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嘿嘿一笑,没说啥。
而艾斯蒂尔毕竟头脑灵敏,她最快从震惊的情绪里脱离出来。
“师父,你既然知道了他们是狗托,那你为何不揭穿他们?”
“揭穿干嘛!人家要给咱们表演节目,咱们看着不就好了!”
“你是说,他们可能要坠桥?”
苏晨摇了摇头。
“说不准,因为我并不知道指示牌上文字是指路明灯,还是说是索命陷阱!”
“不过在我看来,他们要是坠桥,就说明他们想用这种行为,忽悠我指示牌文字为陷阱,那么结论就是,指示牌可能真的是指路灯!”
“反之,他们顺利通过,那这指示牌可能大概率就是陷阱!”
艾斯蒂尔点了点头。
“有道理,那师父你觉得答案会是什么?”
“浪费那脑细胞干啥,看表演不就完了,这不,他们走到桥的正中间了!”
苏晨话音刚出口。
步云桥上就真的出了变故。
只听啪的一声。
桥梁右侧的绳索,连接对岸桥柱的部位骤然绷断。
受到弹力影响,绳索如蛇般在空中蜿蜒摆动。
接着,断裂端嗖的一下向着桥上众人缠绕而去。
也不知是实在恰巧。
还是说某些神秘力量作祟。
那绳索极为灵性的绕在了第一人的脖颈上。
转了两圈,绳索又奇迹般的绕在了第二人脖颈上。
后面依次套娃。
仅一瞬,所有人脖子都被绳索缠了个结结实实。
最后,绳端缠绕在了几根绳索之上,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很难解开。
不过这还不算完,就在这时,变故又生。
那座吊桥因为失去了一边绳索,渐渐开始向着右侧倾斜,翻倒。
受此影响,这些人伴随着尖叫声,全都跌下了桥。
哦不,确切的说,是除了小瘦猴,其余人全部跌下了桥。
只见小瘦猴脚踩桥梁护栏,一手紧紧攥着左侧完好的绳索,稳定身子。
另一手则是死命拽着脖子上绳索,防止自己被生生勒死。
而其余人则是被脖颈上缠绕的绳子,活生生吊在了半空中。
远远看去简直就像一群吊死诡。
说来复杂,不过这些变故仅仅发生在了几秒钟之内。
此刻,步云台上的游客大多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尖叫声响起。
“哇!出人命啦!快来人救命啊!”
“工作人员呢!快叫工作人员啊!”
“这是什么破桥!豆腐渣工程!简直是草菅人命!”
“玛德,还好我没上桥,不然我也凉了!”
“叫唤啥,这是好事啊,出了人命他们工作人员不得给咱们发封口费?”
......
一时间步云台上乱成一团,啥言论都有。
而峡谷上方,悬吊在半空上那几个倒霉蛋,则是一个个脸颊憋得黑紫,舌头吐出。
双手拼命的拖拽脖颈上绳索。
俩腿不停扑腾,使劲挣扎。
“瘦......猴.......拉我...呃......上去!”
高个男子拼命的挤出几个字。
那瘦猴此刻反而是状态最佳的。
因为他还勉强能站在桥梁的扶手上。
只要他用力拉紧绳索,自己短时间内就不会被勒死。
不过若是时间一长,他也必定难逃一死。
只见这瘦猴看了看高个男子,又看了看自己女朋友。
下一刻,他脸上闪过一道狠色。
“救你们这对狗男女?别做梦了!给我去死吧!你们的赔偿金就是对我精神的补偿!”
说着,他艰难的掏出了一把小刀,开始飞快的切割脖子上延伸出来的绳索。M..
看到这一幕,吊在半空中的那些“吊死诡”全都吓尿了。
“老......公,我错......救......”
女子拼命挣扎。
“兄弟!和我无关啊!”
“和我也没关系啊!”
最末尾的俩人拉紧绳索,勉强的喊出了这么两句话。
“呵!那就只怪你们自己倒霉吧!”
瘦猴冷笑着终于割断了绳索。
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
绳索断裂,垂向深渊。
那些倒霉蛋“吊死诡”们一个个化身陀螺,旋转着脱离了绳索的束缚,向着深不见底的峡谷中坠落而去。
“混蛋!你不得好死!我做诡也不放过你!”
......
越来越遥远的声音从云雾下方传来。
看到这,苏晨终于绷不住了。
“卧槽!这狗血剧本!我服了!”
“果然被我猜对了吧!我就说,必定血流成河!”
阿里克得意扬扬的道。
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点聪明!
苏晨对此翻了个白眼。
然后冲着众人道。
“你们看看人家这表演能力!若不是我猜出来了他们是狗托,我都信了!”
“你们以后也多学学!表演可是咱们苏氏集团,压箱底的招数!”
“记住咱们集团的口号,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众人:啊对对对!你就别教我们好!就摁着这种很刑的技术教!
到最后咱们苏氏集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在江湖上搅风搅雨,成就一段大魔头的美名!
“好嘞!”
众人应下。
与此同时,幸存的小瘦猴正紧紧抓着绳索,小心翼翼的向着岸边挪移。
结果还不等他成功靠岸,桥上又出了变故。
只听啪的一声。
瘦猴抓着的那根绳索也突然断裂。
瘦猴一个不小心,身子顿时后仰失去了平衡。
“槽!”
瘦猴大骂一声,俩手拼命扑腾,想要抓住其他绳索,奈何,终究只差一步。
下一刻,伴随着凄惨的尖叫声,瘦猴也跌入了深渊,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艾斯蒂尔凑了上来。
“师父,他们真的坠桥了,也就是说,它的走狗在故意演戏,让我们认为指示牌上的文字都是陷阱!”
苏晨点了点头。
“逻辑是这个逻辑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
“你没发现,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吗?”
“呃......我没发现啊!”
苏晨微微一笑。
“你想啊,假如咱们推理无误,岂不是说指示牌是对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规则是对的,那这句话到底应该应用在哪?是后面登山过程中遇到危险时再应用吗?那标识牌为啥立在桥附近?”
“退一步来讲,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在桥上不能用这个规则,那么在桥上,这个规则反而成了陷阱,是错的!”
“又对,又错的规则,你不感觉很离谱吗?”
艾斯蒂尔:!!!
好像是这个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