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见王大夏显得很是怔忡,心说这孩子还装起脸皮薄了,于是呵呵笑道:“你先别紧张,我那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现在要是把周姑娘喊来,她师父还不得气死啊。”
金花听到这里倒有些纳闷,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周姑娘已经有了大夏的骨肉……”
王大夏见金花理解到爪哇国去了,赶忙澄清道:“金花姐,你想我点好行不?人家才多大啊,哪能干那种龌龊事,这叫人听去还真以为我是个花花太岁呢。”
金花见王大夏表情紧张,笑道:“那就请吉米解释清楚吧,要不我还得想入非非。”
吉米低声道:“其实这次为救大夏,大家都来了,而且全部进行了伪装。我打扮成了杨逍,谢大侠扮的是宋远桥,翠山扮的是俞莲舟,素素……扮的则是龙王你。”
听到这里,金花先是一愣,接着差点就要嚷嚷起来,在吉米的安抚下才没有引起杨逍他们的注意。
“那臭婆娘是不是以为打扮成我的样子,就可以肆意败坏我的名誉啊?”金花认定了殷素素动机不纯。
“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这么做可全是为了完成营救你们的任务。毕竟我那移植记忆术也不是万能的,必须以自己比较熟悉的人为模板才能复刻他的容貌,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不要生气了。”吉米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金花刚稍稍平息了下情绪,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她还能变为原来的样子吗,我可不想在大街上碰到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要真是那样,我一定会忍耐不住把她给弄死的。”
吉米听了金花的狠话,赶忙道:“那是当然,就像你们老话说的,我能把铃铛系上,就能把它解下来。放心吧,我保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龙王。”
金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照你的说法,周姑娘是扮成她师父了?”王大夏已经隐隐明白了吉米的意思。
“你说的一点没错。”吉米赞许道。
“怪不得你说灭绝见了她会发飙呢,不过真要出现那样的场景倒挺有意思的,但我相信最开心的人当属木瓜老头儿。你想啊,左拥右抱的搂着俩老美人,多幸福啊。”金花调侃道。
就在众人翘首企盼着石门赶快打开的时候,对面的炮击行动却戛然而止,原因当然是没有了火药。
好在叶七残及时想出了个法子,那便是利用何太冲他们,合力将最后一道千斤闸给弄开。
“我就这样出去请他们,你说能行吗?他们拒绝怎么办?”鹤笔翁征询道。
“你傻啊,不会编点理由啥的,但一定要有诱惑力。”叶七残提醒道。
鹤笔翁赶紧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徐半仙示意两个徒弟闪到一旁,然后笑嘻嘻的问:“我们爷仨的任务完成了吧?”
“算是吧,虽然你们没有善始善终,但好歹也将外面那几层障碍给破除了,放心,小郡主回去还是会重重赏你的。”说着,叶七残看了眼赵敏。
徐半仙忙不迭的道谢,但眼睛里却掠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赵敏似乎对两人的对话并不在意,为什么呢?因为她的心思全在里面那个人身上,不知那臭小子现在安然与否,她突然没来由的忐忑起来,难道这预示着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鹤笔翁走到外面时,看见何太冲等人都神情凝重的站在那里。
他在心里估计了下,这群人要是对自己和叶七残发难,那可绝难抵挡啊,在场的每一人几乎都是一方宗主,这阵仗大了去了。
但他生性奸猾,早看出这群人是由何太冲带头,所以料想搞定铁琴先生必是关键,于是他涎着脸对何太冲拱了拱手道:“何掌门,刚才匆匆一见,礼数不周,还望你多多包涵。”
何太冲微微一笑,回礼道:“鹤先生言重了,你是官府中人,我们是跑江湖的,论礼数,是我们做的不周全才对嘛。”他这简单几句,立刻划清了跟鹤笔翁之间的界限。
鹤笔翁热脸贴了冷屁股,不禁十分懊恼,但面上又不好发作,只得讪笑道:“其实鹤某原来也是江湖中人,只是感念王爷的提携之情才会在他跟前效力的,何掌门这样说是在贬兄弟吧?”
旁边的史火龙不耐烦道:“你不赶快再接再厉,把秘道给彻底打开,跑出来啰啰嗦嗦的做啥子?”
关能则打趣道:“你总不能不叫人家方便了吧,我猜是被炮声给震得有点尿急。”
鹤笔翁不理他们俩的挤兑,装作严肃的道:“其实我是来求诸位的。”
“求我们?”何太冲似乎有点意外,问道:“你们不是有那两门无坚不摧的火炮吗?哑火了?”
“说来惭愧,都怪我们太疏忽,带的火药不够使了,所以现在还有最后一道千斤闸打不开。单凭我几人之力实在没办法,不知何掌门以及诸位能否施以援手?”鹤笔翁顺势切入了正题。
史火龙嘲笑的道:“这事本来就与我们无关,万一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这一插手,难保不会惹祸上身。”他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正是在场诸人心中所想。
鹤笔翁心说神君所料不错,不编点有吸引力的理由出来,鱼儿们是不会上钩的,于是他喟叹一声道:“我们三更半夜来此地可不是有病,而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因为王爷得到密报,那屠龙刀极有可能便被颜旗使藏在了里面。”
闻听此言,孟德龙不同意了,嚷嚷道:“你休得信口雌黄,若是屠龙刀藏在厚土旗,我怎会不知道?在下可是堂堂的副掌旗使。”
鹤笔翁不屑的瞧了瞧他道:“难不成你们老大做什么事还得向你请示?那种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道理都不懂。”
空闻大师双手合十道:“鹤施主所言当真?”
鹤笔翁赶紧信誓旦旦道:“若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出门被马踢,睡觉被雷劈。”他心说老子才不信那些报应循环的说法,发个誓又不掉点啥。
何太冲望向空闻,小声道:“大师意下如何?咱们帮还是不帮?”
空闻淡淡道:“有些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咱们来此的目的虽是找杨逍问罪,但更重要的还是探查屠龙刀的下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怎能错过?咱们有这么多人,料想鹤笔翁几人不敢耍花招的。”
何太冲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得,这家伙老是打着别人的旗号做事。
“鹤先生,那你说说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帮忙吧。”何太冲似是下定了决心。
“很简单,咱们只要合力攻击石门上的一个点,任它再结实,也一定能打破的。”鹤笔翁说道。
“嗯,说得有理。”何太冲点头道。
鹤笔翁心下大喜,正想招呼众人进秘道去,何太冲却忽然又问道:“既然是合力攻击一处,那当然不可能是各自为战了,需要有人做合众为一的枢纽才行,对吧?那谁来当这个人呢?”
鹤笔翁愣了,他知道何太冲说得对,且不说那秘道比较窄小,这么多人一起发力,手上轻重也不一样,确实很难集中到石门的一个点上,因此由一人接受众人所施的力道,然后作用于千斤闸上不啻为最佳的方法。
但这其中就涉及到一个信任问题,谁会做那个责任重大且须担着风险的人呢?因为传输力道的人中只要有一个动了歪脑筋,那个承受多股功力的人铁定会遭殃,并且他被整了以后还有口难言,因为那么多人,他根本无法确定是谁捣的鬼。而他们之间能互相信任吗?
鹤笔翁一时怔住了,他不知道由谁来当那个人比较合适,但他知道自己是绝不会同意的。
空闻此时缓缓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由我这个出家人来承担吧。”
史火龙本来悬着一颗心,怕被选为那个倒霉鬼,听空闻自告奋勇要做冤大头,忙竖起大拇指道:“大师果然是德高望重,慈悲为怀啊,史某佩服的实在是五体投地。”
关能也随声附和道:“都说少林是大慈之地,今日关某受教了。”
那蒙面的高大汉子却似是对这次行动不太感冒,只淡淡说句“我不参加”便走到一旁歇息去了。
鹤笔翁见一众高手都同意了,本来十分的开心,但见那长的奇高之人却并不买账,不由得怒气陡生,哼了声道:“这位仁兄难道自觉比少林、昆仑等派的掌门人还要面子大,嘿嘿,鹤某竟然请你不动。”
那蒙面人没有反驳,只冷冷扫了他一眼,但一股凉意却立刻打着旋冲进了他的胸膛里,鹤笔翁竟没来由的有种不安。他虽看不清那人的具体相貌,却忽然觉得的有些熟悉,会是谁有这般寒意袭人的气场呢?
他见其他人都貌似默认了那汉子的要求,还用一种无奈的眼光望着他,好像是在说且由他吧,反正我们也管不了。
于是鹤笔翁意识到那可能真的是个棘手人物,便不再多话,转身领着何太冲一行人进入了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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