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被魈居敲了脑袋,她质问魈居为何“暴力”打断她的讲话,魈居道:
“林场的主意你不要再打了,把为它欠下的债还了,就不要再惦记了。”
满胜胜忍不住问了:
“到底会在林场发生些什么啊,听你们神神秘秘的口气,我老感觉林场像埋了一颗原子弹,就快爆发了一样。”
“没有原子弹那么大威力,但伤害的范围是明确的。”魈居道。
满胜胜担忧的看了看远海,再抬起头:
“我在这个范围里对么,还有去贵州也是一样,所以龙叔才不愿意当着我的面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们都在里面,他不愿意说并不是顾虑你,是为了留个筹码而已。”魈居回答说。
满胜胜又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如果林场真的要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话,员工是不是要提前遣散啊。”
魈居也头疼说:
“县庆必须要有人手,可让员工留下来无疑是牵连他们,所以龙叔才开玩笑说让梁海地最好带支军队过来。”
“不能把员工们卷进来,他们留在林场辛勤劳作,拖欠了这么久的工资都还没发给他们已经让我很过意不去了。”
魈居少见的叹了口气:
“哎……
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梁海地他们能赶得上县庆,人手的事就好解决了。”
满胜胜有些难为情:
“那个……
魈居,我刚才说的其实都是开玩笑的,我不拿海地的钱,也不会拿你的。
啃老这种事虽然无耻了点,不过我以后会拼命赚钱还给我妈的。
如果我有以后……
但是员工的工资得发呀,而且迫在眉睫,如果你真有钱,能不能先垫发了。”
“好。”
魈居很干脆的答了。
“谢谢。”
满胜胜礼貌的回了一句。
按往常,以魈居的沉默性格来说,钱这个话题该到此结束了。可当满胜胜道谢后,魈居竟然出人意料的道:
“何以为谢?”
满胜胜明确的听到了这四个字,但揣测不出魈居的语气。她问:
“你……要我怎么谢你啊。”
魈居假装思考了一下道:
“以身相许吧。”
满胜胜脑子拐不过弯的愣了一下,但她没听错,魈居说出了魈居根本不会说的话!
这难道就印证了她之前所说过的一句:“千年老铁树开花了”?!
不过,这个玩笑让满胜胜很开心,她“啪啪”一下打了魈居的胳膊说:
“诶老铁树,你会开玩笑了诶。”
结果魈居的表情超级认真:
“我没有开玩笑啊,说真的呢。”
满胜胜捂着嘴偷笑说:
“影帝啊。
你等等。”
魈居不知道她让自己等什么,只见她咕噜一下跑掉了,没几秒钟又抬着一个东西跑了回来。
“咯噔。”
满胜胜把抬过来的凳子往魈居身旁一放,整个人便站了上去。这一站,她比魈居都高了半个头。
“你干嘛啊。”魈居特纳闷问,也不知满胜胜是从哪弄来的凳子。
满胜胜说:
“哈哈,我想看看你们看到的风景是怎么样的。”
“我们?”
“嗯,你、海地和田煌,你们三个人的个子差不多,而且也许你自己都没发现,你们走路总是目视前方,骨子里面带有一种不羁和骄傲。
我因为个子矮常常被淹没在人流里,所以我想看看你们三个看到的风景跟我有什么不一样。”
魈居觉得无意义的笑了:
“别扯开话题啊,刚说的谢礼,我可没有开玩笑。”
满胜胜咬了咬嘴皮:
“那好吧,你把眼睛闭上。”
魈居疑惑的看着她:
“干嘛要闭眼。”
“哎呀你就闭上嘛。”
这下魈居倒真犹豫了,他那句以身相许确实是在开玩笑,他估计满胜胜也不会当真。
可满胜胜要自己闭眼睛,这可就有点控制不住情况了。
“闭眼!”
满胜胜郑重的又要求了一次,语气可以说是命令。
魈居闭上了眼睛。
“稀里哗啦……”
黑暗中,魈居皱着眉听满胜胜不知在自己的耳旁摆弄些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让人耳根直痒痒。
还有,满胜胜的衣袖总不停的摩擦他的头发和颈部,让他好不自在。
“干嘛啊,好了没。”
“好了好了,睁开眼吧。”
魈居睁眼,往自己的胸膛上看了一眼。
“这是……”
“哈哈,熟悉么。”
魈居用食指和拇指拈起胸膛上的东西:
“这是白水晶和琥珀,上面刻有我的名字,也是一个印章。
这是我妈在我小时候带我去露营时,用在山里发现的紫色兰花琥珀镶嵌进水晶里做成的。
那时候田煌也在,他非常喜欢这个琥珀,可我妈说是送给我的,就没有给他。
后来做成印章项链以后,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是田煌交给你的吧。”
满胜胜一直在观察魈居说话时的神情,她发现他的眼神,在说话时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条项链。
魈居一定很怀念那段时光,也在欣喜项链的失而复得。
“我去了田煌的房间,你肯定能猜出项链是他交给我的。
你猜怎么着,小时候田煌调皮,就是喜欢这条项链,于是就偷了它。
你的妈妈,也就是阿芙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可她见你满不在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夺田煌之好了。”
“那他为什么现在又要还给我呢。”魈居问。
满胜胜反问:“你知道田煌为什么喜欢这条项链么。”
满胜胜自信魈居肯定会说不知道,因为他一定嫌麻烦不会去真正的猜。可谁知,魈居连猜都不用就答:
“因为里面这朵兰花呗,那家伙喜欢紫色的东西,我也能猜到他把项链乖乖还给我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满胜胜还真不知道:
“什么原因?”
“他和叶一真初遇那天,叶一真穿着紫色的毛衣,一下就把他的魂给勾住了。
不过,很久以前的DON非常自负,认为每个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才华、金钱和外形下。
而叶一真让他失算了。
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田煌就是作。
叶一真越讨厌虚荣和做作,田煌就越当局者迷的不停显摆自己。
最后,田煌彻底把自己给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