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分部的总部立于闽江口的赖恩岛,这座精致的南方小岛除了是人们旅游名地之外,也算是东部沿海一带相对权威的魂力圣地,由于东海分部直属于亚洲总部,东方总部作为国内最大的总部,也很多时候无权干涉东海分部。
赖恩岛上,游客暂时已经被禁止,但是轮渡上依旧可以看到游客们、当地人们排成排的隔水观望,注视着赖恩岛上那不断涌动的魂力之光,即便有各种结界在保护着,海水依旧被惊扰的翻腾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人禁不住问道。
“世家之斗啊,每年都会在赖恩岛上进行的,像比较有名的柳之世家、白之世家、南荣世家、大黎世家、林氏世家……都在上面啊。”一名来这里看热闹的英雄说道。
“他们是在切磋吗?”
“可不是吗,每个世家底蕴都很足,关于这一整片的许多有争议的资源,究竟落入谁口中,还不是拳头大的说得算,比如说南岭银药山,蓝光矿脉,火果森林,秘晶沙洲……这些哪个不是印钞机级的大资源啊,政府管理远不如那些家家有技术的世家来得有利润,所以多半都是世家在独占,政府分点红的模式。”那名看热闹的英雄说道。
“原来如此,看那魂力光芒,好像还夹杂着高阶魂力,打得够凶的,可惜我们这里看不到,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
“今年南荣世家风头极盛,多半很多大油水都会落到它们手上,你们没听说吗,在飞鸟市北面往南岭森林方向上出现了一个大碎晶矿,很多世家都疯了,大打出手……”
“飞鸟市?我听说雪狼山不是成立在飞鸟市吗,你说的那个位置岂不是离雪狼山很近,既然这样那大碎晶矿岂不是该归雪狼山所有?”“拉倒吧,雪狼山只是门族,算不上世家,这种大矿脉即便出现在他们的领地里,你以为一头小羔羊能够抵挡得住那些凶狼世家们的争抢?”
“说得也是,世家毕竟底蕴都太足了。”
赖恩岛上,众多英雄围于斗场外,蓝色的水花天幕结界将整个斗场都给笼罩了进去,赖恩岛不大,也相当脆弱,一个超阶魂力要是毫无阻挡的落在整个岛屿上,也可能将它抹去一半。
所幸东海分部总部一直在此,各种禁制、各种结界,使得小小精致闽江口丽岛始终都保持原貌,美丽而别具风情。
“哗啦啦!”
汹涌的深蓝色大浪如同一头猛兽那般撞向了一名穿着鲜艳的男英雄身上,这名男英雄身上的火焰被浇灭大半,整个人更是被浪之猛兽给打飞了出去,瘫软的跌倒在结界边缘。
“大黎世家,黎灵胜!”
随着一位老英雄裁判的宣读,站在斗场上操控着水之狂浪的清秀男子缓缓的露出了笑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几分趾高气昂的对倒在地上的另一名男子道:“还以为你能够让我多出几招,结果和之前那些家伙一样,全是草包!”
“你……你不要出口伤人!”临生非常气愤的说道。
说着这句话,雪狼山的几名零星成员急忙跑了上去,将受了重伤的田庭步给搀扶了下来。
“若不是因为大碎晶矿脉有一部分正好在你们领地里,你们这小小的门族真以为会有资格坐在这里和我们这些世家一起议事?人啊,总是得吃一点狠的教训才会有点自知之明。”黎灵露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似乎击败来自雪狼山的田庭步这种小角色根本就不算什么。
“还是我来吧……”何晓云目光变得凌厉了几分,一副要应战的样子。
“不行,绝对不行,你作为我们雪狼山的副家主,哪有亲自上阵的说法,更何况你出手对付黎灵这种人,岂不是直接说明我们雪狼山低人一等。”临生立刻阻拦道。
世家的大部分比试都会选择年轻一辈出战,老一辈的人大都高阶,有的甚至是高阶,打出脾气来的话,很容易就把赖恩岛给弄沉了,魂力协会也是明文规定,年龄超过30岁的世家英雄是不能私斗的!
田庭步是雪狼山成立没多久慕名而来的一位闲散英雄,修为其实算很不错了,但和黎灵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甚至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我知道你急切想要壮大雪狼山,但总是收这些歪瓜裂枣做成员,真的很难成气候的……那么多世家都是具备了很多年的底蕴,你这雪狼山要想真正收到东海分部的年会邀请函,也不知是何年马月。”南荣倪就坐在离何晓云不到两个座位的位置上。
在过去,南荣倪总能够把自己伪装得很温柔贤淑,很善解人意,不轻易用一些刻薄的话去伤害任何人,事实上在平时南荣倪也把自己做得很好,世界学府之争大赛后,她获得了许多追捧又善待他人……只不过,一见到何晓云,南荣倪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戴着那个面具。
她用一种好朋友的语气劝慰,话里的轻蔑和嘲笑却是那么直接。
何晓云确实也没有想到这次出席东海分部的年度世家会议会遇见南荣倪,更让她感到几分不适的是,这里所有的世家对雪狼山都带着几分不屑和嘲弄……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清楚,何晓云自立门户又以柳氏世族为敌,那等于将所有追随她的人带向前途的坟墓。
“何晓云,你们的人都输了,那就不必对大碎晶矿有什么幻想。”主持这次世家会议的正是东海分部的长老林泽。
长老一职类似于议员,至于其地位的高地就看这个总部的级别了。
东海分部这边的长老也不过只比国家议员低上一个小级别,由于他们管理着所有英雄,所有世家,实权有的时候比议员还大。
“这与输赢没有关系吧,根据我国的规定,新挖掘的矿脉归属权70%为政府和魂力协会,10%归发现者,20%将给予领土所有者,即便是我们输了,也没有一分一毫都不给我们的道理!”临生非常不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