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回想了一下在天水宫的日子,语气轻松的说道:“唔、、、也不算苦吧?学功夫哪有不苦不累的?骑马出行的确不是件轻松的事,但是也不总骑马,大多数还是坐马车。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就是我师父不太怜香惜玉,太不心疼徒弟,不过严师出高徒,现在看来,其实也是为我好的。”
江沐渊想起了自己学武功的时候,也没少挨师父的打。想来林墨染的师父虽不至于打人,但是惩治她的方法应该也不少吧?必是让她吃尽了苦头,才会想起来都忍不住吐槽一下。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竟真的到了下午活动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两个时辰,这样一来,就算不想让人误会,恐怕也说不清楚了。
不过林墨染也没觉得有什么,江沐渊更是自信,即便得罪了太子和陛下,恐怕他们也哑巴吃黄连,说不出什么的。
林墨染和江沐渊出现在马厩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李怀风也带着玉揽芳,在跟她说着挑马的窍门。看到林墨染和江沐渊出来,众人的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意,只有李怀风和玉揽芳,他们的脸上精彩万分,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墨染没理他们,还是挑了上午的马,陶李言连忙说道:“墨染,这匹马让给我吧?你上午骑得不错,肯定是这马好,要是你换了一匹马还能超过我,我就信你骑术比我好!”
林墨染觉得无所谓,来这里玩的都是贵族子弟,当然不能用次等马糊弄他们,于是林墨染笑道:“那把你的马让给我,要是我骑着它超过你,那你就是输给我了,以后任我差遣!”
“一言为定,第一局还是我和你比,我就不信了,我勤学苦练十几年,还比不上你一个小丫头!”陶李言笑道。
“就我们两个多没意思?沐渊,你要不要一起?”林墨染问道。
“我们三个也没意思,太子殿下,玉姑娘,你们要不要也试试?”江沐渊问道。
江沐渊向他们发出邀请,李怀风是一定不能拒绝的,否则就太没面子,难道连和臣子赛马都不敢吗?但是玉揽芳却犯了难,虽说女子骑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玉揽芳却真的没有学过这个,她一向立志做个名门淑女,自然是要走沉稳娴静端庄矜持的路线,骑马这种太过狂放的事儿,玉揽芳是从来不沾的。
“这个、、、你们去就好了,我在一旁为你们煮茶如何?”玉揽芳笑道。
林墨染没心思跟她啰嗦,率先上了马,说道:“你们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自己走了!李言说前面有个果林,是没人管的,我们骑马去摘个果子回来,果子多少不论,只管谁先回来算赢,如何?”
“那你可千万别贪那果子好吃,就多摘几个,又或者就在树下吃果子,忘了回来,摘一个,证明你到了那里就行了。”江沐渊笑道。
“好,那就说明,最少必须摘一个,证明自己到过了。还有没有别人要参加的,也可以一起!”林墨染笑道,突然顿了一下,又对陶李言说道:“我可先声明了,不准替别人摘的,要是让我看见,那可不是罚酒就能躲过去的了!”
陶李言哪里不知道,她是怕自己作弊,所以才特意说明,于是说道:“你小瞧谁呢?我现在就亲自去摘了回来给你看看!”
“好你个陶李言,居然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李言第一个偷跑,林墨染紧随其后,江沐渊高声说道:“小心别摔了!”然后追了出去。
李怀风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如果贸然跟上去,只会自讨没趣,好在有几个脸皮厚的也一起跟上,李怀风化解了尴尬。
今日一起来马场的,还有两个姑娘,只是马术一般,随便骑着玩玩还好,赛马是不行的,就在一旁候着,看到玉揽芳坐在那里,其中一个就笑道:“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江公子是真心喜欢林姑娘的,太子殿下的心却不在林姑娘身上,这段时间一直和林姑娘接触,大概也只是为了陛下的意思吧?若是陛下收回成命,大概太子也不喜欢见到林姑娘的。”
另一个也笑道:“天家的意思,哪是那么容易收回的?夏姐姐可别乱说话,若是林姑娘最后真的嫁进东宫,我们岂不是得罪了人?”
夏如芳笑道:“成玉妹妹这话错了,林姑娘嫁进东宫倒是好事,至少林姑娘是个宽厚的人,即便不喜欢,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是个心善的。就怕换了别人嫁进去,我们这些乱嚼过舌根的人,才会真的没好日子过。”
顾成玉点点头,说道:“你我是没有那个缘分了,只盼着找个寻常人家,过过寻常日子也就是了,皇宫内院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心智城府稍逊一筹,就会命丧于此,我可没有那个胆量用命去博。”
“林姑娘可比我们通透,我们是现在才知道我们与皇家无缘,林姑娘是喜从天降都能拒之门外,馅饼砸到头上还能扔出去的,要是当时陛下金口玉言提的是你我,恐怕早就喜不自胜,磕头应下了吧?”夏如芳笑道。
“岂止啊,你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两个侧妃,是自己求着嫁给太子,宁愿只求侧妃的吗?那两个的父亲祖上,还是国之栋梁,轻易撼动不得的,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求正妃不得,就只求侧妃。要是我,我是没这个脸面的,宁愿终身不嫁,也不做小。”
夏如芳示意她噤声,低声说道:“这里不就有一个想求正妃,却求而不得的吗?怪只怪她家里风头太盛了,仗着是皇后母族,这些年做了多少事?还打量着别人不知道呢。你以为他们明目张胆的同进同出这么多年了,陛下为何不为他们赐婚?还不是忌惮着她的家族?”
顾成玉起初没做他想,现在被人点醒,稍微一想就知道确是其事,不敢再说,遂转移了话题,问道:“也不知道陶世子说的果林有多远?什么时候能回来?该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干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