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顶尖的大帅哥,又颇有身份,在餐厅门口打成一团,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这可比刚才姓张的刁难宁以初有看头得多……
更有甚者,认出了两人的身份!
纷纷发出夸赞的惊呼……
墨柏佑却全然不顾那些异样的眼光,在被厉凌炀一拳打得连连后退两步的时候,还直接脱下了外套盖在宁以初的身上,接着又重新加入了战场,反而注意到了宁以初脖间的抓痕时,更加凶狠!
拳脚无眼,两人很快都挂了彩,但墨柏佑明显伤的更重一点,脸上都有好几个拳头印。
“够了够了,你们别打了,墨总你搞错了,我身上的伤不是厉凌炀弄的……”宁以初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劝架。
墨柏佑听到这里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底闪过一缕幽光,在厉凌炀落下一拳时,装作不经意的回头,格挡的动作落了空,硬生生的挨了男人迎面一拳。
刹那间,猩红的鲜血沿着鼻头滑落下来,眼前也出现了短暂的晕眩。
“墨总——”
宁以初见状吓了一跳,慌忙跑过去扶起墨柏佑,有意无意的瞪了眼厉凌炀。
“你流血了……让我看看,没事吧?”
墨柏佑微仰着脑袋,可脸上拳印遍布,领口也在拉扯间拽开了,尽管狼狈,姿态一如既往的矜贵从容,摇头道,“我没事,初初,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真的不是他……”
“你说实话,放心,就算我在帝都根基尚浅,也不会任由你被他欺辱!”墨柏佑认真的盯着宁以初,墨色的瞳孔里仿佛只剩下她。
这一刻,宁以初觉得墨柏佑的形象高大了很多。
声线清冷笃定,“真的不是他,刚才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拉我而已,对不起,连累你受伤了!”
墨柏佑见她不似说谎,悬着的心缓缓放下,随即又疑惑,“那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你先别说话了,流了好多血,我赶紧送你去医院吧……”
厉凌炀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场景,无名火再次乱窜!
刚才那一下,明明墨柏佑是可以避开的!
而且姓墨的玩阴招,他对自己下手,几次都是打在腰腹等隐蔽看不见的地方……
轮到自己动手的时候,他故意把脸往自己拳头上凑。
这算什么?苦肉计?博取宁以初的关心?
“厉总,不好意思,误会了。”墨柏佑感觉到厉凌炀那凛冽的目光,礼貌而歉疚的说,“我为我的草率道歉,如果需要赔偿,请联系我的律师……”
厉凌炀冷笑一声,扭头就进了餐厅。
宁以初也没工夫管他,迅速送墨柏佑去了医院。
餐厅包间内,墨柏佑和易宪几人看到厉凌炀满身怒火的出去,又挂了彩的回来,纷纷惊叹。
慕白浪绝对是好多年都没见过厉凌炀受伤了,“卧槽,你不是去英雄救美了吗,怎么搞得就跟被人打劫了一样?”
“难道宁以初又找了几个野男人跟你杠上了?”易宪是很不喜欢宁以初的。
他觉得厉凌炀一开始就和沈江清在一起了,是她横刀夺爱,强行嫁给了厉凌炀,这就是个无耻的小三!
后来更是婚内给厉凌炀戴绿帽,水性杨花!
厉凌炀不理会二人的调侃,径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出了血,眼睛也挨了一拳,逐渐变成淤青色,越想越愤怒。
从二十出头接管厉氏集团开始,他的人生就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搞不定的麻烦。..
但在宁以初这儿频繁的受挫,整个生活都被搅得一团糟……
砰!
他一拳砸向玻璃镜,镜片稀里哗啦的碎裂了满地。
有的碎片割破了骨节,嵌进了皮肉。
慕白浪赶紧找了个临时医生拿着医药箱过来,看到这一幕,真是想笑又硬憋着。
他何时看过厉凌炀像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毛头小子了?
“老厉,医生来了,你赶紧来处理一下伤口,小心感染发炎。”
厉凌炀咬牙切齿,怒火难以发泄,想到今晚一切都是由那个姓张的引起的,犹如一头暴躁的狮子,满脸阴鸷,周身席卷着暴戾。
“姓张的敢在我的地方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打断他一条腿和一只胳膊。”
易宪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姓张的?
难道刚才那个肥胖油腻的恶心男,还能把厉凌炀打成这样?
只有慕白浪在心里明镜似的。
能让厉凌炀这么大动干戈的,八成是和宁以初有关,而那个姓张的只是后来又成了出气筒。
啧啧,他有预感,沈江清幻想嫁给厉凌炀做厉太太的这个美梦怕是圆不了啊。
……
宁以初是有驾照的,只是回帝都后没买车也就不怎么开车,再者国外的驾驶标准和国内的不太一样,但现在墨柏佑受了伤,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路将墨柏佑送到了最近的一个老诊所,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墨柏佑听到宁以初轻描淡写的说和张主任发生了争执时,眼神一狠。
再次看向宁以初时,又恢复成一贯的冷静从容,“这么说来……好像是我太冲动了。”
“都是因为我……”宁以初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更加不好意思了,“可你不是说今晚有个酒会吗?”
“对,酒会的地点就定在了轻舟小筑,我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一下,所以来晚了。”
要不要这么巧啊……居然都赶在一块了。
宁以初眼底闪过一丝尴尬,生怕厉凌炀因今晚的事又记恨上墨柏佑,毕竟两人先前就闹过不愉快了。
再者厉凌炀在帝都树大根深,而墨柏佑又是初来乍到的,要是在上下游动点手脚,北极的日子就不见得好过了。
听到宁以初的疑虑,墨柏佑却是并不在乎的轻笑了下,“打就打了吧,反正他抛妻弃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宁以初眉心狠狠的一跳,撞入墨柏佑深邃的瞳眸里,惊骇道,“你……”
“实在抱歉,你短短几年就成为了欧洲首屈一指的玉雕师,我很欣赏你,所以找人调查过你,知道你是厉凌炀的前妻。”墨柏佑目光灼灼的盯着宁以初,坦率承认了,同时恳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