方很黑,他压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但隐约还记得,很香,非常香。
不是那种浓郁的,而是若有似无的,连绵不绝的……
就像这香囊!
司擎尧眸光微闪:“怎么回事?难道这香囊是她送给苏染的?”
可他听影子说过,苏染自己就是调香师,非常牛逼的那一种,那她自己用的香,怎么都该是她自己做的。..
司擎尧猛地看向大床。
她在上面躺过大半年,一定留有痕迹。
他大步走过去,弯腰,抓起枕头,送到鼻尖……
深呼吸。
“你在干什么?”
苏染的声音突然响起。
司擎尧猛地看向门口,他太过投入于研究香气,竟然都没发现她的到来?
只是——
“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就错过了你这痴汉行为?”
抓着女人的枕头闻啊闻的,只有臭流氓才这么干!
司擎尧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赧然。
苏染抱臂靠在门边:“说啊?”
司擎尧绷着脸,若无其事的将枕头丢回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染却不肯放过他,故意揶揄了句:“大变态!”
他:“我不……”
算了,不和女人计较!
而且他现在光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这形象着实不雅,他想赶紧回去!
于是迈开步子,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
苏染一动没动。
他酷酷的:“麻烦让让。”
苏染盯着他。
就在他以为,她会刁难他的时候,她却侧过身去,为他让了路。
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出去,谁知才刚抬起脚步,腰间就是一松。
糟!!!
司擎尧脸色裂变!
他已经反应很快了,手飞快的探出去,只可惜,浴巾它更快啊。
他连它的边都没摸到,它就掉到地上去了。
他:“靠!!”
苏染:“??”
她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打蒙了,下意识看下去——
司擎尧想去捂,可这姿势也太娘了,宁愿走光也决不能娘!
所以,巍然不动,看着好镇定呢。
而苏染——
“!!!”
妈呀!!
她、她、她……
她竟然看到了他的……
“啊啊啊啊!”
苏染连忙别开脸,觉得不够,干脆整个人都转过去,用背对着他。
可两人就挤在门框里,距离本就近,她再这么一着急,竟、竟、竟……蹭到了他?
苏染猛然僵住!
她她她……
她刚才是蹭到了……?
司擎尧也变成了化石!
时间静止。
两人谁也没动。
直到楼梯那传来李婶的声音:“染染呀,你还没找到呢?那我上来帮你。”
她上来了。
上来了?
司擎尧听到了脚步声!
他就像是听到了鬼在走来!
连忙捡起地上的浴巾,正要重新围起来,苏染却在这时候抓住他,一把将他推回房间:“去,去浴室躲起来!”
天哪天哪,她刚才又看到了。
她去抓他的时候,甚至还……
啊啊啊啊。
苏染的心里在疯狂尖叫,化身土拨鼠,面上却很镇定!
司擎尧深深看着她。
她:“去呀!”
李婶已经上来了,这时候他再出去,会被她看个正着的,想想都头皮发麻。
司擎尧也不想这样,所以只能先冲进浴室。
飞快的将门关上。
不是,他为什么要躲?
这里可是他家!
可他却表现的像是从外面偷溜进来和她偷、情的?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