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尤昽手上的动作彻底的不动了,冰冷的眸子抬起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楼寒烟,“你刚刚说,君凌川喜欢苏婉若?”
楼寒烟被他的眼神看的莫名的心慌了几分,但是作为一名成熟的演员,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她很快稳下来了心神。
仰着脖子,带着足够的傲慢和笃定,“没错,就是这样。”
“君凌川虽说不争不抢,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想要,而且,他的身份可不是你这个低等的普通人可以比拟的,或者我可以说的更明白一些,我楼寒烟肯定会帮君凌川的,所以你没有资格跟他抢。”
虽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君凌川没有公开自己是君家人的消息,但是既然他不说肯定就有自己的道理,她没有必要自己说出来给他惹麻烦。
至于眼前的这个尤昽,横竖就是一个普通人,随便说几句重话就肯定吓唬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也没有必要把君家搬出来。
单单是她楼寒烟这一个身份就足够了。
尤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随后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眼神就像是裹了刀子一般凌冽,语气更是冷飕飕的:“哦?这是他自己亲口跟你说的?”
楼寒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冷静冷静!眼前不就是个低等的打工人,她可是堂堂的楼家大小姐,是华国的最年轻的影后,要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惧怕的话,那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楼家的脸,岂不是都被自己丢尽了?!
但是......
这会连她自己都有些拿捏不准了,眼前的这个尤昽,当真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气场和压迫感的。
但是转念一想,真正上流的顶层豪门世家她都认识,可没有见过这么个人物,也没有听说过有姓“尤”的,所以就算是厉害也没有楼家和君家厉害。
既然没有楼家君家厉害,那她就不必担心了。
“咳咳咳。”想到这里,楼寒烟镇定了几分,继续开口道:“这自然是君凌川自己的意思,虽说爱情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也得有点自知之明,一边是大名鼎鼎的游戏之神凌神,一边是像你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你觉得她苏婉若会如何选?”
“与其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给彼此之间留下些美好的回忆,你说呢?”
楼寒烟自认为自己说的这些话已经差不多说到了明面上了,只要还算是有点脸面和血性的男子都会听见去而选择放弃了。
只要是他放弃,那她也算是帮了君凌川一回了。
等这个综艺完事以后......不,不行,那样就太晚了,这几天她就可以找机会私下告诉君凌川一下,然后他肯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这样等自己和君戈野商讨婚事的时候,他肯定就会站到自己这边了。
所以,哄好了君凌川,就是她可以踏进君家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她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凤披霞帔的嫁给君戈野的样子了,不由得唇角的弧度都兴奋的上扬了起来,但是看着尤昽还是疾言厉色道:
“听见了吗,以后离得苏婉若远点,她是君凌川的人!”
尤昽闻言,脸上连冷笑都没有了,整个人透着说不出来的强烈杀意,“呵。”
“咔嚓!”
他握在手心里的蚌硬生生的被他握成了两半。
楼寒烟:“......”
就在这时,竹屋里喂药的人似乎也已经喂完了,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君凌川,他气呼呼的一手拿着碗,一手拉着苏婉若的胳膊,“气死了气死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哼。”
苏婉若被他拖得几乎是踉跄着走,小声安抚道:“行了行了,这有什么好气的啊。”
君凌川撅着嘴,“就气!那贱人明里暗里的说你,还真以为我听不出来啊,老大,我这是在替你觉得不值,明明你才是他的亲......”
“算了,他还配不上你呢,懒得说。”
苏婉若自然能看的出来君凌川之所以这么生气实在替自己感觉到不值,是在心疼她,心里不由得一暖。
这家伙别看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但是心思有的时候还挺细腻的,看得出来他确实是被君戈野保护的很好,心性纯良灿漫,把世间的一切都想象的很是美好。
明明苏盈盈的那点拿腔拿调的小手段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但是君凌川却好像是觉得她十恶不赦一般。
这么好的少年,确实不应该让他知道这世间的污秽。
苏婉若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像是以往平日里对待苏向阳一般,小声哄道:“好了好了,别气了,我和尤昽今天出去找到了不少好吃的海鲜,有象拔蚌,龙虾,野生大黄鱼,帝王鲑,你去看看想吃什么,我晚上给你做,就当是犒劳你了,可以吧?”
君凌川终究还是孩子脾性,刚刚气的恨不得去掐死苏盈盈,现在一听到吃的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真的有象拔蚌?我去看看!”
只见他激动的在原地像个陀螺一样转了一个圈,在看到尤昽的位置后飞扑了过去。
“啊啊啊,象拔蚌象拔蚌,我最爱的象拔蚌!”
站在尤昽一旁的楼寒烟看到君凌川跑了过来,马上换上了一副温柔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凌川,你也来帮忙吗?”
也来帮忙?
君凌川抓住了她的话,没心没肺的直接问道:“你刚刚在这里帮忙来着?”
楼寒烟尴尬的扯了扯唇角,看着地上还在蠕动,带着腥味的海鲜嫌恶的皱了皱眉。
帮忙?怎么可能!
只是看一眼就会觉得这些东西让她浑身不舒服,跟别说碰了!
但是现在她却不敢直说,毕竟君凌川是她未来的小叔子,她可不能给未来的婆家人营造出来一种自己不会干活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