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能从官府领钱生活，再加上封建礼教的思想固化，他们根本都不会想过反抗这样的事情。

即便是有几个思想超前的学子，也会因为“一人考入都恩府全家过好日子”这样的事情，被家里人摁着头去考都恩府。

一旦考入都恩府，那便是只能被权力机构控制，渐渐地被洗脑，再也不会想要反抗什么。

想到这里，陆暖只觉得心中一阵不寒而栗。

真不知道肃云国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奇葩（褒义），把一个国家的统治模式弄成这样，居然还挺立了这么多年。

并且走在大街上，百姓们看着幸福指数还挺高……

陆暖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冲击。

“我们要怎么离开肃云国？”撇开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陆暖看向牧权川。

在野林里，陆暖权衡再抉择之后，又仔细详尽地和沈烁年确定了，凌淳一定不会有事，最后还是带着对哥哥的担心，她来到了肃云国。

打算从肃云国绕路回到西北六城。

可是混进了肃云国虽然不难，想要混出去，陆暖却找不到头绪。

“等。”牧权川道：“肃云国虽然表面上按部就班，但是总有那么些人想要找刺激。

我们要等的，就是每个月会从这个城里出去的一条黑商走私队伍。”

黑商，还是走私队伍。

陆暖光听这两个名头就能想象得出，这趟肯定不会轻松。

“要等到什么时候？”陆暖有些着急：“要是他们这个月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要等到下个月了？”

“是，只能凭运气。”牧权川说完，包厢房门被人敲响，店小二在门外说来送菜了。

陆暖当即将帷帽戴回了头上。

大概是因为赶上了神明的生日的缘故，所以整个边城所有酒楼都不卖荤菜。

陆暖看着桌子上清一色的素，只觉得有些烦躁。

“我不想吃。”陆暖叹了口气：“我想吃大肘子。”

她前面偷偷让小可爱去把猪肘放进烤箱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能吃了。

“劝你不要。”牧权川面不改色地吃着桌上的素菜：“肃云国的人鼻子跟狗一样灵敏，如今全城茹素，你要是吃个大肘子，香飘十里，简直就是活靶子。”

“……”陆暖没话说。

但是她打算一会儿回方舟里吃。

“天黑之后我会去黑市那边打听一下情况，”牧权川三下五除二扒拉完了三碗饭后，冲陆暖伸出了手：“给点银子。”

陆暖看着他：“我哪有银子？”

“没有银子给点珍珠宝石什么的也行。”

牧权川大概是真的放下陆暖了，这会儿对着陆暖说话，连模样都不装了：“为了进城我已经把我的银子花完了，公主殿下总得表示一下。”

听了这话，陆暖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想了想之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她在包裹里假装掏了掏之后，掏出来一盒美白丸递了过去：“这是美肤馆卖的美白丸，你拿去换银子。”

“女人用的东西……”

“女人怎么了？我这美白丸一枚可是五十两银子！你尽管拿去试试，要是卖不上价再回来想别的办法。”

陆暖皱着眉头将美白丸放在了桌上。

银子她是真的没有……

她也没想到，堂堂公主，有一天竟然要为了银子发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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