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反应这么大的房遗秀,揉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嘟囔着:
“这个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吧,他不是自幼就有看吗?难道是说我这个孤本的确有点惊世骇俗,超脱了她以往的认知?”
这越想越气,本太子好心把百年前的孤本拿来与你分享,你竟然还打我,关键的是这是你要看的,亏我还把你看成志同道合之人。
房遗秀指着他羞愤的说道:“你…你…你竟然引诱我看这等污秽之图。”
李承乾惊愕着看着她,有些不乐意了,小心翼翼的把刚才搞褶皱的地方给抚平,“怎么污秽了,孔圣人都说食也性也,阴阳交合,男女人伦本就是万物之本,你要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这本书。”
房遗秀依旧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走出来,一想脑子里就会浮现那个画面,她脸色依旧发黑的低下头:
“那你也不能引诱我看这等淫秽书籍啊,而且为什么你做的事情明明在我看来是不对的,总是那么荒唐,但是你解释后,我在细心思索之后总觉得你说的反而那么有道理?”
李承乾现在回过神了,这个小妮子根本没看过这类的书,刚才对她的冲击应该不小,嘿嘿,得想办法让她多看看,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得多才能学的多,学的多,会的就多,会的多…嘿嘿…爽的那就是本太子我了。
“这叫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怎么能说引诱呢,之前你不是说你看过很多吗,而且还是自幼就看的。”李承乾可不背这个大黑锅的,他之前可是背着手,不想被发现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房遗秀颔首不敢回话,的确是她要求看的,还没等她说话,李承乾接着说道:
“唉!谁叫我们还是单身汉呢,只能靠书来排忧解难,实属无奈,命苦哇!”李承乾很是唏嘘的感叹着。
房遗秀其实心中早就有疑问了,正好这次机会来了,瓮声问道:“殿下,作为太子,想要娶上一房新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成家,迟迟都没有太子妃呢?”
“谁知道先前那个小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脑子有问题吧,不说了,去厨房看看那个丫头烧好了没,都饿死了,过几天要去房府,你家里去了,再不去你娘该骂我了。”
房遗秀眼睛一眯:“你要去我家?去我家做什么?”
李承乾把双手枕在脑后,有些猥琐的说道:“还能做什么?父皇出征前就已经催过我了,要把婚期给敲定了。”
“哎呀,谁答应嫁给你了啊,坏死了,刚刚还让人家看那种污秽之书,现在又让人嫁给你,不理你了。”说完她就真的像生气似的转过身去了。
“嘿嘿…早晚的事,你先在这待着,我去看看饭菜怎么样了。”李承乾说着还特意的将那本由他冠名的传世孤本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一会,李承乾又回来了,打着哈欠脱去外袍向着床走去,困了,饭未好。
他坐在床边,靠着床延歪着头,干饭强者就应三秒必到,所以困也不会上次睡的,这只会影响干饭速度。
房遗秀正要和他探讨一下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时,转头就发现靠着床延的李承乾发出了酣睡的声音。
“噗嗤…”
房遗秀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头死猪,睡的可真快。”
她好奇的看着熟睡过去的李承乾,长得不是那种一眼就喜欢上的那种帅,可是怎么就这么迷人呢,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说真的,她对于权利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兴趣,她感兴趣的在遇到李承乾之前一直都是书籍。
扶着李承乾躺下之后,房遗秀细心的给李承乾盖上了被子,起身下床坐到了凳子上,拿起花诗集翻看了起来,不时地品味一番诗句。
黄昏降临,天空的晚霞在散发出最后一丝暖光后,也偷偷的躲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李承乾,房遗秀鬼使神差的翻看起了后面的画卷,越看气息越是紊乱,脸色逐渐的发烫起来。
李承乾倘若知道了,肯定会不屑的道:“呵,男人。不对,是呵,女人。”
半个时辰后,“殿下,房姐姐,吃饭啦…”惜玉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太子府回响着,李承乾豁然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下了床。
这一觉睡的有点口干舌燥的,他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咦,李承乾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花诗集,自己睡觉前放的位置明明不是这里的啊,此时他心里已经大约明白了,嘴角勾起,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故作诧异的看着抱膝坐在床边的房遗秀:“小秀秀,我睡觉后你看这书了。”
房遗秀一愣,看着李承乾指着花诗集,急忙否认道:“怎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看那种书呢。”
“是吗,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李承乾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秀,调笑道:“一本春宫图而已,看了也就看,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房遗秀架不住他的眼神,慌乱的逃出了屋子。
而在端菜的惜玉看着跑着出门的房遗秀,“房姐姐,你怎么走了啊,吃饭了啊!”
房遗秀头也不回的跑了,惜玉端着菜走到房间,“殿下,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李承乾没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可跟我没关系啊,这个锅我不背,吃饭吃饭,本太子都快饿死了。”
太极宫。
“房玄龄,你不是已经询问过他了吗?他怎么说?”
房玄龄说道:“回陛下,他说这事有人故意陷害他的,嫉妒他的功劳,同时弹劾的还有同行的行军总管薛万钧,说他抢夺高昌民女,不过这事得真实性还有待考究。”
“我听说,这两个高昌民女正好被带回了长安城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直接叫过来对峙不就行了,什么东西不就都一清二白了。”长孙无忌在一旁说着。
魏征在一边听着直摇头,开口否定道:“薛万钧作为咱们大唐的行军总管,大将军,与一个亡国的女人对簿公堂,查出了能怎么样?查不出,那对朝廷的尊严损失那就大了。”
“即使不考虑薛万钧之后以什么面目见人,那么诸国如何看待我大唐?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国家的大臣,你又能指望谁尊重你的国家呢?话再说回来,即使把那两个女的带过来,谁又能保证她们说的就是真话?”魏征说的滔滔不绝,却又不是没有道理。
李二正在低眉沉思之时,侯君集就被两个侍卫给押解了上来,侯君集看到李二就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陛下明鉴,臣冤枉啊,陛下明鉴啊!”
长孙无忌看着禁锢着双手的侯君集,指着侍卫说道:“不得无礼,快快给松绑。”
侍卫看了眼李二,李二摆摆手,得令的侍卫很快便给侯君集解开了镣铐。
李二冷声说道:“侯将军,还居功自傲吗?”
侯君集委屈,不服,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陛下,我是朝廷重臣,怎么能受那些小官吏的羞辱。”
李二嗤笑道:“你要是还是知道你自己是贞观的大功臣,就应该明白,尉迟进德…”
话没说完,侯君集就急的打断道:“陛下,我…我…”
“闭嘴,你应该知道他的功劳比你大的多!”李二暴怒了起来,这个东西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觉得自己的功劳太大,都是别人在嫉妒他。
“我,我…”侯君集的想要辩解,可是李二根本不想在听他说废话了,“退下!”
“我,陛下…我…”
李二徒然站起身,怒视着侯君集,斥责道:“退下!”
这一声,侯君集惊惧的拜倒在地,对着李二拜了三下,深深的看了眼李二,然后头也不回的退出太极殿。
陈国公府。
侯君集独自喝着闷酒,“爹,听说,没事了?”他的女婿被齐王重金买去,在齐王府任职。
侯君集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能有什么事情?”
“爹,齐王为你的事,可没有少愤愤不平,之前迎接爹您,被拒绝,他可没有生气,有的只有敬佩,这才是大将军应该有的风采。”
侯君集看着他的女婿,淡淡的问道:“怎么样?”
“好,好酒!很好喝。”贺兰楚石楞楞的回答道,侯君集提起酒杯,喝了一口,“怎么?去了齐王府任职,这脑子还变的不好使了?”
贺兰楚石明白了,缓缓说道:“爹,王爷的意思是,您在不省转过来,麻烦…还在后面!”
侯君集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我是陛下玄武门之变的大工臣,又是战吐谷浑,退吐蕃,灭高昌的大将军,会有什么麻烦?”
他一直都不爽,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只是从中夺取了亿点点财物而已,陛下为何就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将一个替他开疆扩土的将军给压入大牢了,他不服。
本来他也是想站队太子这边的,好,你不需要,放那么多人让我难堪,我侯君集也不是烂大街的将军。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我要的只是最起码得尊重,齐王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侧面一想,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呢…
而此时的齐王,日子现在过的其实并不好,这个他父皇派来的老师,权万纪仿佛是自己的克星,什么事情都要跟自己反正来,竟然多次犯颜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