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血过多,楼欣脑袋晕沉沉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给公司请了个假,家里不敢待了,她就跑去亲戚家休息,想不到那男人居然如影随行,跟着她去了亲戚家。
第二天夜里,他又来了,爬上床,用身子压住楼欣……
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楼欣哇地哭了起来:“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只见那中年人听完,很自信地点头道:“你不用怕,我今天来,就是为你解决这事的,区区一只野鬼,我还没把它放在眼里。”
楼欣将眼泪擦干,期待地注视中年人,不光她,当时我对这中年人也挺好奇的,他既然敢出言顶撞秦无命,那应该是有些道行的。
中年人目光轻佻地瞧了眼秦无命,意思是老头,你就看我表演吧!
然后他从衬衣里摸出一块八卦镜,那八卦镜约手掌大小,是纯铜做的,上面刻着很多古怪符号。
拿八卦镜对着楼欣照了几下,中年人一口咬破指尖,在镜子上写了个“言”字,然后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将八卦镜递上来道:
“小楼,这块法器是家师开过光的,家师一生驱鬼无数,他开过光的法器,效果相当霸道,你把它放在枕头下面,以后那东西就再也不敢来找你了。”
“不光那东西,甚至千里范围内的鬼物,见到你都得绕路走!”
楼欣将信将疑地接过八卦镜,把它塞在枕头下,有些不放心地问那中年人:“就这么简单啊?这能好使吗?”
中年人拍着胸脯道:“当然好使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法器是家师开过光的,那东西以后绝不敢再来骚扰你的。”
楼欣似乎看到了希望,脸色喜悦道:“言师傅果然名不虚传,多亏今儿个把你请来了,那个……费用咱这边是怎么算的?”
我这才知道中年人姓言,笑了笑,言师傅伸出三根指头道:“三千块。”
楼欣面露难色道:“能不能便宜点?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才两千多点……”
言师傅摘下金丝眼镜,边擦边道:“那不能,三千块已经是最低价了,上次我卖出去一只木雕麒麟,都要八千多块呢!”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楼欣终于咬着牙,翻着包数钱,这一过程中,在场其他人都没吭声,秦无命偷偷对我道:
“瞧好吧,这小子马上要丢脸啦!”
我疑惑地朝前方瞧去,只见楼欣手里捏着三千块钱,正要递给言师傅呢,就听枕头下突然传来砰地声巨响!
整个床都晃了起来!
楼欣身子一抖,急忙掀开枕头,就看到那面八卦镜……已经裂的不成样子了!
这玩意可是纯铜制成的,现在却裂成了碎片,铜粉喷的床单上到处都是。瞧见这一幕,言师傅丢人丢到了家,脸都快抬不起来了。
还真就给秦无命说对了。
楼欣吓得一激灵,赶紧把钱收回口袋。
才夸下海口,眼下到嘴的肥肉丢了不说,还弄得自己下不来台,言师傅脸都快绿了,又取出一张空白符纸,再次咬破指尖,他在符纸上写下一连串古怪文字,递给楼欣道: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你把它贴在床板下,然后……”
话刚说到一半,符纸居然在言师傅手里自燃了起来!紫色的火苗子一窜,那符纸就变成了一堆黑灰。
言师傅脸上肌肉剧烈抽搐几下,楞了好久,这才叹气道:“这事有些棘手……刚好我还有个人要见,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站起身,目光从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想跟楼欣握手。
楼欣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下手。言师傅又走到那老太婆面前,老太婆闭着眼跟他握了下。
最后,他来到我面前,客气地对我伸手道:“在下学艺不精,让大家取笑了。”
我刚想伸手呢,却不料一旁的秦无命动作更快,他右手快如闪电般抢上前,死死抓住言师傅的手,面无镖旗对他道:
“走好!”
两人手握上的瞬间,最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只见秦无命的手背上,突然涌出很多小孔!那些小孔形状如同蜂巢,快速蔓延,也就眨眼的功夫,从手背蔓延到了胳膊上!
望着秦无命那千仓百孔的手臂,我头皮嗡地一麻,而且更恐怖的是,那些小孔里居然冒出阵阵黑气,很快,秦无命的整条手臂就变得漆黑一片。
言师傅没料到秦无命会替我跟他握手,嘴唇一哆嗦,他急忙将手抽出来,大步冲出门,居然连鞋都顾不上穿,就狂奔着下楼。
我正打算去追他,秦无命却将我拦住,笑着道:“不用追,我没事的。”
对着手臂吹了口气,秦无命拿出个木头小盒,用指甲从里面挑了些红色粉末,洒在那些小孔上。口中喊了声:“给我破!”
短短几秒钟不到,那些小孔都相继闭合,消失,他手臂也恢复了原状,只是……虽说所有孔洞都消失了,但皮肤上还是留下了些黑点。
“丫头,你去给我端盆凉水来。”活动了下胳膊,秦无命对楼欣吩咐。
楼欣惊的目瞪口呆,急忙去卫生间端来盆水,只见秦无命将鞋袜脱了,两只脚泡进水里,对我道:
“刚才那小子借着握手的机会,想对你下降头,还好我替你接下来了。”
这时,盆子里的水开始发黑,几秒钟不到,水的颜色就变的和墨汁一样,而与此同时,秦无命手臂上的黑点也消失一空。
至此,他手臂才彻底恢复如初,回忆起刚才握手的场景,我心怵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啥要给我下降头啊?”
这时,盘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婆开口道:“因为你道行弱,那人事没看成,又在大伙面前丢了面子,可他又不好对事主出气,就只能找最弱的软柿子来捏了。”
秦无命点头道:“是这么回事,我跟这位大姐都是有道行的人,那小子也不傻,知道找我们下手,他肯定要吃亏的,所以就想迁怒于你。”
“可惜他今天不走运,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陈亮你放心,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身体里涌现出一阵恶寒,多亏秦无命在场,否则我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了!
就因为那姓言的没给人看成事,下不了台,所以要迁怒于我?一个人内心得扭曲,才能做出这种卑鄙的举动?
我弱,我没道行,所以就成为别人泄怒的对象?这特么的是什么畜生逻辑?
一个没有道行的人,果然在玄学圈寸步难行,那一刻,我终于感受到……来自同行深深的恶意。
秦无命连续换了三盆水,才将体内的污秽排空,我脸颊上冷汗狂流,心里又气又怕,皱着眉问那老太婆道:
“老婆婆,那姓言的跟你还有楼欣也握过手啊,为啥你俩一点事都没有呢?”
老太婆闭着眼回道:“那是障眼法,跟我俩握手时,他把降头夹在指头缝里,不露出来,等轮到你了,他再把降头悄悄挪到手心上,这样就算你中了降头,一时也怀疑不到他。”
“等你怀疑时,人家都已经跑没影啦。”
我下巴抖的有些厉害,好容易将情绪平复下来,我又问她:“所以说,你早就瞧出他手里藏着降头?”
老太婆哑着嗓子笑道:“对啊,不过有无命阎王护着你,老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啊。”
原来秦无命还有这么个外号,只见他将袜子重新穿好,嘴里喷出口黑气,然后对老太婆点头道:“不敢当,请问大姐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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