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陈员外刚刚起床,就听到家里头的小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外头的天气正是春意宜人的时候,昨晚甚至还做了个美梦的陈员外看着那慌慌张张的小仆,原本的好心情也顿时没了,同时板起了脸的陈员外训斥道:
“大早起的,是死了爹了还是死了娘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小仆见自家老爷一副吃人的样子,立kè
就吓得缩了脖子,随后就连走起路来都小心翼翼起来。
这时才满yì
点头的陈员外捏着自己的白花花的胡子,随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这般慌慌张张的。”
“回老爷,是县衙……!”
那小仆才刚刚说了一个县衙,只见原本还气定神闲的陈员外顿时就变了脸色,这时候,陈员外才想起,自己曾经吩咐这身前的小仆,一旦县衙有任何风吹树洞,都要立kè
朝家里回报。
当然,陈员外之所以这般的关注县衙的种种动态,*{}{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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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倒不是他是个多关心朝堂动态的人,纯粹是吓得。
几年前,陈员外的儿子曾经得罪了当时的张家小相公,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郎,以自家员外郎的身份,倒也没有什么,不过转眼的功夫,那小小的秀才郎就高中了举人,随后,就是那十几岁的举人老爷带着一大群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上门一阵敲打。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陈员外收集的好像古玩字画毁于一旦,家里就跟进了土匪没有什么两样,当然,要说和土匪不同的是,真要是土匪,他陈员外倒也不怕了,至少跟他们拼命还总是敢的吧,就算去报官,那官府也得派人来受理啊。
那偏偏上门的是一群秀才郎,还不是往日里那些温文尔雅的秀才浪,全都是一些把知书达理抛之脑后的秀才。
一顿打砸不说,自己还得眼巴巴的凑上前让人家打脸,最后不但把自己家儿子亲自打断了退,还和那柳家结下了冤仇。
虽然自己家儿子到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不过还好,这事情就算揭了过去,总算是平息了下来,自己家儿子经此一役,也算是脱胎换骨,从新做人。
原本就这样一直和和美美的过下去,陈员外倒也是知足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张杰小相公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本县的县太爷。
县太爷是个什么官?要说多大也没有多大,不说京城里头,就是府衙里头,比县太爷大的也不在少数。
可不论如何,县太爷都是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家整治的家破人亡的存zài
,这就让人难受了,好死不死的,怎么就让那张杰小相公做了县太爷,还偏偏是在自己的县做了大老爷。
开始那短时间,陈员外是真的怕了,陈老头是真的怕那人秋后算账,现在人家已经爬到了这样的高度,想要收拾自己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甚至根本就不用人家出手,只要稍稍示意,还不知dào
有多少想要巴结县太爷的人会出手收拾自己家那。
那时候,陈员外甚至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就连自己的身后事都提前交代好了,就怕哪一天自己家早了横灾,可谓是时时刻刻把心思拴在裤腰带上。
也就是那个时候,陈员外便吩咐了刚刚进家门的小仆,要时刻关注县衙的动态,只要县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立kè
来自己这里报信。
不过,一晃,一年过去了,那人从去年春天入住县衙大院,到今年春暖花开,整整一年了,虽然这其中倒也发生过不少事情,可想象中的家族厄运并没有到来,一如以往,整个家里都是平平安安的。
当然,要是完全一样,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今年一年,整个沧县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几乎用旧貌换新颜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年的时间,陈家依然是陈家,他这个员外郎依然是员外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县衙大院那人也没有任何举动。
只是现在,在看到身前派去监视县衙大院的小仆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后,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分派给他任务的陈员外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关于县衙的事情?”
原本期盼对方摇头,不过却不想,那小仆却是把头点的跟小鸡一样,见的确是关于县衙的事情,陈员外的心脏却又久违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反正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来个痛快,所以,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并且搭理了一下自己的帽檐,等一切都弄得妥妥当当的,仿佛去火场一般的陈员外平静道:“县衙到底有什么大动作,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吧,不得有丝毫隐瞒!老夫还受得住!”
那小仆见自家老爷这般的严肃,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随后,将放在身后的一张纸张拿了出来,神色恭敬的小仆开口道:
“会老爷,这就是县衙最近的大动作,听人说,这玩意叫做报纸,是县衙亲自捣鼓的东西,小子不识字,可听那卖报纸的报童说什么咱们整个沧县的所有大事情,全部都在这一张小小的报纸上了,所以,小子就斗胆花了二十文钱,把这报纸买了回来!”
那小童把二十文钱咬的极重,显然是孩子指望大老爷给自己报销这些公费,不过,心思都放在那报纸上的陈员外根本就没有听出小仆的言外之意,再者,二十文,陈员外还真的就没有当回事。
急忙从那小仆手里头接过这叫报纸的纸张,说说很忙整个县的所有大事都在这一张小小的报纸上了?
拿起纸张轻轻扫了一眼,顿时,陈员外的心神就被上面的一行字吸引了。
《大丰收,沧县今年税收再创新高,同比往年增长三倍成,仅仅去年一年,全县生产总值比起往年翻了五翻》
仅仅只是看到这个题目,陈员外就呆住了,什么县衙会找自己家麻烦这些事情全部都抛之脑后,陈员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个五翻上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