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听到了危险的意味,她眯了眯双眼,试探性的问:“江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江迟反问:“你想得到陆靳琛吗?”
宋明月的欲望完全不加掩饰,回答道:“想。”
“我会叫人支援你,今晚就行动,陆靳琛送给你,至于顾北笙和夜之星,交给我。”
听言,宋明月心里堵着的一口气,这才稍微顺畅了些。
“好。”
顾北笙越是高傲不可一世,她就要想将顾北笙拉下神坛。
传闻,被江迟看中的女人,都会被玩得半死,剩下一口气扔进他养的毒蛇坑里。
她睁大了双眼,里面渗出了浓浓的杀意。
顾、北、笙。
你的死期到了!
……
所有人都散了。
顾北笙在阿骁的护送下,带着箱子回到了酒店房间门口,他的工作,也完成了。
忽然有些不舍,还想陪她玩玩儿。
阿骁撩唇问道:“需要我护送你回滨城吗?”
顾北笙摇了摇头:“不用了,傅西洲让你在宴会上保护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虽然,她很想让阿骁一直做她的保镖,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阿骁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傅西洲能够借来他一天的时间,应该也费了不少功夫。
阿骁挑眉,笑容莫名有些痞痞的,却不让人反感。
“这么说,我可以找傅西洲多要些报酬?”
顾北笙耸耸肩:“也不是不可以。”
“行。”
说罢,他准备离开,又看了她一眼:“真的不用我了?”
顾北笙点了点头:“我和陆靳琛一起回去,不会有什么问题,放心吧。”
阿骁不再坚持,勾起唇,嗓音淳厚得有些撩人:“等你回滨城,有空喝一杯。”
“好。”
她也愿意交阿骁这个朋友。
阿骁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姿态惬意潇洒。
顾北笙轻轻笑了笑,目送他离开之后,这才拿出房卡打开房门。
进门后,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傅西洲的身影。
他轻轻皱起了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是什么事,伤得那么严重,也要去办。
一想到他的第二人格,有些不放心,打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接听。
顾北笙直接问:“你回滨城了吗?”
“没有。”
“你的伤……”
“没事。”他声音略有些沙哑。
也听得出来,他想挂电话了。
她始终想着他的伤口,轻抿了抿唇,关心的问道:“我拿到夜之星了,今天晚上就会回去,你要一起吗?”
傅西洲低沉着声音问:“阿骁呢?”
“比赛已经结束了,陆靳琛也买了今晚回滨城的机票,我会在酒店一直等他来接我,很安全,不会有危险,总不能让阿骁一直在房间陪着我吧?他毕竟是个男人,有诸多的不方便,所以,我让他先走了。”
傅西洲没有反对,问了一句:“他回滨城了?”
“没说,我也不知道。”
“嗯。”
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顾北笙想起他后背的伤口,还是出了声:“你……”
“今天……”
几乎是异口同声,又同时停止。
顾北笙怔了怔。
“傅太太今天话挺多,是担心我的伤么?”
他的声音很低沉,十分的耐人寻味,尤其是这一声称呼,以及微微上扬的尾音。
隔着电话,还能听到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的声音,忽然感觉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
她几乎能想象到他薄唇轻勾的样子,又冷又傲,骨子里还透出几分禁欲的味道。
她的确是有些担心他的伤……
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转而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声音顿时清冷了许多:“过几天。”
“好吧。”
他又淡漠的说:“挂了。”
顾北笙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还是说出了口:“你后背的伤要小心一些,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电话那边,男人舔了舔嘴唇:“傅太太不在身边,我该怎么剧烈运动,嗯?”
顾北笙:“……”
她忽然感觉他的心情似乎好起来了,尤其是最后那个嗯字,语调微扬,莫名有种又撩又欲的感觉。
尤其是整句话结合,太模棱两可了……
不过,她知道,傅西洲并非耍流氓调戏她,而是提醒她,上一次是怎么拉伤的。
她咽了咽喉咙,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B
思绪间,傅西洲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比起刚才的轻撩,严肃了许多:“今天中午,你有对我说什么话么?”
“什么话?”
“我在问你。”男人嗓音越发低沉。
顾北笙说了很多,想不起是哪一句,更让她担心的,是他知道洲洲的存在。
思及此,反问道:“你记起什么了吗?”
“做了个梦。”
“什么梦?”
傅西洲沉默了片刻,听到她声音里纯粹的疑惑,莫名有些失落,他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梦里,她对他说了那些话。
顾北笙皱着眉:“怎么不说话了?”
随后,傅西洲一本正经的说:“梦里,你把我压在床上,问我什么时候和你洞房。”
顾北笙:“……!???”
擦!?
难以想象,傅西洲在说这些话时,是什么样的神色。
更让她意外的是,一贯冷清如屹立于雪山之巅的冰山傅西洲居然对她耍流氓。
她没好气的回道:“梦是反的。”
“既然是反的,就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是么?”
救命!
谁会一本正经的谈洞房这个话题?
“挂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
傅西洲听出来,她是气急败坏了,还有着少见的娇羞。
伸出手,解开了内衬的第一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目光落在存手机里存的通讯录名字,深邃而炙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
时青注意到通讯录名字是——傅太太!
心里咯噔一下。
二少对二少夫人的感觉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随后,他将手机关上,揣进裤兜,抬眸看向他,神色渐渐变得清冽:“确定了吗?”
时青点头,恭敬的回答:“嗯,已经确定了,苍叔的确在缅越见到过大少爷。”
傅西洲仰靠在皮革座椅上,皱紧了眉,摩挲着翡翠扳指,眸光越来越深。
既然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