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砍了~”
暴怒的达扎把今天攻城不利的三个将领砍了,这已经是他砍掉第二批了,他自诩三天之内攻下松州城,现在却被死死挡在外面十天,那松州城坚如磐石的矗立在那,十万大军硬是被磕掉四万多人,这怎么不让他不狂暴呢?每次眼看冲上去了,最后还是被打下来,那种感觉就像坐过山车般大起大落,现在的士气尤其的低落,如果再不攻下松州,唐军的援军到来,那他只有撤军一路,那到时候他将面对砍头,家族所有人都将沦为奴隶的结果,这样的结果他不允许发生。
“明天全军出击,集中所有兵力进攻西门,势必要攻下松州城,城破之时,大军可以在城中狂欢三日不受处罚。”
听到这样的命令,本来士气低落的将领和士卒立马来了精神,他们这些人打生打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抢更多的人和财物嘛,现在主将都允许他们这样做了,血液里的兽性大发。而李铁柱千辛万苦终于赶回长安城,可是他发现城门处的检查加强了,他觉得不对劲,于是找到了城外的黑军据点,在情报员的帮助下,李铁柱成功的混入城中,他赶紧联系到老光棍,并把松州的情况简单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找杜如晦,老光棍听了也是吓了一跳,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是现在他要赶紧找杜如晦去,老光棍摆脱城中的眼线,秘密来到杜府,可是杜如晦上朝还没回来,他只能焦急的等待,等到快傍晚才等到疲惫回家的杜如晦,当杜如晦知道老光棍等了他一天的时候,他也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了,他赶紧让人把老光棍带到书房,老光棍在书房总算见到杜如晦,赶紧把怀里的信件取出,然后一边焦急的等待,杜如晦看了一下信封的封漆是完好无损的,他就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信中内容,然后猛的大力一手拍在书桌说。
“混账,谁,到底谁,十万火急,你赶紧回去,我这就进宫,希望不要太晚了。”
老光棍第一次看着杜如晦发这么大的火,他赶紧告辞离开杜府,他还要安排人手调查这件事,这件事里里外外透露这阴谋的味道,杜如晦让人跑去隔壁通知房玄龄,自己大步走向外面,房玄龄刚吃上晚饭就被杜府的管家着急忙慌的让他出门,说杜如晦再外面等他,房玄龄感觉事情不对,他偷偷的问了杜府管家。
“你们家里是不是来人了?”
杜府的管家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老光棍的身份也就杜如晦和房玄龄包括他三人知道,他看了看周围,然后点点头,房玄龄什么都不说,饭也不吃了,急忙出门而去,看到杜如晦再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杜如晦也看到房玄龄出来,一把把他们拉上自己的马车,然后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宫,看到自己的老伙计这么着急,知道肯定出什么大事了,而去和李庸有关。
“是不是李庸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
房玄龄一脸遗憾的接过杜如晦递过来的信,他看完信中内容,脸上大变的看着杜如晦。
“这……这是真的?”
“这难道还有假?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庸的为人,何况你不觉奇怪吗?段志玄的五万大军去了松州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点音信都没有,就连军报都没有。”
“如像李庸所说,那松州不是?”
“先见圣人再说。”
因为快宵禁了,路上的行人很少,马车很快就赶到皇宫,可是这个时候皇宫已经落钥无法进去,杜如晦只能让宫中侍卫向李二通报,这些侍卫都认得杜如晦和房玄龄,另外宰相同时出现,他们也不敢耽搁,赶紧跑向甘露殿向李二禀告,李二还在批阅奏折,听到杜如晦和房玄龄一起要求觐见,他也是有些惊讶,他赶紧让人把他们接进来,侍卫放下两个箩筐把两位宰相给吊进皇宫,两位宰相进入皇宫之后,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然后转身离开。
“圣人,杜、房二位宰相在殿外等候。”
“快请。”
杜如晦和房玄龄进殿向李二行礼。
“参见圣人。”
“免礼,赐座。”
“谢圣人。”
二人根本没坐下,李二也看出两位都着急的样子。
“两位爱卿,这么着急找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启禀圣人,的确是有急事,是有关松州的。”
杜如晦把怀着的密信掏了出来递给黄言,李二打开信件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直接一脚把书桌踹翻,一桌子的奏折什么的散落满地,李二的太阳穴青筋暴起。
“好啊,好啊,如果不是李庸机灵,某还被蒙在鼓里,李君羡。”
身穿铠甲的李君羡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抱拳向李二行礼。
“臣在。”
“让百骑给某查,看看谁的胆子那么大,竟敢拦截六百里加急军情,一个都不许放过,黄言,快去请李靖和徐世绩进宫。”
“是。”
李君羡和黄言领旨之后赶紧走出大殿办事去,殿中的宫女和宦官开始收拾被踹翻的书桌和散落一地的奏折等东西,李靖和徐世绩很快就跟着黄言来到甘露殿,知道了松州的情况危在旦夕的时候,两位大帅也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他们不怕死在敌人的明刀明枪下,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地里出卖自己人,他们这些所作所为叛国无疑。
“这些狗杂碎,要是我知道是谁,我非剁了他们不可。”
“距李庸信中所说,第一封求援信到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封是攻城后第二送出,那李庸他们已经坚守了十天左右,希望援军能赶的上。”
“最近的军队在那?”
“益州,从益州赶过去最少也要五天。”
“传旨,益州高士廉集结五万军士,由张士贵率军火速支援松州。”
支援松州的圣旨连夜八百里加急赶往益州,而松州城却一夜无话,因为他们要保留力气明日和吐蕃人继续作战,翌日早上,熟悉的喇叭和鼓声再次响彻松州城外,而今天除了李庸防守的西门,其他三门的吐蕃军队都不见了,所有人都知道吐蕃人是要集中兵力死磕西门了,其余三门的将士也纷纷赶往西门支援,巨型投石车率先进行攻击,西门城墙下乌泱泱一大片吐蕃军队冒着被巨石砸死,不断涌向过来,西门的情况是险象环生,不断的唐军死去,又不断有赶过来的援军补上,甚至不少唐军身负重伤,临死前抱着爬上城墙的吐蕃士兵一同跳下城墙同归于尽,而全军出击的吐蕃大军给了一支埋伏在外的唐军骑兵机会,他们在外面看着城里的同胞们浴血奋战,可他们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今天终于等到了,骑兵的统领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声吼道。
“兄弟们,城里的兄弟们在拼命抵抗,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随我冲击吐蕃大营,烧毁他们所有粮草物资,冲啊~”
五千骑兵如疾电般冲出,吐蕃大营早已经空虚,营中留守的都是受伤和一千看守粮草物资的士卒,哪里抵挡得住凶悍的骑兵,五千唐军骑兵马踏吐蕃军营,一路砍杀冲向他们的粮草物资,然后放火烧毁眼前一堆堆的粮草,此时达扎也收到了大营粮草被偷袭的消息,吓的他灵魂出窍,因为如果粮草被毁,那他的大军将处于危险境地,他赶紧让正在攻城的部队停下来回转,满身鲜血的李庸也看到了吐蕃大营火光四起,知道他埋伏在外面的骑兵得手,他砍死一个爬上城墙的吐蕃士兵之后大喊。
“兄弟们,我们的骑兵得手了,杀,随我杀出城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李庸一马当先冲下城墙,让城门打开,那些本来杀的兴起的吐蕃士卒突然接到撤退的命令,感到疑惑,可是他们知道自己的粮草没毁了的时候,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放弃攻城开始撤退回转,可是这么庞大的军队已经冲杀起来,突然回转,哪来那么容易,更何况松州城的唐军引军杀出,撤退的吐蕃大军瞬间大乱,而烧毁吐蕃所有粮草的骑兵看到城中的友军杀出,他们立马改变方向,向吐蕃大军杀去,五万多的吐蕃大军受到前后夹击,瞬间乱作一团,就连各自的将领都无法约束自己的军队,李庸带着松州城的所有守军趁机一路砍死,可是吐蕃的兵力实在太多了,混乱一会的吐蕃大军也开始慢慢稳住了阵脚,和李庸他们绞杀在一起,达扎也看了这是个消灭唐军的机会,命令大军全力攻击李庸这边,就在李庸顶着巨大压力的时候,城中又冲出一股人来,这些人手上、腿上、头上缠着白布,白布上染这血,甚至一些失去胳膊的,失去腿的骑在失去胳膊的人身上,他们个个手中拿着武器冲了出来,吐蕃大军也被这群唐军吓住了,李庸和所有人看到这些已经受伤不能再战的士卒,现在以这方式出现,李庸用早已经嘶哑的嗓子大声吼道。
“为了大唐,大唐万岁,大唐军魂万岁~杀啊~”
所有唐军将士就犹如无敌战神一般,疯狂砍死眼前的吐蕃士卒,段志玄一剑刺死一名杀向他的吐蕃士卒,而牛进达更加凶猛,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拿着长刀,疯狂的将吐蕃的士卒捅死砍死。
“杀啊~让这些吐蕃杂碎知道咱们大唐军魂的厉害。”
吐蕃士卒看到唐军如此凶狠,纷纷都不敢向前,而背后冲杀过来的五千骑兵,已经冲杀进来,他们就像热刀割黄油一般切割开吐蕃大军,一路冲杀直到凿穿到底,然后再次回头冲杀,此时的吐蕃大军已经崩溃了,开始四处逃亡,李庸捡起跌在地上的黑色龙旗,浑身是伤也鲜血拿着长刀吼着。
“大唐的将士们,龙旗所在,所向睥睨,冲啊~”
所有的唐军瞬间爆发出所有的力量,疯狂绞杀着吐蕃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