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轻泣道:“儿媳妇自知有罪,还请母亲在见过那几个人之后再行降罪!”
安夫人和安老爷对视一眼后安夫人轻声道:“好吧,我且听听你有何解释!”
大少夫人看了一眼四周的少爷和少夫人一眼,安夫人又道:“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楚晶蓝看了一眼大少夫人后和安子迁双双走了出去,两人走到荣华堂的门外时,却见那里着一个中间男子,那男子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不敢抬眼看众人。
楚晶蓝的眸光微疑,却也没有说话,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秋韵原本在门外候着,此时看到那个男子时眼里有了一抹浓烈的不屑。
两人回到悠然居时,秋韵轻附在楚晶蓝的身边道:“五少奶奶,那个人就是上次给大少爷诊治的孙大夫,今日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楚晶蓝闻言眸子微微一眯,又回头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后道:“你确定你不〖\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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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秋韵轻声道:“我那日见他和那些大夫分开的时候,那副样子可是得yì
紧!”
楚晶蓝缓缓的道:“原本我一直不想被大嫂利用,没料到这一次却还是被她利用了!大嫂好心机!”
安子迁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下在旁劝道:“你其实也没有被大嫂所利用,说到,你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得到她想要的,你也实现了你的目的,总的来说,我们还是赚的。”
楚晶蓝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他缓缓的道:“大嫂所依附的不过是大哥而已,父亲和母亲再宠爱她,她也是安府的儿媳妇,不是安府的嫡子,而且大哥又不能生育,说到底,大嫂就算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能算尽,这一生只怕都不会难以再活的很开心了。这一次的事情,必定会给大嫂留下一个深刻的伤痕。”
这些楚晶蓝也想到了,只是此时由安子迁的嘴里说出来,却微微让她有些惊讶,她才知dào
安子迁对安府里事情看的和她一样清楚,她当上浅浅一笑。
没有人知dào
那天大少夫人对安夫人和安老爷说了什么,自那天之后,安夫人便派人送了许多补品到大少夫人的房里去,再也没有提过要让大少爷休了大少夫人的事情。
因为这一件事情,安府里有诸多猜疑,却也没有人敢明着去问。而自那一天之后,安夫人待大少夫人比从前还要好了。而大少夫人则安安静静的躺在明阳居里养着身体,每日都会去向安夫人请安,而性子却越发沉静了,时常坐在那里静思,很少过问府中之事。
楚晶蓝自是知dào
安夫人的意思,安夫人一方面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对大少夫人心存愧疚,最重yào
的便是要借大少夫人的手来对付她。
安夫人自从在楚晶蓝那里碰了几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之后,又觉得自己去对付楚晶蓝太过费神,而大少夫人却早就和楚晶蓝不和,这一次大少爷的事情虽是自找的,却也是因楚晶蓝而起,在大少夫人的心里,对楚晶蓝却是恨多过于感谢激。
大少爷却直到二十四的小年夜才被安子迁杭城的妓院里找到,据说找到大少爷时,他正在和里面的姑娘纠缠,那时的他已将花街里的姑娘全部都睡了一遍。
而据那些和大少爷睡过的姑娘们一提到大少爷便说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他到底怎么个疯法,却连青楼里面那些平日里见多了怪事的姑娘们也说不出口,只是那愤恨的表情却让所有人感到吃惊!
安子迁找到大少爷的时候要将他带回去,他却死活都不愿,反而骂起安子迁来,安子迁这一次没有再容他乱骂,而是直接有破布塞住了大少爷的嘴,然后再命人五花大绑的将他绑了回去。
大少爷被送到安府的时候,安夫人看到大少爷那副满脸胡渣、浑身上下脏成地一片的样子险些都不敢认,她忙命人伺候大少爷的洗涑,谁知dào
大少爷一被人松绑之后,便一拳头朝安夫人的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骂:“你当年为何要生安子迁,生下了我又为何还要生他!”
安夫人先是被他那一拳打的怒火中烧,而听到他的话后终究是有些心疼,当下命两个强壮有力的男丁服伺大少爷洗涑更衣。却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大少爷今日的事情谁敢多说一句,我便拔了他的舌头!”
安夫人原本以为大少爷不过是一时的失意罢了,那样荒唐的事情只会做那次便了,没料到大少爷只要一得空,不是往花街跑,便是一个人买醉,就算是安夫人有意想将他所有的事情瞒下,也难以堵得住悠悠众口。
日子一久,安夫人和安老爷的心里都升起了一抹失望,大少爷曾经是他们的骄傲,如今成了那副样子了,当真是让他们心疼的紧。
而佩兰的下落,却再也没有人问过,没有人知dào
她是死是活,到底去了哪里。
安夫人心里难过,年却还是要过的,命在布置和修葺安府,只是今年总归没有往年的心思,整个安府布置的也没有往年那般喜气,大少夫人的身子又没大好,倒是二少夫人为府里的布置花了不少的心思,虽然往年安府年节的布置她没有插手,今年虽然办的没有大少夫人的好,但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她倒是极为注意的。一应用具也准bèi
的极为妥当,让安夫人省了不少的心。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依着安府的惯例,在这一日所有的少爷和少夫人都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这是楚晶蓝嫁到安府后过的第一个年,安子迁往年虽然跳脱不守规矩,但是每年过年都会在家里吃年夜饭,所以对于安府的规矩还是极为清楚的,他知dào
今年安府出了太多的事情,又因为大少爷的事情安老爷和安夫人的心情都不大好,所以安子迁将这府的那些规矩细细的说与楚晶蓝听,唯恐她再惹得安老爷和安夫人不快。
楚晶蓝听完那些规矩后浅浅一笑道:“你啊,就别再瞎操心了,父亲和母亲那边我应付的过来。”
“他们的心情已经极为不好了,身为人子,我实不愿他们再生气,必竟他们年岁已大。”安子迁看着楚晶蓝缓缓的道。
楚晶蓝听到他这句话虽然知dào
他是心里关心安老爷和安夫人,只是听到这句话后终究是有些不悦,当下缓缓的道:“难道你也认为是我想要处处惹得父亲和母亲不快吗?”
安子迁看她那副样子,就知dào
她有些生气了,当下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我自然是没有那一层的意思,只是前几日母亲因为大哥的事情有忧丝过度,已经染上了风寒,她心里若想要拿你的错处,总能拿到一些。她纵有千般不是,终是我的母亲,做为人子,我自然不希望她的病情加重。而你又是我这一生最为珍爱的女子,我自也不愿你受委屈,所以唯今之计,只有做些哄她开心的事情了。”
楚晶蓝轻轻撇了撇嘴道:“你方才也说了,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她都能挑出一些错处,那么再小心也没有用的。”
安子迁愣了一下,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她,她却又浅浅的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也知你夹在我和母亲之间甚是难做,这几日母亲天天让你陪着她,只怕是说了我不少的错处。”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又在胡说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的紧,真当我是小孩子一样好骗吗?”楚晶蓝微嗔道:“我知dào
你难做,所以也早就想好了法子去哄母亲开心,万事会小心的。”
安子迁听她这么一说微怔了下,她的明眸微抬,看着他那双如琉璃一般温和如水的眸子道:“远溪,我知dào
大少爷的事情让你一直有些不太畅快,可是这件事情他迟早都得面对,而你也不用难过,该发生的事情终究是会发生的。”
安子迁冲她淡淡一笑,她却又浅浅的道:“你心里在意父亲和母亲的感受,而我也在意你的感受,我只盼着我的夫君没有烦忧,又岂会再为你添烦忧?”
安子迁的眸光一暖,轻轻将她拥在怀里道:“晶蓝,能娶到你实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楚晶蓝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我也想简简单单的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你也知dào
家中之事,有时候不得不用一些手段。而母亲的性子你也是知dào
的,我若是只是一味的忍让,只怕她会变本加厉,你不想母亲难过,我也不愿我自己事事受委屈,所以这中间只能选一个折中点了,你明白吗?”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楚晶蓝知dào
他这几日在安夫人那里听多的她的坏话,他纵然全然不上心,听得多了难免也会有些不舒服,而婆媳关系原本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安子迁的处境她也能理解,再说了,她也实不愿安子迁太过为难。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