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生接导自愿者的引领下,秋月惜没费多长时间就完成了新生注册。
“给,别苦着自己,千万不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花完了就给哥哥打电话。”将妹妹送到语言文学系的女生宿舍门前,刁阳将身上的百元大超全部塞到妹妹手里,很豪气地说道。
“哥,我用不了这么多,你把钱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哥哥身上有多少钱,秋月惜心里还是有数的。
刁阳溺爱的括了一下妹妹的鼻梁,“你哥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放心吧!哥这就去找活干。”见妹妹双眸泪光闪烁,刁阳赶紧说道:“哥身上还有呢,足够维持……。”
“哥……”秋月已是听不下去哥哥的哄慰之言,一步扑到哥哥怀里抽泣起来,完全不顾及周围的指指点点。
一声带着哭腔而又亲切至极的“哥”让刁阳无比心酸,抚着妹妹柔顺的发丝,眼皮使劲眨巴几下,将险些流出的泪水堵了回去。“快进宿舍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用愧疚,将来哥哥可全靠你了,赚了钱养哥哥就行。”
“嗯。”秋月惜离开哥哥的胸怀,目光坚定地说道。就算哥哥不说,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才对嘛!快进去吧!”刁阳擦掉妹妹俏脸上的泪珠,满是笑意地说道。
秋月惜点了点头,拎起地上的行李缓缓转身走向宿舍。
“对了,记得帮我借那几本书。还有,小心着点,特别是刚才在校门前被我揍的那个人渣,如果他再对你有想法,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刁阳差点忘了来中海大学查医书的事,见妹妹即将走进宿舍大门,赶紧说道,还提醒妹妹要小心,那个郭金圣不会这么轻意就算了的。
“嗯!”秋月惜回头应了一声进入了宿舍,她心里一样有些担心。
安顿好妹妹,刁阳离开中海大学,独自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四处打望。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饥肠咕噜声,刁阳才知道已是大半天过去,摸出裤兜里几十块皱巴巴的零钱,苦着的脸增添了几丝笑意。
“这回可好,这几十块钱最多够吃一顿,而且吃了饭就不可能有多余的钱住宿了,后面的日子更是没了着落,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刁阳只是在心里盘算了片刻就举步往回走。
步子比之前快了许多,一路的招聘广告刁阳也懒得在看,倒不是没有他中意的招聘,相反还很多,只是仅仅文凭一条他就过不了关。
经验告诉他,学校周边的餐饮要远比繁闹的街市便宜得多。可是,当刁阳再次回到中海大学后,他才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他还真不得不承认自已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著。
连续走近几家小饭馆,站在门前一眼扫上饭馆特制用来吸引食客的菜单,刁阳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想骂娘的冲动。
回味蒜香菜心28元;
清蒸鱼香肥茄28元;
情侣土豆丝28元;
1314蛋炒饭52.0元……
强行忍住嘴里快要冲出的脏话和打转的口水,刁阳啐道:“肯定没我做的好吃,而且还没肉,还不如肉包子实在。”
最终,刁阳花了17元啃了几个馒头和喝了一瓶矿泉水,算是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刁阳没有走远,他在学校附近继续浏览着招聘广告,不同的是,他现在把注意力放在了一些不起眼的野广告上……
……
中海南丰区义康私人医院,一间宽敞的VIP重症监护病房内,黄元驹浑身颤抖着跪在一个身材魁梧,一脸煞气的中年男子面前,单手捂着高高耸起的半边脸,头都快要埋进了裤裆。
“马上给我把那个小子揪出来,剁碎了扔到江里喂王八,女的送足浴城。”中年人声音充满怒火,狠辣得紧,一旁站着的墨镜男毫不质疑地转身离开。
“把这个废物拖出去先看着,如果金圣的宝贝有什么好歹,直接喂王八。”中年人再次说道,怒火丝毫未消。
黄元驹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吓昏过去。
一个站在病床边戴着金丝边眼镜一直不敢说话的医生,见中年人举步过来,立即摆出一副恭敬之态。
“说吧,金圣现在怎么样?”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却带上了几分冰冷。
医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中年人,见中年人只是心疼中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并没有注视着自己,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虎爷,圣少现在情况比较稳定,我们……”
“难道我看不出他情况稳不稳定?”
医生顿时如坠冰窟,双腿打颤,好在他应变能力极强,知道这是不耐烦他废话,哪里还敢犹豫,急忙捡着重点说:“虎爷,圣少并无大碍,现在只是昏睡过去,一会就会醒来。”医生谨慎地说完后小心留意着中年人的神色,眼前这位可是中海地下世界的大人物,他可不想成为王八的饲料。
中年人道上人称铁臂虎,是中海三大地下势力之一白虎门铁臂堂的堂主郭阳伯。白虎门在中海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要不是门主白高义要转型漂白,中海哪来的三大地下势力,早就他一家独大。白高义要转型漂白也不可能丢了地盘产业,于是就将见不得光的产业都交给了郭阳伯打理,使得郭阳伯的名声更盛。
“无大碍?”郭阳伯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不等医生解释,接着又道:“劳子让人给你一脚,看你有没有大碍?”
“虎爷……虎爷,我说的是真的,圣少的伤看似严重,可并没有达到不能生育的地步,圣少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能跟正常人没有两样。”医生急促解释道,他吓得可不轻。抬头看了看,见虎爷脸色缓和了不少,这才接着说道:“圣少平时操劳过度,身体虚弱,精血不足,下面开始萎缩,在一脚之力下,起到了一定的缓冲才没有碎开,因此,圣少现在最需要的是调理。”
“哼!如果你不将金圣调理得生龙活虎,你知道后果。”郭阳伯冷冷的扫了一眼医生,他又何偿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那方面上毫无节制,现在医生隐晦地说,他也不好发飚,甩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连应了几个是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虎爷消失在病房门外,才感觉呼吸轻松了不少。
“浪奔,浪流……”一阵熟悉的音乐在医院的过道中响声,紧跟着音乐唱起的是令人难以入耳的男高音吼声,极度的反差让人极其反胃,即便如此,过道里的回头率也只能为零。
郭阳伯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手机看了看屏幕,脸上带着几丝愤怒接听起了电话。
“晚了,指不准现在已经剁成肉泥了。”郭阳伯对着电话吼了一句,将电话一扔便气冲冲地负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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