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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家欢(1)
成亲后的生活比温书想象的还要惬意,原本无聊乏味的闺中生活,因为有金钟楼的存zài
,变得再不相同。
在第十天里,温书终于学会了一首简单的琴曲。
自那天起的几天内,满香楼内时时响起滞涩的琴音,听惯了六少爷玄妙的琴曲乍听六少奶奶这稚嫩得如同老牛破车的音响,明月堡众人都有一种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之感。
偏偏金钟楼还是笑眯眯的,言辞之间对温书充满了鼓励。迷失在金钟楼温柔的微笑陷阱中,于是温书继xù
,一帮小丫头包括几位金家大少爷在内,都叫苦不迭。
这弟妹还真是没有什么音律天赋!
几位少爷感叹。
练了两天,一首曲子终于有些像样,就在大家以为耳朵终于可以消停消停的时候,六少奶奶却戛然而止。然后,六少爷又教了她一首新曲子,折磨还在继xù
……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温书按住琴弦,起身去开门。金钟楼回身,也迎了上去。
来人是二嫂,拉温书去打马吊,说是三缺一,让她去凑个数。先前三位嫂嫂就曾让温书去打牌,温书因为手生,无论是洗牌还是抓牌看牌出牌都慢得厉害,被直爽的二嫂“驱离”了牌桌。
温书很受伤,戳着手指,想让金钟楼教她,金钟楼却笑着揉揉她的头,不会也没关系。二嫂她们是逗着她玩的。之前四嫂嫁过来的时候,大嫂和二嫂也来过这一出,他敢断定。以二嫂的性子,很快会再来找她的。
温书又一次被拉上了牌桌,她虽然没玩过马吊,现代的麻将倒是学了点儿。虽然二者有些不同,却有相似之处。二嫂和她说了一遍规则和胡牌方法,慢慢地,也是有模有样。
温书很好奇。金钟楼会不会玩这个?
金钟楼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眼睛看不见。没法玩这个。可温书不相信,金钟楼不会是因为他不想,才不是因为他看不见。
温书第一次和大家伙儿玩牌,加上金钟楼没事。就硬是被她拖了来。有他坐镇,温书底气会足上许多的。
看在温书是新手的份上,三位嫂嫂允许温书向金钟楼求助,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当然,犹豫不决出那张牌时,金钟楼愿意说的话,她们也不介yì。
温书感动得泪眼汪汪,三位嫂嫂实在是太好说话了。这样他们这边便能稳赢了麽。就算她不行,还有金钟楼啊!
“金六哥。一会儿靠你了。”温书郑重地将这份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金钟楼。
“六妹,你要是靠六弟,这场牌你不用打,稳输的哟~”二嫂机灵一笑,不介yì
给温书可怕一击。
“二妹,你提醒六妹干什么,待会儿六妹自然会知dào。”
“大嫂,不和六妹说一声,会胜之不武,他们会输得很惨的。”
“三位嫂嫂,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温书看看她们,又看看金钟楼,完全搞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金六哥身挂霉运,别人胡什么他便出什么,还常常一炮三响?
“六弟他玩牌就像六妹学琴,毫无天赋可言,惨不忍睹。”
“二妹!”大嫂笑着让二妹别说得太过火,六妹会感到很难为情。温书的脸果然刷刷地红了,凑到金钟楼的耳边,轻声道:“几位嫂嫂是在变相抗议六哥教我学琴麽,说得好无情。”
“书儿知dào
就好,下次就别随心而谈,乖乖让我教你。”
温书恶寒,那一刹那,她觉得金钟楼笑得好邪恶。不但三位嫂嫂在抗议,就连金六哥,也在指控她这位学生太不听话,砸了他的招牌吗?
“那个,暂时不说这个……金六哥,你打牌的水平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温书还真无法相信,在她看来,金钟楼就没有不会的东西。小小一个马吊,金六哥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温书丝毫没有为自家老公吹嘘的自觉,因为马吊这玩意儿,几岁小孩儿都会,金六哥不应该这么差啊。而且他的耳力那么棒,许多小动作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吧。
不亲眼见证一下,温书如何会死心?
三位嫂嫂面前的牌全都码好了,温书笨拙地还没理到一半,在三位嫂嫂的帮zhù
下,温书理好牌,如愿掷起了叫到自己的骰子。
七五二,由大嫂坐庄,她先抓牌,温书坐在大嫂的对家,跟着她和四嫂的后面乖乖抓牌。她已经知dào
如何胡牌了,只要能抓到一手好牌,还是很有机会的。
第一把牌上手的时候,温书就知dào
自己的希望可能落空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抓到第二把牌,但第二把牌更差,还有最后一把牌,可惜,这把牌彻底没戏了。
温书每次抓好牌后,都放在金钟楼的面前,在温书期待地目光下,依次摸了过去。凭着他的记忆力,她的手上有什么牌,全都记下了。
“金六哥,我出这张好不好?”
金钟楼点头,于是温书放心地将牌给放到了桌子中央。
“碰!”
“吃!”
“……”
碰的那家更大,大嫂碰到了对家出的牌。
“大嫂,你碰不碰有什么关系,我这张可是卡张,你让我再到哪儿吃去?”
“抱歉啦,二妹。”
大嫂欢欢喜喜地拿回温书出的那张牌五筒,加上自己的两张,摆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凑巧的,是巧合,温书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牌,手指一一拂过,在二条和八条中间徘徊。
“金六哥。这两张要出哪一张?”
金钟楼摸摸鼻子,好像在说:确定要问我?可怜的小书儿,你会输得很惨的。
“八条。”金钟楼道。
于是温书乖乖出了八条。
“胡了!”温柔的四嫂声调也不禁大了一些。一下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何其利落地将温书那张因听到别人胡牌迟迟舍不得丢掉的牌抢到了自己手里,放到了七九条中间。
“啧啧!只听一张,到底是怎样的霉手,才会放冲啊!”这是一日不打击温书便浑身不自在的二嫂。
温书咬唇,人家放冲已经很难受的说,二嫂还说得毫不留情。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给银子——给银子——”
我说四嫂,你矜持一些,你温婉的形象呢?虽然伸出双手要银子。依然无损于你的美貌,可这样真的好吗?
怪不得有人说,要看到一个女子的真性情,把她带到麻将桌上。就能一目了然。份外有收获了。温书总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温书乖乖拿了一锭银子过去,看到大嫂和二嫂都没用,疑惑地问:“两位嫂嫂,你们不给吗?”
“谁放冲谁给。”
“哦。”与麻将的规则不一样啊,温书这样想着。但这也就意味着,输银子的只会是温书一个人。
“胡!”
“自摸!”
“天哪,我杠上开花!”
那三人就不停地胡牌摸牌顺便开个杠。而温书则是给银子给银子,有时候半天就三家热闹。完全没她的事。很快地,桌面上堆得高高的银子磨平不见了,就剩下最后的一锭,一把自摸这银子很快就是别家的了。
原来不只是放冲要给银子,连出牌给别人碰和吃,都得要给银子吗?她怎么没有听过,几位嫂嫂真的没有在骗她?
偏偏温书,一把牌下来,全都喂饱了别人,自己硬是碰不到,也吃不到。温书不停嚷着饿,可就是没人同情她。
太狠了,三位嫂嫂实在是太狠心了。欺负她这个小菜鸟,这么有意思?
金钟楼看不下去了,因为他家书儿,好像没有这么吃瘪过。而书儿,又不吸取教xùn
,每次都问他,问他的结果只会败得更惨。
金六哥,我对不起,你好像娶了一个败家的婆娘。温书的手都在抖,若是在这里输了,就太没用了!
她一定要赢,至少要小胡一把,否则她真不甘心哪!
温书脑袋灵光一闪,看看金钟楼,又回想了一下方才的牌局。
有了!
“金六哥,四筒和六筒出哪一张?”
“……六筒。”
“哦。”于是温书将四筒扔了出去,而二嫂手中刚拿出准bèi
开吃的牌硬是生生收了回去。
“六妹,学聪明了啊。”二嫂咬牙切齿,可恶,这个绝张下次再到哪里去吃?只能希望那个笨六妹,下次再将那个即将丢出去的六筒喂给她吃了。
可温书的手气一下子来了,转手便摸了一个七筒,好家伙,这样就对了。若再能碰上一碰,便能听牌了。
两张孤牌,一个嘴,一个对子,还有一个宝。开张牌出去,碰上一对或是有幸吃到牌,那这牌就有听牌继而胡牌的希望。
温书默默盘算着,那认真的小模样,让其她三人都感觉到了危机。
六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话说,六妹今日好像牌听都没听过吧?
哈哈!这事要是说出去,一定好好玩。二嫂这么想着,温书又故技重施,将两张孤牌放到金钟楼面前。
“金六哥,小鸡和眼镜,要出哪一张?”
话说,眼镜是什么?(想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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