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毕鹤的咳嗽声,凝儿没啥表情。跟她没有关系的人,她不会浪费同情心。
楼月在一旁听着,同样的不会生出同情心。心底还庆幸着毕鹤是个病秧子,这样就不具有什么威胁性了。
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毕鹤移开捂嘴的手,眉眼淡淡。纵然一身病态,却掩不住高洁清华的气质。
气息平稳了些,毕鹤才一脸歉意道:“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笑啊!”楼月斜斜靠着门边,眉眼间尽是风流。
毕鹤幽深的眸子一眨,面无表情。眼底却是对楼月的探究。
凝儿心底也在打算,这个人得的就是所谓的肺痨,剩下的寿命最多不过一年,治起来没那么简单。治还是不治?如果治,那也要有相应的好处才行。否则她才没空去管一个人的死活。
“少爷,我们赶紧走吧。否则约谈就来不及了,那东家可不是好相与的。”阿仁突然焦急的催促。
“好。”毕鹤捂嘴咳了一下,随即拢紧袍子,脸色异常的苍白。
阿仁就看向凝儿二人,却不知dào
怎么开口叫他们让路。
凝儿盯着毕鹤,明眸幽深难测。他是个商人?身上竟然没有一点铜臭味。一副病弱少年的姿态。
“传言,大理首富毕家的少东虽然重病缠身,经商却是很有一套。毕家在他的经营下只五年就一跃成为了首富。”楼月靠着门边,懒洋洋的开口。
凝儿一听,看了楼月一眼,又把视线移到毕鹤身上,心下有了决定。勾唇浅浅一笑,问道:“我跟你们随行可好?”
“嗯?”阿仁愣。毕鹤也抬眸看着凝儿。
“不行吗?”凝儿一脸无辜。
只略微一顿,毕鹤就轻声道:“行。”
楼月邪笑看着凝儿,什么话都不说。有什么打算,他跟上去看就知dào
了。
“姑娘,你能治我家少爷的病吗?”阿仁突然希冀的看着凝儿,期待着凝儿能说出个肯定的答案来。
毕鹤眸子幽深无波。凝儿看了眼毕鹤懒懒道:“他最多还有一年可活。”
“什么?”阿仁身子僵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