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歪着脑袋考虑了一下，最后伸出三根手指，

“两个！”

“好。”

顾璟时笑着一口应下，而后对着面前的小姑娘开口问，

“欢欢，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我女朋友？”

余欢很乖巧的回答，

“大学，去云大。”

“那什么时候嫁给我？”

“大学毕业。”

“那说好了，不许变卦。”

“拉钩！”

余欢扬着小脸伸出了手，顾璟时伸手勾住了她的小指，分明是极为幼稚的举动，他却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一样，深邃的眸子里藏着暖光，注视着她，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盖章。”

两人的拇指合在一起，一大一小，四目相对，顾璟时看着女孩迷蒙的神色，还有绯色的唇，长睫微微颤了颤。

而后，他凑近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低声道，

“盖章了。”

“不许反悔。”

他的小姑娘点了点头，

“不反悔。”

“甜甜圈！”

余欢指了指不远处的甜品店，伸出三根手指头，

“两个。”

顾璟时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声哄道，

“那你在这儿坐着，不许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喝醉的余欢，很乖巧。

顾璟时把书包给她，

“抱着。”

余欢接了过来，下巴垫在书包上，两只眼睛圆咕噜的看着他，看得人心都软了。

顾璟时摸了摸她的头，从人行横道上横穿了过去。

他一直关注这余欢那边的动静，很快的付了款，买了几个温热的甜甜圈，还有一杯热奶茶。

急匆匆的去，急匆匆的回。

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在原地呆着的小姑娘不见了。

顾璟时一下子就慌了，来回的向着两边看，就这一会儿，走不远的。

“欢欢！”

他迈着步子向着前边追了过去，没一会儿，就看到自家小姑娘蹲在江边，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猫。

看到人顾璟时方才松了一口气，在她身旁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有点无奈，

“不是说不让你乱跑吗？”

“阿璟。”

余欢的眼眶红红的，哭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我去不了云大了。”

“我考不上了。”

顾璟时看着心疼，

“不会的。”

“我的欢欢那么聪明，一定能考上的。”

余欢吸了吸鼻涕，不停的摇头，声音哽塞，

“考不上了。”

她伸了伸手，

“右手，废了，再也拿不起笔了。”

豆大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余欢了。”

没有以前的成绩，没有从前的光芒，甚至还废了一只手。

再也拿不起笔了。

顾璟时一颗心像是让人捏着手里来回揉捏一般，揪心的疼，一把把女孩拥在怀里，

“你永远都是我的欢欢，手废了可以治，功课拉下可以补，我帮你，好不好。”

“欢欢，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余欢的头卡在他的肩上，声音有点迟钝，喃喃道，

“手废了可以治，功课拉下可以补。”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