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汉子是感觉到胃内的酒劲一阵阵地翻涌上来。即使自己不喝大量的酒,依然难以取胜。同样是外家功行家的他,瞧得出对方的武艺不错。自己连后来这一群人中的小卒子对付起来都很费力qì
,足以说明真zhèng
的高手还没有出手。耗费了不少体力的精壮汉子是心下想来,要是第一个站出来要和自己过招的高手,真要再冲将上来,恐怕自己就得栽在这里了。
精壮汉子是清楚自己被生擒的结果准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动起了想要逃跑的念头。他和季光头再拆了三招,然后是虚晃一招,转身想从二楼的栏杆处跳下去逃走。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逃跑的季光头,内心尊重对方是一条汉子,而一不留神就瞧见精壮汉子跑到了二楼的边缘。
骑坐在二楼栏杆上面的精壮汉子,得yì
自己的计谋成功,面露笑容道:“各位,后会有期。”
说完话的他,转身就跳将下去。王强等人是跑到了二楼栏杆处,瞧见精壮汉子已经安然落。站在楼下的他,还回头朝他们看了看,显得极为得yì
,而双手用力拍打了好几下自己脑袋的季光头,站在二楼之上,感觉到被人戏耍,正要翻身跳下去追,却被王强拦住。
内心得yì
的精壮汉子是不敢久待,径直的朝前跑出不到三十米,左脚膝盖就跪倒在地。他的左大腿是被一支弩箭射穿。精壮汉子虽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但是强烈的意识到对方是来者不善。自己要是再不抓紧机会逃跑,恐怕真就跑不掉了。
咬紧牙齿的他是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刚刚向前迈出两步,‘扑通’一声,双膝同时跪倒在地。他的右大腿是被第二支弩箭射穿,疼痛伴随着鲜血,使得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要是再强行挪动步子,恐怕第三支弩箭将要射穿他的背心。不甘心就这样认栽的精壮汉子,只得暂时性老老实实地坐在路上,等待对方的到来。
站在二楼的高翔,这才把手中的一只强弩,还给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名狼牙卫队成员,而双眼已然注视着坐在地面的精壮汉子道:“还想跑,可能跑得掉吗?”
季光头的眼神中是充满了佩服,竖起左手的大拇指道:“高二哥,果然是神箭手。我一直以为你在弓箭上面是例无虚发,想不到你用强弩也这般的厉害。”
侧过脑袋看了他一眼的高翔,表现出高手应有的淡定神情,顺便敲打了一下他道:“现在,你应该知dào
能成为主人身边亲卫的人都是有绝活儿傍身,而不是滥竽充数之辈。你能加入进来,可是你的造化和幸运。”
又竖立起右手大拇指的季光头是真心的佩服起他。自己原本认为狼牙卫队二把手的位置应该给他坐,所以内心一直不服气高翔,以为他就是跟随主人的时间长而已。今日,季光头见到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就知dào
他操控远程武器不是泛泛之辈。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赶快下楼去,把那一个贼子押上来。”双手背在身后的王强是神情平和,对于高翔的武艺和手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道。
季光头和另一名狼牙卫队的成员是双手抱拳领命而去。不会再为血腥和暴力打斗场面感觉到心惊的杨梦棋,看见跟上来的彩月,已经吓的小脸煞白,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震撼心灵的场面。站在一旁的她是命店小二找来一张好凳子,先让被精壮汉子打得鼻青脸肿的杨羽坐下。心疼的她是好生看了看他的伤势,发觉没有大碍,悬着的心是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双腿被弩箭贯穿的精壮汉子被押上了酒楼二层。他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没有跪地求饶。季光头和另一名狼牙卫队成员是把精壮汉子摁跪在地,而对方是仍旧试图站立起来。杨梦棋是撇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这一个贼人,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有屈服的精壮汉子,依然表现出神气活现,打了一个酒嗝道:“我告sù
你们别乱来,要不然我大哥是决计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要是识相,就放我走。大家都受了伤,就算扯平了。你们要知dào
,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季光头是突然冷笑道:“开始,我瞧你是一条汉子,所以还敬重你二分。现在,你在我的面前就如同一条癞皮狗一样。别说你算不得什么,就算是你大哥亲自来,一样会落得和你一般的下场。落到我们的手里不但是你的荣幸,而且就应该高兴的认栽。”
“你们知dào
我是谁吗?”浑身散发着强烈酒气,汉味和血腥气味的精壮汉子,得yì
的自报家门道:“老子说出来,吓死你们。老子就是二龙山上的二当家,孙六斤是耶。”
听得清楚和仔细的杨羽是豁然起身,冲上前去就打他道:“贼子,还我家人的命来。”
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孙六斤,不但没有求饶,而且呵呵地大笑起来。自己觉得他们的名号很是响亮,足以震撼住浔州府内的任何一个人。他虽然被打,但是内心充满了扭曲的骄傲和自豪。
打累了杨羽是满脸泪水的跪倒在自己堂姐的面前,恳求道:“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杀了这一个天杀的贼子。他们不是人,而是一帮畜生不如的东西。”
在杨梦棋没有开口说话之前,王强是抢先道:“夫人,此事还是应该交给老爷处理为好。”
点了一下头的杨梦棋,觉得他说得在理,于是安抚住了自己的堂弟,便命他们把孙六斤给带回府衙门,听候自己相公的处理。半炷香的功夫,汇丰楼是恢复了平静。相关的当事人,各自是纷纷地离开。受到不小损失的酒楼掌柜只得自认倒霉,毕竟自己可没有胆量去找知府大人和其它三位公子的老子讨要损失。内心自我反复安慰的他,权且当破财消灾。
杨梦棋一行人是回到了府衙门,而坐在自己署衙内处理公事的林子默,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没有急于要了孙六斤性命的他,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设想。他觉得杀一个二龙山的二当家没有多大意思,毕竟盘踞的那一群山贼,没有根本性的损失。即便自己再多杀几个他们的二当家,他们都会再立一个出来。
林子默是站起身在自己署衙内,走过来走过去,决定不先去见孙六斤,便命令告sù
自己整个过程的王强道:“你先把那小子送进监牢,好生的看管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然后好好生生地尽情招呼他几日,搓一搓他的锐气,好让他知dào
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们玩儿归玩儿,但是千万别把他给我弄死,毕竟留着这小子还有大用场。”
不知dào
自己主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王强是不会多问,双手抱拳是领命而去。知dào
杨羽被打得如同猪头一样的林子默,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去关心和慰问一下。自己对于他的感觉,只是停留在不讨厌的阶段。至于彼此亲戚一说,林子默是真没有多少感觉。离开自己署衙的他,步入了后堂的杨羽住所,瞧见躺在床上的他,正在被一个郎中仔细的查看伤势。
杨梦棋是感觉自己堂弟一连串的不幸,忍不住流出泪水道:“相公,打算如何处置贼子?”
没有和盘托出自己内心计划的林子默,徐徐地坐在一张凳子上面,风轻云淡道:“为夫自有主张。娘子,你就无须多问。你这个堂弟,运气还算好,要不然小命都会没有的。他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有人来通风报信,恐怕事情的结果就不会这般不幸中的万幸。”
“以相公的意思,此贼子很是厉害?”没有多少感觉的杨梦棋,反问道。
“你说呢?”他可是二龙山上杀人如麻的二当家。”林子默是似笑非笑道:“先前,那多人都不是对方一个人的对手,可见他的手段不一般。万幸的是他没有使用兵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高翔要不是在场,搞不好他可就真的跑掉了。你的堂弟能拣回一条小命,已属万幸。今后,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还是先要报官,不要自作主张,恐白白地丢了性命。”
翻身下床的杨羽,双膝跪倒在他的面前,满脸泪水道:“姐夫,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他可是杀害我全家人的凶手之一。”
屁股没有一点儿挪动的林子默,神情平静道:“快起来,瞧你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
“杨羽,你先起来再说。”坐在床沿边的杨梦棋,认真道:“你要相信你姐夫。”
重新站将起来的杨羽,在小丫鬟的搀扶下,重新躺在了床。知dào
进退的郎中,晓得什么话应该听,什么话不应该听,所以看好对方伤势的他,下了断定无大碍,便仔细的开出了药方。感觉没有必要久留的郎中是向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恭敬的作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