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魈居暗地里攥紧了拳头。
他这是在把心爱的女人往其他男人的怀里推,他感到沮丧和失败,却又别无他法。
满胜胜强装嬉皮笑脸:
“动物园有什么不好的,我本来就像一只猴子,就该呆在动物园里啊。”
魈居有趣的看了她一眼,她继续道:
“你不是把我备注成猴子慈禧了么。”
魈居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立刻严肃了起来:
“你可以跟我回林场,因为梁海地也会去林场,大概就这两天吧。”
满胜胜啧啧道:
“梁海地不是我回林场的理由魈居,我是一个会趋利避害的人,我保证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给你添麻烦。”
魈居说:
“你不是喜欢冒险,而是求知欲旺盛而已。
你跟着梁海地一样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反正,真相总会在最后一刻揭开。而他们寻找真相的路,比我的要通畅很多。”
满胜胜低下了头,两手六神无主的互相揉搓了起来:
“为、为什么一定得是梁海地呢,难道我没有选择别人的权利?我的人生除了爱情和被保护,难道就不能有自主和一点冒险精神?”
魈居认为并非如此说:
“是不是那个影子还在作祟?忘了它吧,如你所说它只是一个影子,不要憧憬虚幻的人。”
“黄梅?
大概是音译吧,你认识的吧,她是梁海地的女朋友!”
满胜胜抢说。
魈居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说:
“是那晚在海上的时候,田煌跟你说的吧。”
满胜胜摇摇头:
“谁说的不重要,我在商船上看到黄梅的作品了,她很优秀。可是梁海地强行跟她分手了,说是要回来找我!
不行啊,我不能做别人的绊脚石,更无法面对海地的背叛。”
魈居神情缓和说:
“不是的,那个华裔女设计师叫黄美,是她喜欢梁海地,但一直没有得到梁海地的回应。两人也因为工作关系走得比较近,才让人误会两人在谈恋爱的。”
“他们俩发生关系了!”满胜胜突然瞪着眼睛凑上前问。
魈居一看就是在昧着良心摇头,满胜胜嘲讽他到:
“想不到从不拐弯抹角的林一真居然会眼也不眨的替人撒谎!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关系,你二十四小时盯着梁海地了么?况且你离开梁海地那么长时间了,所以你知道个屁。”
满胜胜的言语不仅讽刺还有些不客气,嚷得老马失蹄的魈居就跟吃了瘪一样靠在床头无言以对。
魈居而后有点难为情问:
“呃……你……在乎这个?”
满胜胜点头坦诚回答:“有一点点在乎,但究极原因是不想成为第三者。”
“他们的确只是同事关系,你别想当然的乱猜了。”
“同事?那就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从满胜胜的语气能听出,她还是十分耿耿于怀的。
接下来,魈居破天荒就像和尚在念经一样,正面进攻、旁敲侧击说了梁海地无数好话,举证满胜胜去到梁海地身边的各种福利。
听的过程中,满胜胜不停咬下嘴唇,她很焦躁,而且一听魈居愣是想把自己往外推,就会火上浇油的焦躁。
最终出于权宜之计,满胜胜妥协了。她拼命点头,就像染上了疯狂一样:
“OK我明白了,总之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只能由梁海地保护,得窝在他身下才能活下去的女人。
行,那我就去找他,让大家称心如意,顺便拯救我自己,让我一辈子不愁吃穿不怕危险。
反正我年龄也大了,该识时务的找个男人嫁了,为他生儿育女,把他当成人生中唯一的顶梁柱,放弃我的自主和自由,从而换取一生平安。
……这样的生活多好呀,不像猴子,倒像仓鼠一样,被人圈养给吃给喝。
对啊,我早就该想通的,我到底还在矜持些什么呢。我是傻子吗?为了一个影子?
OHMYGOD!
我去,我去找梁海地,没错,下次见他,我就主动去投怀送抱告诉他我愿意跟他在一起。”
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故意的说出气话后,满胜胜癫狂一笑坐回了凳子。床沿边她的余温,就像她和魈居最后一点机会一样慢慢消失了。
“所以我们能不继续这个话题了么,梁海地既然要去林场,那我就得回林场去找他,这样更省事不是么。”
魈居避开了满胜胜失望的眼神,盯着盒子,他问:
“你看过盒子里的东西了吧。”
满胜胜翻翻白眼叹气到:
“可恶,玉鲽说好要给我保密的。”
魈居说:
“玉鲽什么也没跟我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好吧,满胜胜大概是被气晕了头,那就趁着这股气头,继续不客气下去吧:
“好吧我看了,我看见了你的土豪别墅,还有你的漂亮女朋友。”
说完后,满胜胜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口快。因为她突出女人的存在,听起来让人感觉小肚鸡肠或者醋意浓浓。
魈居看满胜胜别扭又火大的样子,不自觉学着她嘟起了嘴,然后居然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
满胜胜嘟着嘴:“笑什么啊!”
魈居立刻止住笑容:
“没事,想到你说你自己是被圈养的仓鼠,我联想到了我在阿联酋的时候养过的一箱仓鼠。
它们没有智商,全是吃货,生活确实无忧无虑的。”
满胜胜双手交叉:“怎么样,这下知道我形容得多贴切了吧。我就要变成仓鼠了!”
魈居微笑着摇摇头:
“不会的,你把梁海地想成了枷锁,你的生活自然就是牢笼。你把他想成大海,你就能遨游。”
话题怎么又跟死胡同一样绕了回来,满胜胜险些抓狂,立刻生硬的转换话题:
“你那些仓鼠最后怎么样了。”
魈居答:
“当然是全送给女朋友了。”
“她真是你女朋友么?”
问出这句话时,满胜胜莫名的别扭。
魈居先看了一眼满胜胜,然后靠着床头回忆说:
“我和她的关系,简单说其实跟你误会的梁海地和黄梅差不多,往复杂了说……
她是让我活下去,并赚到了第一桶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