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祭被两人的灵气推到一旁,赶忙叫道:“不是慕桦的错,是我的错。我明天就会离开。”
徐小平转眸看向顾祭,目光犀利打量着她。顾祭被这目光盯的心中发毛,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徐小平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你,”他将目光移回,道:“不该辜负小雅。”
慕桦被摁在地上,没有言语,此时的他心中有千万句话,却说不出口。
非雅叫道:“师傅,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徐小平抬眸看向非雅,道:“今天必须让这小子给个说法。”
非雅看向慕桦,见他低着头,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在面对事情的时候低下脑袋。为了自己低头,可是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非雅心中难受的厉害,她不想看到慕桦和顾祭,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想静静。
“让他们走吧。”非雅说道。
徐小平一愣,眼中全是担忧:“小雅。”
非雅道:“师傅,我累了。”
徐小平的手一僵,随后慢慢松开。
慕桦站起身来,眸光凝视非雅,轻启嘴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非雅盯着他,心中的痛就越深。
“走哇,别让我再看到你。”非雅大吼一声,猛地上前,抬手在慕桦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沉闷的声音响起,慕桦翻身倒地,嘴角流出血来。这一巴掌很重,非雅用了三年的思念,化作力气,全部打到慕桦的脸上。
“小桦。”顾祭一愣,赶忙跑到慕桦身边,帮他查看伤势。
慕桦半个脸瞬间肿了起来,他扶着顾祭站起,眸中依旧温暖,看着非雅,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小雅,我对不起你。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没有办法接受你的爱。你恨我,我知道,但是你要永远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我永远会守护你的。”
慕桦言毕,想要上前去抚摸非雅的脑袋,刚刚踏上一步,徐小平便挡在他身前,道:“我没死,谁也不能欺负她。”
慕桦点点头,道:“小雅,明日我便会去凯宇城为顾祭讨公道,希望你能原谅我。”说完,慕桦转身朝山下走去。
顾祭凝视非雅几秒,道:“小雅,对不起。”
非雅笑道:“我祝你们幸福。”她说完,转身朝自己的房舍走去。
“还不快走。”徐小平冷喝一声。
顾祭看着非雅的背影,心中抽痛,却也无奈,转身朝慕桦跑去。
这一夜,三人睡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色懵懵亮时,四人出发前往凯宇城,这时慕桦才知道站在孔御猖身边的那个人名叫郭魁,是橙红猎妖团的二当家。
等到了岳池边上,天色渐渐亮起,食肉的夜生动物已经回窝休息。在猎妖团眼中,只有上午才是穿越岳池的最佳时候。
只不过因为有顾祭在的缘故,四人的速度不快,到了中午也直走了一小段路程。
一路摸索前行,时不时的停下来休息。
“慕爷,我们先停下来吃饭吧。”为首的孔御猖叫道。
慕桦点点头。四人背靠着阴凉处坐下。
郭魁一边吃,一边低声说道:“大哥,什么时候弄他?”
孔御猖用食物堵住嘴巴,快速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广爷说他的境界已经达到灵武师境,这里的妖兽等级太弱了。”
郭魁点点头。
不远处的慕桦侧目打量着两人,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异,便道:“多谢两位,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妖兽。”
孔御猖赶忙道:“慕爷抬举了,我们猎妖团干的就是这个。”
慕桦点点头,孔御猖又道:“慕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慕桦道。
“我们现在走的太慢了,如果天黑之前见不到人烟,出不了岳池,就会很危险。”他说着目光不由得看向顾祭。
慕桦点点头,道:“下午我背着顾祭。”
孔御猖点点头。
四人简单吃过午饭,重新开始上路。
跑了一节路程,孔御猖和郭魁喘着粗气,叫道:“慕爷,停下来歇会。”
慕桦止住身子,将顾祭放下,对于他而言,这种程度只是热身。
孔御猖笑着从腰间将水壶掏出,走到慕桦身边,道:“慕爷,喝水。”
慕桦点了点头,接过水壶。
郭魁站到孔御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脸上皆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还有多远?”慕桦问道。
郭魁拿出地图,目光环视一下周围,道:“慕爷,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只要不出事,天黑之前就能到达卿翁城。”
慕桦点点头。四人站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再次赶路的时候,周围的林子里却传来了妖兽的吼叫。
距离不远,数目众多,一时响彻云霄,地面都被着吼声影响的颤动起来。
众人眉头一紧,脸上露出警惕。慕桦将顾祭护在身后,冷声道:“什么情况?”
孔御猖四周打量,妖兽的吼叫声越来越大,宛如要爆发兽潮一般。
“不知道,这个时候如此密集的吼叫,应该是有什么天地异宝要出现了。”
“现在怎么办?”顾祭问道,眸中流露惊恐。
孔御猖道:“等声音消失,我们再离开,眼下摸不着情况,我们上树隐蔽。”孔御猖叫道,脚底发力,直接窜到一棵树上。
慕桦点头,将顾祭抱起,双脚踏地,高高跳起,落到一棵树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近,几人都屏住呼吸,害怕被妖兽闻到生人气。
若只是一两只,他们大可不惧,但眼下的声音如此吵闹,显然是一群妖兽。
“轰隆隆。”不远处的树陆续倒地,掀起高高的土尘。
慕桦叫道:“孔御猖,他们不会是朝我们这边来的吧。”
“肯定不会,借道而已。再说了,我们身上还涂了粉,妖兽不会察觉到的。”
慕桦点点头,眸中闪烁寒光,盯着前面,尘土飞扬,迅速弥漫到他们身边。
“咳咳咳。”顾祭被呛到,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这边声音刚刚消失,头顶处就传来了凄厉的鸟鸣,一股巨大的风从头顶直射而下,宛如锥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