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知道,李兴茂并非站队到县委书记唐东浩那边,支持唐东浩,而是,从客观的角度,给他建议!
事实上,早在从省城回来的时候,钟德兴就已经想好了,“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是大项目。这么重大的项目,要是得不到县委的支持,那是很难实施的!
为此,钟德兴打算,等领导工作小组成立了,让县委书记唐东浩挂名组长,好让他也沾点光,把这项目的政绩匀给他一点!
然而,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儿,让钟德兴对唐东浩已经完全失望,这厮简直阴险到了极点,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破坏他,将他置于死地!
既然唐东浩如此阴险,他何必还为他考虑?
反正,两人的关系都那样了,让唐东浩挂名组长,唐东浩也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他同样还会继续暗中阻挠他、破坏他的工作的!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钟德兴才没打算让唐东浩挂名“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领导工作小组的组长!
“李县长,唐书记不稀罕这个的!没事的,你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吧!”钟德兴说。
“那好吧!”李兴茂转身要走!
钟德兴想了想,他虽然不打算让唐东浩挂名“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领导工作小组组长的名号,但,唐东浩鲁莽无礼,他没必要鲁莽无礼,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
于是,赶紧将李兴茂喊住,说:“李县长,等等!”
“什么事,钟县长?”李兴茂止步转身,问道。
“你打电话到县委办问问唐书记吧,你就邀请他当组长,给‘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指点和指导,看看他怎么说!”钟德兴说。
李兴茂其实也听说了唐东浩和钟德兴闹掰一事、刚才,听钟德兴那么说,他总觉得,钟德兴这么做有一点过火。现在,听钟德兴这么说,他心头才释然,看来,钟德兴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李兴茂通过县委书记唐东浩的秘书联系上唐东浩。
结果,唐东浩不愿参与到“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之中。
“我这边还有很多大事要忙,‘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你告诉钟县长,由你们县政府那边主要负责就是了!”唐东浩说!
唐东浩当然知道,李兴茂邀请他参与到“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之中是钟德兴的意思。
为此,唐东浩对钟德兴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他觉得,钟德兴还是挺会做人的!
但是,有感激不等于,两人的矛盾就可以调和!
而他之所以不愿参与到“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之中,是因为,他担心,万一这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得承担责任!
而他和虎立祥已经商量好了,将要对这项目动手!
唐东浩拒绝当组长的消息,李兴茂很快转告钟德兴!
钟德兴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他并不感到意外。
几天过去!
尽管县紀崣书记唐顺德派人暗中辛苦调查,然而,虎立祥陷害舒璐祥的事儿做得很缜密,调查人员没有调查出结果!
所幸的是,县纪委副书记孙航飞指示县第二纪检监察室对舒璐祥的经济问题调查,没调查出结果!
“德兴,我这边已经尽力了!我安排的人没能帮舒璐祥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唐顺德十分愧疚地说。
“找不到证据,那也没办法,那就看看唐东浩打算怎么处理舒璐祥吧!”钟德兴说。
因为没能调查出舒璐祥的经济问题,县紀崣副书记孙航飞只好指示县紀崣工作人员将舒璐祥给放了!
这天晚上,钟德兴拎着礼物,来到舒璐祥位于县城的家。
给钟德兴开门的是舒璐祥妻子,见是钟德兴,这个朴实的妇女非常热情地将钟德兴请进去。
“老舒在洗澡!钟县长,您等一会儿!”舒璐祥妻子说完,对着洗手间的门,大声喊道:“老舒,钟县长来看你了!”
听说钟德兴来了,正准备开始洗澡的舒璐祥,连澡都顾不上洗了,用浴巾围着下身,光着膀子就出来了!
“钟县长,您怎么来了?”舒璐祥说!
舒璐祥这句话话音刚落,就遭到他妻子的一个白眼:“瞧你说的!人家钟县长好心来看你,你还有意见了?”
“我不是这意思!”舒璐祥笑了笑,神色黯淡下来:“钟县长,我对不住您!我给您抹黑了!当初,是您力排众议将我提上去的,可是我,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你不是说,你是被人陷害的吗?”钟德兴心情有点沉重!
“是的!”舒璐祥再次将他被人陷害的经过告诉钟德兴,末了,说:“钟县长,我和我妻子的感情特别好,我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儿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钟德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你我同事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
“那就好!”舒璐祥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钟德兴说似的,说:“也不知道,是谁弄我,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不一定是针对你,有可能是针对我!”钟德兴说。
“针对你?”舒璐祥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钟德兴。
“嗯!”钟德兴点点头:“你忘了,你是我提上去的?他们搞你。其实就是搞我!‘玩在辽文,吃在珞山’项目马上要上马,而你是我的人,你同时还是辽文镇镇长,他们搞你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破坏项目的上马,最终的目的就是针对我!”
听钟德兴这么说,舒璐祥这才恍悟过来,有些吃惊地看着钟德兴:“那钟县长,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搞你?”
“这个,我还不清楚!”钟德兴可不想把他和唐东浩之间的矛盾告诉舒璐祥,他转移了话题说:“舒大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你做好心理准备的!”
“钟县长,您这句话什么意思?”舒璐祥总觉得,钟德兴这话含有不祥之兆,他不由得有点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