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林子默是没有大换洗府衙门内的官吏们,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微调。他把一些不得志,有一点才能,认同自己的官吏适当的进行了提拔。自己是要全面的控zhì
府衙门的局面,不想再一次见到有人胆敢在自己的近旁行凶杀人。
同时,桂平城内来了许多讲着各种地方口音的武人。他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是目的全部相同。为了赏钱和出人头地的他们,穿着粗布衣衫,手中拿着各类武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们一旦入了城,纷纷地向赵文轩的军营而去。
林子默是为了对他们这一群人进行统一管理,一方面在城内加派人手巡逻,一方面给他们安排了免费吃住,不准他们随意在街面上闲逛。自己想要组建起一支具备战斗力的义勇队,除了招收体魄强健的壮丁之外,还得需yào
找一些不怕死和有本事的人为骨干。
赵文轩是早就在校场内摆下擂台,了解学武之人就好这一口。站在营门外的他,只等恭迎自己义兄的到来,然后就可以让他们一对一的进行公平的比试,而地点之所谓选择在军营,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们下注赌博。有勇气而来的武人,见到官府的精心安排,自是愿意豁出命来为自己的将来赌上一把,毕竟每获胜一场,即可得到三十两白银的赏钱。
如是有人能获得五场胜利还能不死,不残废,即可出任义勇的小头目。至于能获胜十场以上的强人,自然是有机会进入到狼牙卫队。两兄弟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选拔出敢打敢拼的人,而他们是想通过这一个机会上位,毕竟走江湖,可没有吃官家饭来得惬意和舒坦。
没有骑马的林子默是一身公子哥的便服,坐着知府的官轿而来。他的身旁依然是王强侍卫,而留下高翔监督其余的四人在家中练习武艺。其实,留守在家的他们五人是非常想来观看打擂台,但是主人有令,只得听命而行。走出官轿的林子默,心情很是不错,一面和赵文轩了边走边聊,一面很是期待能选出几名得力的下手,毕竟成就大事,总得需yào
许多替手。
坐在点将台主位上面的林子默,放眼看了一下四周,侧身微笑道:“你安排的很是妥当。”
没有谦虚和客套的赵文轩,悻然领受了自己义兄的夸奖,再走到点将台的最前面,高声对下面众人道:“你们已经签过生死文书,所以生死就各安天命。死了,输了,就怪不得别人手狠,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真要怪,就怪老天爷的安排,毕竟这都是我们武人的命运。”
展开折扇的林子默,很是赞同自己义弟的话,便情不自禁的点了三下头,表示肯定和认同。自己为了进一步刺激他们更加的拼命和展示本事,便命人把带来的六个箱子里面的银子是统统地拿了出来,堆起了一座银山,而每一锭银子都是十两的雪花纹银。这一个壮观的场面立kè
是刺激起了“参赛选手”的极大热情和男儿的血性。
林子默是看见他们手里面握紧兵器,蠢蠢欲动的神情,高兴的对站立在自己左身旁的王强道:“本官就喜欢他们这一个样子。”
喊了一声‘开始’的赵文轩,转身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端起茶就喝。自己真是没有把心思放在下面打擂台人的身上,毕竟这一群人的三脚猫功夫,入不得他的法眼。现如今的赵文轩,最大的兴趣还是陪同林子默是一起品茶,聊一些兄弟之间的体己话。
一个双手拿流星锤的秃子是第一个站上了擂台,先是简短的自报了家门。随即,一个手持大刀的胖子也站上了擂台,同样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姓氏和来自何方。在上擂台之前,他们自是在生死文书上面按了手印,以表示自觉自愿。两人是站在擂台的左右两边,各自摆好了架势,准bèi
进行一番生死较量。一声鼓响,两人是动起了手。
看得真切的林子默,身体内的热血缓慢的开始沸腾起来,很有频率的摇动扇子,不允许任何人赌博下注而来了一个变相奖励道:“文轩,王强,你们说一说他们谁会获胜?你们谁要是能够猜中,我就送给谁一坛子三十年的状元红。”
身为高手中的高手赵文轩,随便看了一眼,微笑着答非所问道:“兄长,真是好兴致。”
面带笑容的林子默,纸扇一合便指着他,晓得他一个人就能一次性挑zhàn
台下的数人道:“文轩,你就说一说吗?我想听一听你这一个大行家的看法。即使他们的武艺入不得你的眼,你就全当给我这一个武艺不咋样的人,实实在在地讲解和分析一下。”
“秃子的基本功还算扎实,脑子很冷静,一直在等待一招必杀的机会,而胖子的下盘功夫练得不太稳,心浮气躁,急于争胜。”赵文轩是细细的点评道:“虽说表面看起来,胖子连连地进攻,煞是好kàn
,但是他命丧黄泉就在呼吸之间。”
等到他说完以后,非常认同的王强,自然是看出了门道,开口道:“我的看法和赵千户一样。”
“你们的看法都一样,那么我那一坛子三十年的状元红就只好留给自己喝了。”发出爽朗笑声的林子默,深知这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的道理。
秃子是接连的躲过胖子劈出来的十余刀,抓住对方有一点儿发累,将要喘息的机会,便轮起双手的流星锤就向他的脑袋砸了过去。来不及躲闪的胖子,僵直的倒了下去,而脑浆都被秃子给砸了出来,红色合着白色的浆液是流在了擂台上面。
收好兵器的秃子,没有去可怜和怜悯死去的胖子,便面对点将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缓步走下擂台去领了三十两银子的赏银。他手里面拿着沉甸甸,白花花地银子,心情是才变得有了几分激动,毕竟这一个数额的赏银可以买下十亩山地。
胖子的尸体自然是被赵文轩军营中的两个小卒拖将下去,而擂台上面的脑浆和血浆,还没有来得及洗掉,便又有急于得到赏钱的两个武人跳将上去,决一生死。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命不值钱,而别人的命就是个人得到赏银的绊脚石。彼此都明白,要想过得好,那就得用命来换,要么自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么他人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稳坐在主位上面的林子默,重新展开折扇,悠闲的摇动道:“刚才,哪一个用流星锤获胜的秃子,你们觉得他能够晋升到五胜,还是十胜的行列中吗?”
没有去留意擂台上面正在的殊死搏斗的赵文轩,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如若他的运气好,不遇到好手,还有可能获得五胜。至于十胜,他是完全没有了可能。如果我是他,定然会见好就收,拿着三十两银子回家去买地。种好地,养上几头牲口,盖上青瓦房,再娶一个屁股大,好生养的老婆,然后和她生几个孩儿,过日子。”
了解自己义弟性格的林子默,没有停止摇动扇子,呵呵一笑道:“文轩,你真是爱说笑。”
随即,赵文轩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道:“兄长不相信,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的林子默,见到自己的义弟在说笑,便去问王强道:“说一说,你的看法?”
很有自知之明的王强,清楚赵文轩的武艺非凡,定然是要随自己主人干出一番事业,而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只得面色认真道:“如若赵大人不在这里,小的还可以性口说上几句不知深浅的话。现如今,赵大人在这里坐着,我与其献丑,还不如藏拙得好。”
他的话是刚刚一说完,便见台上已经分出胜负。胜利者是依然朝点将台上的林子默和赵文轩行了礼。在他们这一群粗人的内心里面,两人就是了不得,不得了的人物。虽然他们都不曾清楚知dào
兄弟二人的功绩,但是听说了他们的品级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一样。
没有留意获胜者的林子默,笑容依旧道:“谦虚自然是好,但是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兄长,可是在责怪文轩和王强虚伪了?”开出玩笑的赵文轩,只顾和自己的义兄聊天和说笑,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人的生死,毕竟正如他最初所说的那样,这就是武人的宿命。
知dào
他在说笑的林子默,要得是获胜五场以上的人手,不会太在意最初的筛选,便没有了正行的建议道:“我瞧你们二人的精神这么好,不如到擂台上面去发一发汗,说不一定还能挣得一些银子花花。你们要是不幸躺下,我也就能图一个省心和耳朵清净了。”
“好啊!”端起茶,还没有来得及喝的赵文轩是笑呵呵道:“我和王强正缺银子花。”
真是有一点按捺不住的王强,双手抱拳道:“我这就去。”
注意到他挪动了两下步子的林子默,知dào
他是把自己的话当了真,立即制止道:“你真要是上了擂台,本老爷就不需yào
坐在这里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