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房间里,随着门被推开,一束光线照到了他的俊脸上。
刹那间,他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的曦光,将温度传递到了每个阴冷黑暗的角落,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恩公,是你!”
小冬面露惊喜。
她跟在谢千欢身后,看见沈容,高兴得小辫子都快要翘起来。
沈容举起手里的酒杯,冲着她们主仆俩晃了晃,“好几天没人来找我,本来我还准备出远门了。”
“那可不行,你答应过要帮我忙的。”
谢千欢走进房间,一把夺过沈容的酒杯,“虽然我知道你是酒鬼,但是大白天还是别喝了,酗酒伤肝。”
沈容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你也知道我是酒鬼,没有酒我可怎么活啊。”
“娘娘说的对,就算恩公还年轻,可喝酒伤身这件事是日积月累的,奴婢见过好多人年轻时候酗酒,几十岁以后脑子比别人糊涂多了呢。”小冬附和谢千欢的话。B
沈容只好投降,“行行行,今天我不喝啦。”
唉,他还没成家呢,居然就开始被女人管起来了!
虽说当大夫的,确实更喜欢操闲心。
谢千欢在沈容的对面坐下,“这几天没有来找你,是因为宫里出事,我的婆婆明妃被人投毒,准确来说,我怀疑是蛊。”
听到又有蛊师在活动,沈容的脸色便凝重起来,不再跟她瞎胡闹。
“你如何断定是蛊?”
“我婆婆的脉象很奇怪,就像是被某种有自主意识的妖物附体了一样,而且她不停吐黑血,元璃郡主给她喂了一碗先前喂给太傅喝的那种怪药,她的身体就恢复如初了。”
谢千欢把事情经过简单给沈容说了一下。
沈容沉吟,“听你的描述,的确不是寻常中毒!”
谢千欢叹了口气,“你让我把蛊虫找出来给你看,我试过了,可是元璃郡主现在变得很谨慎,恐怕我没法再像上次那样轻易拿到样本。”
“无妨,你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详细跟我讲一遍。”
沈容在思考的时候,下意识想要去拿酒,却被小冬笑嘻嘻的将酒壶抱走。
他无奈的摇头,“只有你们主仆俩敢抢我的酒!”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会杀了我们。”
不仅如此,他还救过小冬的命。
所以小冬对他十分信任。
沈容却微微眯起眼,“小姑娘还是别太相信男人,大多数男人都坏得很。”
“那你一定是其中的少数。”
小冬毫不犹豫回答。
谢千欢见状,打趣道:“小冬,你该不会看上自己的恩公了吧?”
“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只想一辈子陪在您身边,对别人可没兴趣!”
小冬羞红了脸,跑出房间。
谢千欢不开玩笑了,摆出正经神色,将明妃中毒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自己的推测,一众细节全部告诉沈容。
沈容听完后,摸着下巴,沉思许久。
“你的推测基本上都是对的,但有一处遗漏。”
“莫非,还有什么重要线索被我疏忽了?”
谢千欢吃了一惊。
沈容道:“算不上疏忽,只不过,在这起事件里被下了蛊的人,并不止明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