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时绑匪已经出动了吧?你给我打那个电话,谁知道是不是好意?”
宁以初细想下来,也许会是厉凌炀在商业上的其他对手对付宸宝,但沈江清的嫌疑仍旧很大。
沈江清心头打鼓,故作倔强道,“你有证据就来告我,没证据就算说给阿凌听,他也不会相信的。”
“证据,我迟早会找到的,但我要提醒你,如果宸宝再有任何好歹,你就别怪我了,毕竟厉奶奶可喜欢我当她孙媳妇了,七年前我能从你手里抢走厉凌炀一次,七年后也能抢走他第二次,怎么说,我也给他生了个儿子,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还是有!”
“宁以初!”
沈江清咬牙切齿,可一想到厉凌炀还不知道宸宝的母亲是宁以初,就不敢赌下去了。
苏慧月和厉奶奶的态度她都看到了……
个个都很喜欢宸宝。
“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宸宝,绝对不伤害他!但你也要离我未婚夫远点——”
宁以初铁青着脸离开。
沈江清,这是你逼我的!
她绝对不会让宸宝长期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
珺悦府。
繁昱珂收到了圣彼德幼儿园拒绝宁宁入学申请的通知书,愣怔了好一会儿。
“明明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说让下周一去填表就好了,怎么这么快就改口风了?”
宁以初简单问了下流程,“负责招生的人你能联系到吗?”
“能,我有他电话。”
宁以初眸光微闪,“好,你帮我联系他,我组个局亲自见见。”
圣彼德毕竟是国内顶尖的私立幼儿园,申请转校入学太一帆风顺了,反而有问题,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让宁宁就读圣彼德的。
可能是对方太忙了,繁昱珂托人约了许久,才在第二天早上收到回复,约定这周五晚上在轻舟小筑吃饭。
轻舟小筑算是帝都一个很有韵味的餐厅,是在一栋酷似帆船的建筑上。
内部打造极为惊艳,小桥流水潺潺,从环境上就给予同级别餐厅降维打击了,这餐厅也是出了名的贵。
转眼就到了周五。
这几天她医院公司两头跑,都有些自顾不暇了。
好在她这份工作还算是自由,因为需要经常跑市场和客户家里,倒也没有引起什么风言风语。
她将玉雕工作室这个月的业务情况汇总,送到了墨柏佑的办公室。
墨柏佑正拿起一件外套要出门,见她来送文件,眸中多了几分温和,“以初,你来得正好,今晚有个商业聚会,跟玉雕有关,我想你跟我一块去。”
“今晚吗?”宁以初顿时有些为难。
墨柏佑看出了她的迟疑,“你今晚已经有约了?”
“算是吧,不好意思墨总,要不我让小艾陪你去吧?她在玉雕这块根底也很不错。”
墨柏佑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勉强她,“不用了,今晚来的人不少,小艾怕撑不住场面,不过没关系,我再问问别人。”
宁以初听他这么说就有了几分愧疚了,毕竟他帮了自己很多,而且还给她那么高的工资,结果连专业的应酬也没办法陪同。
但和招生办的人提前约好了,只能愧对公司了。
所以说,有时候女性在职场上的确不如男性有竞争力,因为下意识的更多的会为了孩子和家庭做出让步。
“谢谢墨总体谅。”
“我们是好朋友啊,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墨柏佑温柔的盯着她,深邃的眸底映着她的倒影,轻声开口,“如果生活上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跟我开口,虽然我来帝都时间不长,但多少也能帮你一些。”
宁以初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说了宁宁被绑架,心头一暖,颔首道,“好,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也尽管开口。”
墨柏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蔓延到了眼底。
下了班,天刚刚擦黑,宁以初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轻舟小筑。
她预定的是603号包间,本以为她先到再点菜等招生办负责人过来,没想到她去的时候,对方竟已经比她先到一步了。
稍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朝她看来,“你是,宁以初宁小姐?”
“我是。”宁以初看着他,脸上堆叠着虚伪的假笑迎了上去,将手里的礼物袋塞给他,“你是张主任吧?你好,你好……”
男人随意瞥了眼那礼物,估计是一瓶酒之类的,便没有放在心上,目光反而邪肆的打量着宁以初。
沈小姐说她是个大美女,还真是不错。
前凸后翘的,双腿趣÷阁直修长,要是缠在他腰上……
简直不敢想。
他吞了吞口水,“叫我张哥就好,叫什么主任,显得多生疏?我们学校常说进了圣彼德就是一家人,咱们也不用分你我。”
那眼神让宁以初有些不舒服,但为了宁宁,她只好忍了,附和一笑,“可不是吗?那张哥我女儿入学的事,你可得千万答应帮我办了。”
“这当然没问题了……”男人邪佞的笑着,然后倒了一杯酒给宁以初,“我刚才一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来,咱们干一个。”
宁以初怎么可能喝他的酒,心里无声的冷笑一声。
谁知道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有没有做手脚?
她笑着将自己新买的那瓶酒开了封。
“张哥,你可别欺负小妹不懂规矩,怎么能让您倒酒呢?这是我刚买的茅台,我听昱珂说,你可是酒中君子,茅台才是最配您!”
她特意选的茅台,把人灌醉了,一松口,偷录个音,明天她就能拿做把柄。
男人听着宁以初的恭维,飘飘然的,笑得合不拢嘴,开始和宁以初喝起来了。
宁以初其实酒量也还可以,但茅台度数高,她大部分都只是附和张主任。
张主任喝高了,开始大放厥词,“宁小姐,其实你女儿入学压根没什么问题,但是呢……这么贸贸然的转过来,影响到其他家长的利益了,你懂吧?”
宁以初目光一冷,当即联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有别的家长阻止我女儿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