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2月份,在某仁医院不远处的落家别墅,陈子昂,带着五个月的身孕跟着落雪走进别墅的大门。
阴历三月份的某天,春姨陪着陈子昂去做产检,并被告知怀了双胞胎,而且陈子昂的身体区别与常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和休养。
陈子昂心里悲喜交加,上天眷顾,让她巧遇落雪,使她在无助之中得到帮助,现在又知道自己居然怀了双胞胎,只是后期又该如何抚养这两个孩子,这一段时间怕是只能依靠落雪了。
当春姨带着陈子昂回到落家,将陈子昂的情况告知落雪的时候,落雪那漂亮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像盛开的迎春花。
“子昂姐姐,你太厉害了啊,双胞胎,我一下就有两个小侄子了,想想好开心,以后一定要让我玩玩。”
“那是小孩子,你以为是小狗小猫呢,还让你玩玩。”春姨笑着说落雪。
“那可不,小宝贝难道不好玩吗?只要一逗就“咯咯”的笑。”
陈子昂虽然也开心,但是还是有点担心日后的生活,俩个孩子啊!
“子昂姐姐,孩子生下来姓什么啊?”落雪现在就开始担心孩子的姓,其实是她好奇陈子昂的老公姓什么。
“一个姓陈,一个就姓.....”陈子昂停了一会。
落雪两眼盯着她看。
“一个就姓落吧!”
“跟我姓?真的?真的?”
“嗯!”陈子昂是为了感谢落雪的收留,让孩子随落雪姓,如果没有落雪,她还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子的。
“子昂姐姐,谢谢你。”落雪开心的说。
阴历四月份,落雪、春姨陪着陈子昂路过张函的病房外,张函已经住了好几个月的院,他沉默寡言,拒绝和人说话,只是最近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他不知道他的子昂如何了,他不知道他的子昂会不会想念他,会不会责怪他,想起陆玉说她们已经去找过陈子昂,他就觉得万念俱灰。
他的子昂怕是离他而去了。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决绝的人,更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
“小雪,我总感觉每次来某仁医院心里就慌慌的。”陈子昂路过张函的病房对落雪说。
她感觉这里有什么让她牵挂,让她很想去寻找,她扶着腰,微微的站了一会。
“你是产前综合征,放心,每个女人生孩子都一样的。”春姨安慰陈子昂。
“子昂姐姐,不用怕,这个医院是最好的医院,在这里做产检,以后就在这里生,离家里也近。我到时候让爸爸再给这里的老总打声招呼。”
“小姐,不用老爷打招呼,只要财叔去说一声就好了。”这个医院最大的股东就是落家。
五月份,张函出院,与财叔开的车子擦肩而过,车上坐着陈子昂,陈子昂望着擦肩而过的车子,又感觉似曾相识,心慌慌的厉害。
不久,陈子昂在某仁医院生下了龙凤胎。
春姨抱着孩子喜得合不拢嘴。
“子昂啊,你太厉害了,一胎生俩,还是一儿一女。哎呦呦我的小宝贝呦。”春姨和财叔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陈子昂的跟前。
这孩子啊,在北京,没亲人,没丈夫,幸好遇到了她们小小姐,要不然她可怎么办呢。
陈子昂虚弱的笑笑,她太累了,感觉已经虚脱了,但是她还是努力的保持清醒,她要看看她的孩子。
俩个孩子都有黑黑的柔软的头发,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这个世界,嘴唇红嘟嘟的,这是她的孩子!
如果函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很开心?函哥哥他还好吗?他们结婚了吗?
张函到医院复查,站在医院的喷泉边,久久不愿意离去,他感觉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留在了医院,至于是什么,他想不起来。
“小函,看什么呢?”弥青云看着发呆的张函。
这孩子从生病之后就沉默寡言,一直不愿意多说话,她后悔当初坚持要张函娶陆玉。
儿子的身体和幸福要紧。
他们已经将张函的工作重新进行了安排,张函不会再在陵县上班了。
张函被安排进了某个重要的部门,只等他身体康复就上班。
张函六月初回了一趟陵县,房间里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他给陈子昂买的东西都放在抽屉里,包括衣服,她都没有拿走,唯独拿走了傅海生写给她的信。
他不知道陈子昂会不会责怪他截下傅海生写给她的信,他也不知道陈子昂看到这些信作何感想。
他抢来的爱情已经失去了,他抢来的陈子昂不知道去了何处。
张函默默的收拾着东西,这个房间留下的全都是陈子昂的笑声。
他不知道陈子昂离开时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他发现了一张纸:
洁白的雪花啊,我想抓住你
落在手心里的凉
让我犹疑不决,我尝了一下
合着掌心的温度淡淡的融化
你为什么飘零,在这个尘世里
被洁白渲染
融化的身体了无踪影
我该到哪里去找寻,我了无踪迹的爱人
腊梅已经凋零,在风雪里沉沦..
那白天的坚强在寒夜里冷冻
花瓣落下的泪已经结了冰
结冰的不但是花瓣还有我的心
我的爱人啊,我需要你的热情
点燃我结冰的心
我了无踪迹的爱人啊,我需要你如火的激情
燃烧我冰冷的灵魂
张函泪水长流,他能想象到陈子昂写这首诗的情景,她一定是想念极了他,她一定是等了很久。
他要找到陈子昂,哪怕不能再和她在一起,只要知道她的下落,只要远远的看着她也好。
他要变强,强到能保护身边的人!
张函隐忍的闭上了眼睛。
崔建看着张函那痛苦的样子,他隐约知道陈子昂和张函一定是分开了。
张函在新年后不久打电话给他,让他帮他照顾陈子昂,但是他没有陈子昂的任何消息。
他只知道年前有俩个女人来找张函,那时只有陈子昂一个人在家,他看着陈子昂将很多的钱从楼上抛撒在地上。
并且哭喊着说:“拿走你们的臭钱,小姨不需要。”
她的声音很大,大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但是人们都在家里,谁也不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他想过来看看陈子昂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
曾经年后他还特意去了一趟陈子昂的家了,陈家人说陈子昂已经去上班了。
陈子昂并没有来上班,包括陈子悦也不知道她的妹妹去了哪里,这几个月陈子昂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张函默默的听着崔建的描述,他不知道当初他的母亲和陆玉是怎么样侮/辱陈子昂的,那个坚强的小女人,将钱扔下去,挽救了他和她的灵魂及自尊!
他一定要找到陈子昂,死要见尸,活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