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个魔鬼。”
“你可以心安理得和黎向晚订婚,昨晚可以和她睡,为什么我不能再择人生,谁给你的权利剥夺我的自由?自尊?我的孩子?!”
泪光冰凉的垂落,她被逼到疯狂。
呆呆的跌落到地毯上,她仰头,长发绕着美颈,像受伤的白天鹅,凄楚无比,
“你把那样的照片公之于众,你让全榕城人都知道,我温宁,是个左右逢源的贱人呢,怀着孕和你睡,和李承聿浴缸睡,今后再也没有男人敢要我了吧,抽筋拔骨都没有你这么狠。”
“你若是安分,听话,我何必如此?”男人淡薄的出声。
眉目有一抹狠戾的俊美,他双手支在膝盖上,倾身在昏暗里朝她压下来,“我给你机会,温宁,你没把握住。”
那天婚纱店,他就动了狠心,他就说话算数,果真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你不要我,逼我离婚的,何必又将我死死掐住不放?!我就那么吸引你吗?畜生,你今天害得李家快家破人亡......”
下巴被他长指狠狠掐住,他像是被踩到尾巴般冽笑,“我说过,孩子是我的种,叫不了别人爸爸,你是我不要的衣服,做不了别人的衣服!
李承聿骗他父母,这孩子是李家的种,婚纱店你们当着我面给孩子改姓,就注定了他今天要家破人亡,我畜生?不,榕城皆知,厉三爷不好惹!”
温宁终于听出来可怕,他在报复李承聿,在报复他们!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如此嗜血陌生。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李承聿,放过李家?”她无力地问。
下巴被他捏变了形,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冷笑声盘旋在头顶,“你再敢给他求情试试?”
“你用权势将他逮捕,不就是逼我回来求情吗?”
温宁嗤笑,泪光盈落,猛地甩开他的桎梏,她站起身,也不管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人,脱掉外套,里面平领的香槟色的礼服,她也一并狠狠扯掉,
温润流水的面料,不及她长腿细白軟腻,她长发遮挡着心口,在昏暗下莹白似玉的撞入男人眼底。
厉北琛森冷的呼吸紧了一寸。
温宁瞳孔无比恨他,走过来屈膝坐到他身上,身无一物,她了然道,“是要我这样吗?好,随你多少次,只要你放过他,这种交易我一回生二回熟。”
她讥笑,上次是表妹莫楠。
他早已将她的自尊压在脚底。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破坏欲。
猛地被他灼热的手擒住,掀翻到一边,厉北琛脱掉衬衣恶狠狠盖下来,“你以为你一只破鞋,我还会屑于碰你?”
心好像被打进了一个又一个的钉子。
她笑得惨白的唇咬出樱红血迹,“也是,昨晚你肯定餍足了,现在也没力气。”
“你住嘴!果然是出轨的脏女人,说话也没有分寸!”
他是有病昨晚才没碰黎向晚,枯坐到天亮,一遍遍闪过她万一和李承聿昨夜就温存的画面,
一遍遍折磨自己。
该死的,她明明已经不洁,为什么现在看着她,自己依旧无法克制。
他讨厌这样对她失控的自己!
厉北琛冷冽移开眼神。
没想到女人又缠了上来。
她身上细细的奶香味,无端诱人,可她的手脚却是冰凉无比,如同她死了的眼神,
温宁不断的低笑,“我百般解释,你认定我是脏女人,那你还把我抢回来干什么?抢回来又不睡,不交易,那你要我怎么样?啊,你已经把我逼疯了!”
抢回来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生当过他的女人,死也是他的鬼魂。
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他抛不下这个孩子,就算是恨,也要与她纠缠到底。
厉北琛转身敲桌子,示意门外的保镖进来,“来人,把这个女人抓到楼上去,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离开这公寓半步。”
“你休想又囚禁我!”猛地他手腕被一口咬住。
“唔!你疯了吗?”他低头,惊骇望着扑过来的笨拙身子的女人。
他手腕那块肉几乎被她咬掉,可见温宁有多崩溃,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崩溃了,一直强忍着。
可他居然又想把她关起来,怎么,离婚了也要霸占她吗?想齐人之福就这么简单?
“你把我逼回来,就是想把我关在这方寸之地?你做梦,厉北琛,我有再多的罪也还清妈妈了,我没有对不起你!
我已经被你伤透了,你为了订婚和我离婚,你要打掉孩子!
我好不容易寻求李承聿的帮助,你又将我的未来生生掐断,既然你不放过我,不放过李承聿,那我们就鱼死网破。”
她真的绝望了,她要是被关起来,李承聿和李家就被她永远的拖累了。
她松开嘴,在男人反应不及时,猛地抄起沙发边上的水果刀,朝他胳膊刺过去。
一了百了算了,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你这个疯女人。”
厉北琛死死拧眉,手臂流血如注,他没有躲开。
一旦他躲避,她就会掉下沙发,肚子已经那么大了,他黑眸闪过一抹晦涩。
“你怎么......”温宁没料到他居然不躲避。
她赤红的眸回过一丝神,怔怔的看着他衬衫被血水浸染,手腕上那块肉,也触目惊心。
“疯够了吗?”
厉北琛用力将她按下沙发,仔细看她瞪直的瞳孔,严寒道,“疯够了就滚上楼,你的威胁对我来说都无效。也别自作多情,我关你,不过是想要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免得向晚再受痛苦孕育。”
轰隆,一切归于安静。
他给她的所有痛,不及这一句话。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黎向晚,为了他的向晚不受痛苦,他还真是舍得花心思。
他不想要的孩子,又被他想到了这个用途呢,了不起!
厉北琛的心里当然不是这么想的,可不知为何,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也许是不想让她察觉,他还眷恋这个孩子,他不想给她一丝心软的把柄拿捏。
罢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别的。
“送她上去,关起来!”他吼道,捏着眉心。
一个女佣两个男保镖迅速过来,钳制住温宁,她手里的水果刀早已被厉北琛踢向角落。
他又阴沉警告,“楼上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走,24小时监护她。”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被你关住,我的孩子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和黎向晚利用,厉北琛,我们走着瞧!”
温宁出奇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