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樊梨花闻言不由摇头面露苦涩:“我也不知dào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他好像突然着魔了,不由分说便要杀我。我只能狼狈躲闪。后来”
“听你这么说,这事情的确是蹊跷得很啊!”杨藩听了樊梨花一番叙述,不由眉头紧皱了起来:“樊将军,似乎是迷乱了心神。只是不知dào
,这是人为的,还是意wài。如果是人为,那么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你呢?”
樊梨花神色痛苦的摇着头,双眸紧闭没有再多说什么。
“梨花,别想太多了!这样,你先随我去白虎关吧!”杨藩见状忙道。
轻睁开双目,抬头看向杨藩的樊梨花不禁道:“你真的相信我?”
“梨花,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几次面,可是我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杨藩温和一笑:“况且,梨山老母教出来的弟子,怎么可能是弑父的大奸大恶之辈?”
听着杨藩的话,樊梨花略显苍白的俏脸微微变幻着:“想不到,最相信我的,竟然会是你。”
“我虽然相信你,但是人心隔肚皮,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眼光没错。如果以后知dào
你真的有心杀了樊将军,我可也不会容你,”杨藩似是开玩笑般的开口道。
樊梨花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神色微缓的摇头露出一丝哭笑不得之色。
杨藩见状顿时笑道:“好了,梨花!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想太多了。”
“杨藩,谢谢你!”樊梨花看着杨藩微微点头道。
杨藩耸肩一笑:“咱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吧?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别乱说。我可没同意呢!”樊梨花俏脸微红的忙道。
杨藩毫不在意的笑着道:“我发xiàn
,我有点儿喜欢你了。没关系,我等你!”
“走吧!”美眸瞪了眼杨藩的樊梨花,起身没好气道。
说完,美眸复杂的看着远处寒江关所在的方向许久,樊梨花才幽幽一叹转身飞到了半空中,整个人在虚空中身影一幻便是消失在了西方天际。
见状微微摇头的杨藩。忙脚下一点地面飞身跟了上去。
以杨藩和樊梨花的速度,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是赶到了白虎关。
“将军!”白虎关中。杨府之内,看到杨藩带着一袭白衣清冷的樊梨花从府外走进来,守门的兵士忙恭敬单膝跪下行礼。
随着杨藩进入杨府中,突然想到什么的樊梨花不由秀眉微蹙的脚步一缓。
“怎么了?梨花?”杨藩也是脚步一顿。疑惑的侧头看向樊梨花。
樊梨花有些懊丧担心的道:“走得匆忙。我的义妹和义子还在寒江关中。我大哥抓不到我,恐怕会对他们不利。”
“义妹义子?”杨藩双目微瞪的惊讶看向樊梨花,旋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梨花,你什么时候还收了个义子啊?”
樊梨花没好气的瞪了眼杨藩:“我收义子还要跟你禀报不成?”
“当然!你的义子,那以后可就是我的义子了。你最起码,应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杨藩戏谑笑说着,但看到樊梨花那略有些泛冷的面色,不由摊手讪然赔笑道:“得。当我没说!”
“杨藩!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必须要回寒江关一趟!”樊梨花说着便是忙转身准bèi
离去。
杨藩见状忙伸手拦住了樊梨花:“哎!我说,别急啊!现在。你的义妹和义子在寒江关,不是逃了就肯定是落入樊龙手中了。说不定,樊龙一怒之下都把他们杀了。就算你现在回去,难道可以单枪匹马的就把他们救出来吗?”
“杨藩,你让开!不管怎么样,他们因为我受到牵连,我不能不管他们,”樊梨花一脸坚决,说着便要伸手格挡开杨藩的手臂。
杨藩笑了:“呵呵,不愧是我的杨藩的未婚妻,我发xiàn
我现在更喜欢你了。”
在樊梨花郁闷无语的表情下,杨藩耸肩笑道:“走吧!我陪你再走一趟。让你一个人回寒江关,我可是放心不下啊!”
“好吧!”实在对杨藩无可奈何的樊梨花,只得点头应下。
然而,二人正准bèi
动身离开,一道悦耳的女子声音却是从空中传来:“梨花!你总算是没有把我们忘到阴沟里去。不用回去了,我们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流光便是闪电般划过天际,以常人目光难以捕捉到的速度降临在了樊梨花和杨藩的面前,化作了一匹神骏白马。双目闪烁着人性化光芒、微微噘着嘴的白马背上,则是坐着阿影和薛应龙。
“姐姐!”“义母!”二人都是忙跃身下马。
杨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不比他矮多少的薛应龙:“梨花,这是你的义子?”
“是啊?怎么了?”樊梨花侧头瞥了眼杨藩,看着杨藩那样子,难得的戏谑道。
嘴角微抽的杨藩,一时间有些无语以对。
但很快,杨藩便是被那匹神骏的白马吸引了目光,双目之中好似冒起了小星星般。
“别看了!这可是我义母的神驹,再眼馋也没用,”薛应龙见状撇嘴道。
闻言回过神来的杨藩,不由略显郁闷艳羡的看向樊梨花:“梨花,我嫉妒了!”
“别理他!走,进去先住下来,房间随便挑,”白了眼杨藩的樊梨花,直接带着阿影和薛应龙向着杨府之内走去。
杨藩见状略有些傻眼了:“喂,这是我家好不好?你还没嫁我呢!”
“想娶梨花?昨晚上没有睡醒吧?”略显清冷的悦耳声音响起,一旁高挑清冷的白衣美女瞥了眼杨藩。从他身旁走了过去,跟上了樊梨花三人。
“你?”瞪眼看着那高挑白衣美女,转而猛然想到什么般的杨藩。豁然转身看着身后空空如也的地面,不由浑身一僵,双目瞪得更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略显怯怯的清脆声音响起:“将军!将军”
“啊?”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的杨藩,侧头看向一旁不知dào
何时出现的可爱少女,不由干咳一声故作镇定的微微皱眉问道:“什么事?”
一身侍女服饰的可爱少女忙恭敬施礼道:“将军,白道长走了。他临走之前吩咐奴婢跟您说一声。要你不必去找他。”
“什么?老师走了?”杨藩面色微变了下,目光微微闪烁,旋即便是挥手淡然吩咐道:“好了。我知dào
了。你退下吧!”
可爱侍女恭敬应声退去。
杨藩则是略显无奈的低喃自语:“老师总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之前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让我去救樊梨花?哎呀,老师,我到底和梨花有没有缘分的啊?”
说着。郁闷摇头的杨藩。便是向着樊梨花离去的方向追去
江都,西子湖畔,杨柳垂下绿丝绦,在夜风中摇曳,一袭白袍的青年披散着头发、手持一个酒葫芦喝着酒,显得颓废不羁,正是造化门下白玉郎。
望着那黑暗下墨绿荷叶之中隐藏的河灯光芒映照下含羞遮面的莲花,慢慢喝着酒的白玉郎。目光有些迷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已深。河灯的光芒也是稀疏了很多。
湖畔身子摇晃着好似喝醉了的白玉郎,身影微动便是整个人扑入了西子湖中。
“天干物燥,小心有人跳湖了,来人呐!”更夫打更的声音戛然而止,旋即便是一阵惊慌的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向西子湖畔靠近过来。
此时,好似一个游鱼般已经深入昏暗湖底的白玉郎,不禁摇头面露好笑之色。
在湖底如鱼得水般的白玉郎,不断的向着湖底深处潜去,不多时便是看到了昏暗的湖底一片光芒隐现的区域,好似黑暗中的灯盏般耀眼。
待得靠近,方才能够看清那是在湖底深处黑暗湖水之中无所依托的一个足有丈许直径的椭圆洞。诡异的是,就这么悬浮在湖水之中、黑漆漆如黑洞的洞穴,却是隐约散发着迷蒙的光彩,笼罩了周围的一片区域。
恍惚间,那洞穴周围上千米的水域内,都是被一层无形的能量罩笼罩着,其中的灵气颇为浓郁,使得生活在其中的湖底鱼类生灵都带着一丝灵性甚至于有些有了妖气。
轻易穿过那层能量罩,飘然来到了洞穴前,看着其上隐约光芒形成古篆大字‘余杭仙境’四个大字,目光微闪的白玉郎,便是上前一步欲要进入其中。
嗤身后水流猛然剧烈涌动起来,却是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七八米长的青蛇向着白玉郎纠缠噬咬而去。
“嗯?”眉头微皱的白玉郎,动作略微一滞,旋即便是随意的伸手向后拍去。
啪一声脆响,好似把掌声响起,只见周围流动的水流顿时凝滞起来,动作同样凝滞的青蛇,直接被白玉郎轻飘飘的一掌拍在了七寸,惨叫嘶鸣一声飞退开去。
全身扭曲颤抖的青蛇,人性化的蛇目之中闪烁着惊惧之色的看向白玉郎,但还是鼓足勇气张口喊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余杭仙境,是不允许外人随意闯入的。”
“小青蛇,你一个化神修为的小小蛇妖,没有必要知dào
我的名号,”微微摇头的白玉郎,侧头淡然瞥了眼那青蛇:“看你也算有些根骨,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余杭仙境不允许外人随意闯入吗?这祖星之上,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说完,白玉郎便是不顾那瞪大了眼睛的青蛇,径直迈步进入了黑漆漆的洞穴中。
“哼!牛什么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爽闷哼一声的青蛇,浑身青光闪烁化作了一个青衫少女。
噘着嘴一脸不爽的青衫少女,闪亮的大眼睛中有着一抹野性味道,闪烁没入洞穴内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高空中一袭白袍的白玉郎凭空出现,望着这片广阔天地。面上难道的露出了一丝温和笑意:“仙灵之气倒是挺浓郁的。”
说话间,似有所觉的回头瞥了眼身后虚空,微微摇头的白玉郎便是闪身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消失在了远处天际。
半个时辰后,一座民风淳朴的小镇之中,古雅的酒楼内,推杯换盏之声不时响起。
临窗的桌子旁,白玉郎静静端坐。散乱的长发扎起,一身白色锦衣,腰间还挂着一枚白色玉佩。手持折扇,好似一个富家公子般,悠闲自得的品着酒,随意的吃着桌上的几样小菜。
“玉郎师兄。好自在啊!不介yì
我坐下喝一杯吧?”几乎差不多打扮的另一个俊朗青年缓步走过来。含笑在白玉郎对面不客气的直接坐下。
在那俊朗青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怀抱宝剑、看起来十岁左右的清冷女孩。
白玉郎抬头略有些惊讶的看向俊朗青年:“晓月,你怎么也在这儿?”
“带徒弟出来游历长长见识,”晓月淡笑说着,侧头对身后的清冷女孩吩咐道:“冰儿,来,见过你白师伯!”
清冷女孩冰儿忙上前对白玉郎施礼道:“冰儿拜见白师伯!”
“不必多礼!”白玉郎微微抬手一笑:“晓月,你可是收了个好弟子啊!”
晓月自得一笑。随即挑眉忙道:“玉郎师兄,这小辈给你见礼。不会这么小气连个见面礼都不给吧?”
“呃?”白玉郎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哭笑不得的看向晓月:“你小子!得,那我便送冰儿一样见面礼。嗯有了!”
略微沉吟的白玉郎,说着便是将腰间的白色玉佩取下含笑递给了冰儿。
晓月原本还撇嘴要嘲笑白玉郎小气,但是仔细看看那白色玉佩,不由神色有些动容的双目微瞪道:“玉郎师兄,你也太大方了吧?这可是”
“呵呵,此次来祖星碰到得到了一块先天寒玉。这枚玉佩,不过是去了小部分炼制而成。即使如此,它也是玄妙无穷,不但是一件难得的防御宝物,而且有清心宁神之效,是很好的修liàn
辅助之物,”白玉郎淡笑说着,同时有意屏蔽了周围使得他们谈话的声音不会被酒楼之中的其他人听到。
晓月不禁撇嘴郁闷道:“你好运气!在地仙界都难得找到的先天之物,你来祖星一趟便碰巧得到。我说嘛,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难道我以前给你的感觉很小气吗?”白玉郎无奈道。
见白玉郎吃瘪的样子,晓月不由笑了:“玉郎师兄自上古得道,修行的时间长,手中的宝物可是不少。如今,冰儿收你一个先天玉佩倒也应该。”
“你不会专门为了从我手中敲点儿东西才来见我的吧?”白玉郎翻了个白眼。
晓月一听顿时有些好笑的道:“玉郎师兄,不就是一个玉佩吗?你要是送得不心甘情愿,我让冰儿再还给你?”
“去你的!”白玉郎瞪了眼晓月,有些无奈可奈何的哭笑不得。
二人谈笑间,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白眉白须的枯瘦老和尚缓步走上楼来,虽然看起来老得弱不禁风了,脚步却依旧沉稳有力,目中神光内敛。
在老和尚身后,还跟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炯炯有神的双目带着些好奇味道的扫视着酒楼内,怀中抱着一个大钵盂。
在他们出现的瞬间,白玉郎和晓月便几乎同时似有所觉的侧头看去。
那老和尚似乎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抬头看向二人目中精光一闪,旋即神色淡然的对二人略微施了个佛礼,旋即便是带着那小和尚在一旁不远处坐下。
“这老和尚,好高深的修为,恐怕快要得证罗汉金身了,”晓月略有些惊讶的对白玉郎传音道。
白玉郎不置可否,目光却是始终落在了老和尚身后的小和尚身上,眉头微皱着。
见状,好奇看了看那小和尚的晓月,不由传音道:“玉郎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和他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白玉郎显得有些疑惑的轻轻摇头。
晓月听得眉头一掀:“玉郎师兄,那小和尚看起来根骨奇佳。你若有心,不如收他为徒便是,量那老和尚也不是没有见识之辈,不敢和我造化一脉争弟子。”
“不!”白玉郎却是摇头道:“我和他并没有师徒之缘。”
晓月忍不住好奇一笑:“那你们能有什么因果?莫不是因为”
“应该是了!”白玉郎神色微动的掐指默算,轻点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想不到,这小和尚将来会和我那可怜的女儿有那么重的因果牵连。”
目光微闪的晓月目中冷光一闪:“玉郎师兄,不如杀了他。”
“不必!”白玉郎一愣,旋即便是摇头道:“既然是那孩子的因果,也算是她的历练。玉不琢不成器,就留给她自己来解决吧!如果她应付不来,我再出手不迟。”
晓月听得忍不住摇头:“你可是真够心狠的。”
白玉郎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轻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这会儿,酒楼略显阴暗的角落坐着的一个黑袍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三角眼男子,自从那老和尚出现便是面色略显难看。不过,看了看冰儿腰间的那枚刚刚佩戴不久的玉瓶,目中贪婪之色闪烁的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咬牙面露狠色。
“嗯?”似有所觉的晓月,猛然抬头看着那一股黑色阴风带着让人作呕的腥气席卷而来,不禁目中闪过一丝冷色:“还真敢抢到我的身上来了啊!”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一道浑身佛光闪现的消瘦身影出现在了冰儿面前,正是那坐在一旁不远处的老和尚出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