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王的令牌,谢千欢很快就找到安定侯的帐篷。
她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安定侯吓了一跳,他又手无缚鸡之力,慌乱之下只能抄起一根木棍,对准了谢千欢的脑门想要自卫。
谢千欢一脸嫌弃,“爹,是我。”
像她爹这样的侯爵,真就是投胎投得好,蹭到了祖宗的光。
连跟着皇帝出游打猎都只是一个在文武百官里凑数的。
不知道那些坏人图什么才会特地去算计他。
“欢欢,你怎么来了?!”
安定侯定睛一看,看清是宝贝女儿的脸庞后,说不出的高兴。
他拉起谢千欢的手,左看右看,心疼不已,“瞧你都瘦成这样了!唉,你从小娇生惯养,在尼姑庵里整天吃那些清淡的玩意儿,肯定要把身子吃坏的。”
“爹,你放心吧,我过得还可以。”
在这样的父亲身边,谢千欢心里不禁感觉暖暖的,柔声安慰。
安定侯拉着她坐下,模样似是开心又似是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很不是滋味,“这些天你娘亲不知道多担心你,还央着我带她去战王府找你的夫君。”
“找萧夜澜干嘛?”谢千欢惊讶。
“自然是求他,想办法把你接回京城来!”
安定侯苦笑。
看着父亲的表情,谢千欢已经对结果猜到了几分。
她摇摇头,“去找他也是没用的。”
“岂止是没用……我和你娘每次去战王府都要吃一次闭门羹,根本连这个女婿的面都见不到。”
安定侯虽说不是重臣,手里没权没势的,但好歹也是个侯爷,从未遭受过如此冷遇。
一方面是老脸上挂不住,另一方面也是实在对萧夜澜有点心寒。
谢千欢轻轻叹息,“爹,你若在朝堂上找机会和萧夜澜说话,或许还容易些,就这么去战王府,只怕是苏瑜儿不想让你们见他,途中就硬生生把通传的人给拦下来了。”
不是她帮萧夜澜说好话,而是她很清楚,这种事绝对是苏瑜儿能做出来的。
以前谢炎送给她的东西就差点被苏瑜儿拦截过。
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只怕苏瑜儿又重新彻底掌控了战王府,那些下人只能唯她的命是从。
“唉,没想到一个妾侍在王府的权力竟这么大!怪不得你娘在门口那般低声下气哀求,却愣是连门槛都跨不过去,我寻思着他萧夜澜再无法无天,也不该对丈母娘如此残忍。”
安定侯抚手长叹,眉眼满是哀愁。
瞧着父亲这样,谢千欢便明白,他虽然只是一趣÷阁带过的说了两句,但安定侯夫人肯定在求见的时候受了不少委屈。
只怕苏瑜儿把对她的恨意,全都借机报复在她爹娘身上了。
谢千欢的眼神不禁冷了下来,说道:“爹,你们以后不要再去战王府了,等我想办法回到京城,一定会给你们出气。”
“好女儿。”
安定侯看着谢千欢,既感欣慰,却又无奈。
如今是皇帝亲口下令把谢千欢送到紫霞山,要想再回到京城,谈何容易?
“爹,这次我偷偷下山跑来见你们,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谢千欢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