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因站在下头,看着周煜的动作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这个太子殿下真的是遇到太子妃娘娘就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那个太子殿下了。
此时的他,很想用清荷院里那个小丫头的话来告诉自家殿下,这可是快要用晚膳的时间了,太子殿下您如此吃,就不怕记事吗?
然而,这句话,他终究是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真说出来让周煜听到的。
嚼着槐花糕,感受着那点点香味缠绕在舌尖,味蕾上,周煜不禁有些怀念今日白天的那种滋味。
从她的嘴里席卷而过。
嘴角勾了勾,周煜突然想起什么,嚼着的动作猛地一顿,眉头也瞬间拧了起来。
一直盯着周煜表情,唯恐出事的寻因愣了一下,继而脸色大变,忙不迭的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太子妃娘娘真的在这个槐花糕里面做了手脚?
若是这样,他绝对不放过他。
“寻因,那个丫头可是说了太子妃手指头因为做这个东西给烫伤了?”周煜眉头紧锁,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问道。
“回殿下的话,似乎……是的。”寻因心里一阵冷汗流下,只觉得太子殿下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弄得他还以为太子殿下自己怎么了呢。
摇了摇头,周煜眼里的神色多了几分动容,那个女人,说到底也是徐将军府里的嫡长女,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做。
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想要给自己道歉,但是这个东西,她的的确确是给亲自做出来了。
便是因为这一点,周煜自己觉得也不能够小家子气了去。
更何况……
脑海里闪过那双白净的手,若是那指头上头多了几串水泡,着实是有些碍眼。
“寻因。”周煜沉思了片刻,冷声吩咐。
“属下在?”寻因挑了挑眉,太子殿下这难不成又要去太子妃娘娘那儿了?
“去把本宫从外头带回来的生肌膏送去清荷院。”
“啊?”寻因一愣,瞪大了眼睛,“可是,太子殿下那个生肌膏是那谁给您配的……”
“闭嘴。”周煜乜了寻因一眼,“去办事。”
“是。”寻因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无奈的领命下去。
周煜看着寻因的背影,眸子闪了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药膏用完了,只要那家伙还在,便是随时还可以找他配的,但若是那个女人的手指伤了根本,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那封信折好,周煜放在一侧的屉子里,收将了起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啊。
摇了摇头,再度捏起一块槐花糕,周煜再度吃了起来。槐花糕……还是要两人一起吃才更有味道啊。
这是周煜品尝过后,心里最大的想法。
语琴一路回去,走到熟悉的清荷院前面愣是呆呆了半天,“奇怪,这上头的匾额哪里去了?”
“娘娘,娘娘,咱们清荷院的匾额不见……”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没有进错门后,语琴一脸惊恐的冲进了院子里头,一边冲一边大叫道。
只是,最后一个“了”还没有出来,里头两个淡定如常的人,加上摆在桌上那巨大的匾额便映入了她的眼里。
“娘娘,谁把咱们的匾额给摘下来了啊?”语琴眉头紧皱,脸色惨白如纸。
她这才到太子殿下那儿去了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啊?
徐离初无可奈何的翻了一个白眼,知道这个丫头定然是又想多了。
“别急,语琴,你听我说。”摇了摇头,徐离初出声安慰道,“这块匾,是我让元霜取下来的。”
“元霜,你……”瞪大了眸子,语琴不可置信的望向元霜。
元霜转过了头去,心里道别看她,看她也没用,是娘娘下的命令。
“说好了要改名的,放心吧,明日回来又会有匾额了。”已经吩咐好了下去,元霜做事,她放心。
“可是,可是……”语琴脸色仍旧没有缓过来,皱着眉头可是了半天。
“没有可是,我问你。”脸色一正,徐离初正色道,“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周煜吃了没?有没有说什么话?”
徐离初的话里,多了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倒是元霜眸子闪了闪,里头晃过一缕深色。
似乎……有些不对。
“吃,吃了。”语琴垂下眸子,摸了摸眼角,心里想,太子殿下拿起来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应该会吃的吧?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徐离初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