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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婧瑜想做什么?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她是个重生的人,她可以知dào
很多,别人不知dào
的,未来的事。
她以为她可以借此,改变命运,改变上辈子不可能逆转的,悲哀的命运。
结果,几次动作,几次扭转,都没有成功。
她是愤nù
的,她是绝望的,她是痛苦的。
她想了许久,她想明白了失败的原因,她太自负了,她太固执了。
芸儿说得对,她不能总想着让雍恒亲自动手,她不可以去逼雍恒,逼迫久了,雍恒迟早会厌烦了她。
所以她必须改变战略。
她的性子是孤傲的,她总想着,让雍恒亲自动手杀了殷悦,雍恒的变心,是雍恒的错,她必须让雍恒亲自动手,结束这个错误。
然而,上辈子的孤傲造就了最后的悲惨,这辈子,她不允许自己再孤傲下去。
她强迫自己去改,她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雍恒不肯下手结束这个错误,那么,就由她亲自动手罢!
殷悦的姊妹么……
安婧瑜冲苏可岚笑得温柔,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苏可岚却只觉得浑身冰冷,紧张得连手都不知dào
要放在哪里。她本能的又想拒绝,她磕磕巴巴道:“王妃,奴婢必须先回去禀告三皇子……”
安婧瑜拉过她,安抚的笑道:“已经让人去三皇子那说了,周夫人不用担心。”
她这么一拉手,又是将苏可岚吓了一跳,她不过是个下人。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芸儿,芸儿看着安婧瑜,又看着她拉住苏可岚的手,眼色微微一沉,王妃有些不一样了……
别说是芸儿,便是一直神经大条的蔓儿,都觉得不妥了。对一个下人拉拉扯扯,这怎么可以呢?
这显然是不应该的,蔓儿咳了一声,就要说话,却让芸儿给拉住了。
芸儿制止她,又怕蔓儿误事,只能拉着她,两人跟在了安婧瑜和苏可岚后面。
蔓儿委屈极了:“这个苏可岚究竟是什么人啊,要王妃这么对她?”
芸儿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王妃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别坏事儿。”
蔓儿知dào
她这个人向来阴气森森的,也不怕她,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芸儿笑笑,不理。
安婧瑜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知dào
雍恒打算怎么对殷悦,她只知dào
雍恒不想杀殷悦,所以,为了以后,她必须先准bèi
着。
她在这边准bèi
着往后的路,雍恒在书房中,也在沉思。
解药出来了,他又该怎么办?
雍恒拿着药瓶子紧锁眉头,他很少会有想不明白的时候。
谭宇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王爷,也是吃惊,吃惊之余,却也欣喜,他冲雍恒行了一礼,道:“王爷是想给殷夫人解毒吗?”
雍恒将药瓶放下,意wài
的看着谭宇,谭宇连忙又道:“是属下僭越了,只是江毒医为人不羁,行事亦正亦邪,所以属下担心她会对王爷不利,这才……”
他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雍恒能明白。
雍恒自然明白,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这点,只是他的属下提了起来,也不妨听听他的意见,于是他问:“那你觉得该如何?”
谭宇道:“不妨请个大夫查一下这药?”
雍恒笑了,道:“你觉得这天地下还有哪位大夫,医术能高过江陌如?”
谭宇沉默了下来,雍恒站了起来,负手踱步,锁着眉头看着谭宇道:“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若不信江陌如,本王不会用她,既然用了,本王愿意选择相信她。更何况——若是江陌如要下毒手,凭她的心机能力,她还需yào
下在这药里?只要她有心,便能在不知不觉中,将整个王府几百号人干掉,可是她没有,这说明什么?”
谭宇恍然大悟,雍恒微微一笑,道:“兰妤是本王带进王府的,江陌如的女儿到了需yào
给人当丫鬟的地步,你不觉得奇怪?”
谭宇问:“王爷的意思是?”
雍恒神色有些感触:“当时兰妤被拐骗到了青楼,是江陌如拦了我的马,让我帮她。”
他说到这里便不说了,雍恒不说,谭宇却懂了。
一个人,一个高手,都是孤傲不逊的。
很少有高手愿意去求人,除非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真到了困窘无奈的时候,否则,便是死,也不会去求人的。
而江陌如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却找了雍恒。
当时不过只是几个混混,她会摆不平吗?
不会。
那么只能说,她并不愿意出手。
她情愿去求人也不愿意出手,在联想到她所住的小破屋,谭宇便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是,江毒医想要退出江湖?”
雍恒叹息一声,点点头:“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能解释她当时不愿意出手的原因了。我试探过兰妤,她并无什么心机。”
敢将没有心机的女儿送进来,只能理解为,江陌如是想保护她的女儿了。
他雍恒是那么好利用的吗?
自然不是,从他收下兰妤的那一天起,就派了人盯着江陌如,在决定给殷悦要解药之前,早已经将江陌如查得一清二楚了。
所以,他敢用她,并且将人请到了王府中。
见雍恒如此,谭宇的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因着担心殷悦,还是忍不住问:“那王爷是想为殷夫人解毒了吗?贵妃还有王妃那边怎么办?”
一句话,无意间刺中了雍恒的心,雍恒微微蹙眉,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心,拿起桌面上的瓶子走出门口。
谭宇楞了楞,连忙追了上去,和林岐两人一起跟在了雍恒身后。
雍恒在寒知院门口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寒知二字,又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身后林岐偷偷拉了拉谭宇:“有没有觉得这几天王爷心情很不好?他这几天皱眉的次数,都比得上一整年的了。”
谭宇有些五味杂陈,一个是觉得殷悦终于还是做到了,虽然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什么,但至少,她走进了雍恒的心,他很清楚殷悦的性子,殷悦这个人,并不看重荣华富贵,她和他一样,更注重的是感情。
只要感情到了,其他的真的很不值钱。
他是为殷悦高兴的。
高兴的同时,又是害pà。
如果雍恒不爱她,她还能选择放手,可如果雍恒爱她呢?
那么她还舍得放手吗?
他不知dào。
所以他很忐忑,很不安。
而他担心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周景琛怎么办?
周景琛会放手祝福他们吗?这用发梢想一下都知dào
,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周景琛和雍恒,还是敌人。
他想到这,不由得又叹息了一声,却引来林岐的关注:“你在感慨什么呢?”
谭宇沉默着摇了摇头,只是看着雍恒。
林岐不满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谭宇不理他,林岐瞪了他一眼,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嘴。谭宇就是个闷葫芦大木头,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不想回答的时候,你就是说破喉咙,他也不鸟你。
这点,经过几次自虐,也就习惯了。
雍恒眉头渐渐舒展,还是走了进去。
寒知院被禁闭的这半个多月,看上去有些萧索,也有些冷清,跟外面人来人往,喜气洋洋比起来,更是差别甚大。
然而,这清冷的气氛却让雍恒心情,好受了许多。
他不喜欢外面那股强行欢笑般的,假惺惺的热闹。
他进去的时候,殷悦正在院子里看书,桌子上放着一杯茶,茶已经凉了,她却拿起来,慢慢的品着,眼睛死盯着书不肯放开,让人恨不得也想上去看看,究竟什么书这么好kàn
,这么吸引着她。
他慢慢走上前,绕过去看,她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丢下书站了起来,额头上还红着一片。
雍恒忍不住蹙眉,之前听贾侍卫回报说,殷悦受了点小伤,并不碍事。他知dào
殷悦是自己找的,当时只有生气,知dào
她不会真对自己下重手,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她会伤得这么严重。
他忍无可忍,盯着她额头上的伤,道:“真是胡闹。”
殷悦被他吓了一跳,正微微张着小嘴看着他,见他这么说,条件反射的摸了摸伤口,手才刚刚碰到伤,就让雍恒被拦了下来:“别碰。”
殷悦讪讪的放手,问:“王爷屈尊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雍恒看了看四周,环境很好,他坐了下来,拿起她刚刚看的书:“坐下。”
殷悦听话的坐下了,看着他,他却正看着书,有些哭笑不得。
他以为会是什么书,结果居然只是一本书生胡诌的小志,写的是爱情故事,读书人最看不起的,那些故事。
他叹息一声,将书放下了,问她:“这些天可还好?”
殷悦只当雍恒是来算账的,正一门心思的想着该怎么为自己辩驳,却不料雍恒问的是这个,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日子过得很不错。
雍恒点点头,也不知在看什么,又陷入了沉默中。
许久,他拿出了药瓶:“吃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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