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段时间,苏小财开始炒猪……
他在汴京郊外开办了一家屠宰场,在自己庄子里,开办了一家养猪场……
猪在这年月,其实富贵人多不食,仅仅是贫困百姓的副食,苏东坡经常被贬,生活穷困潦倒,吃不起羊肉,就只能吃猪肉。于是,用各种口味极重的调理加酒,煮几个时辰以去腥臊味……
因为这时候,人们不知道猪需要阉割后,肉食才不会有难闻的腥臊味……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小财要做猪的生意,大家都嘲笑的原因……
不过,猪这东西在百姓中,还是有各种吃法……苏小财于是有了一番骚操作,他觉得这个冷门生意,自己可以垄断了!
他开始高价收购生猪,却低价售出猪肉,一时间吃不起羊肉的百姓蜂拥而至,把猪高价卖给苏小财的屠宰厂和猪场,低价买回猪肉……
“这个傻小子真是个大善人啊!宁可自己亏钱,也要我们赚钱,还能吃肉……”
“对对对,是我们的恩人哪!可不能骂人家傻……哈哈哈哈……”
“心地善良的人啊!他真可怜我们小老百姓,自己贴钱……”
……
百姓大多都是这么评价……
而达官贵人士大夫等等阶层,没有人愿意关注猪,他们正在关注的是风靡东京的鲜花精露和鲜花精膏……
因为他们不得不关注啊!
宫里的娘娘,谁还没有个达官贵人亲戚啊,谁还不隔三差五约一圈贵妇打几圈麻将啊,呃并不是……应该是最近乞巧节,贵妇们举行了盛大的聚会……
苏小财给宫里又赞助了一批玫瑰精露和香皂……于是,盛大的聚会上,宫中佳丽一个个香飘飘的穿梭往来于贵妇中间……
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纴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
她们一面讲着凄美的乞巧故事,一面吟诵“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凄美的诗词,一面开始相互打听,这宫中的小主们为何一夜之间,一个个都香喷喷的,莫不是丢进花海里煮了一下子?
然后,宫中的小主们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这是红楼梦中那个痴公子的原型人物,红楼梦、雁丘词等旷古之作的作者,京城最风度翩翩的公子,李寻李推之的大作!
“啊,这个故事,我家官人讲过,原来是那个吃胭脂、做胭脂的宝玉做的东西啊!怪不得这么精致,那是个一心扑在女人上的男子啊……”
“对对对……我家官人也讲过这故事呢……警幻仙境的神瑛侍者的作品啊……不知道如何买的到?”
“就是啊……如何能弄到手呢?”
“对对……”
于是,他们去问娘娘们,被人家告知,此等神品,万金难求……
“万金就万金,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好像谁家花不起那俩钱似的?”
“就是……这世上但有价的玩意,还难不倒……”
贵妇们财大气粗飞扬跋扈的,就是这个口气……
大多数人也算是有涵养的贵妇,他们可不是土豪味儿十足的新贵所能比的……他们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回去无论如何闹着官人买这玩意便是……
于是乞巧节一过,东京城里大小富贵人家的主子,都黑着个脸,来到樊楼,点壶酒,约几个人,想吐槽一下,结果发现,大家吐槽的是一回事……
“到底有没有鲜花精露和鲜花精膏这玩意?”
“怎么能没有,宫里的娘娘们据说已经用上了,家里那悍妇,说再寻不到红楼公子李寻,把东西给她买回去,她就上吊!让后她父亲一定会杀我以雪恨……天哪!”
“这红楼公子真是个害人精……自家都被他害的家破人亡了,跑到京师又来害我们……天哪!”
“兄台,言重了啊……宝玉兄如何会害得他家破人亡了呢?你是如何解读这个故事的……”
“他但凡干点正事,或可扶大厦于将倾呢……”
“诸位……我们聊鲜花精露和鲜花精膏呢!扯宝玉干什么……”
“还不都是那个喜欢吃女孩儿嘴上胭脂的贱皮子害的……”
这群人坐在大厅,完全把李寻李推之等同于宝玉了……而且一番无理攻击……
恰恰这些话都被苏小财听到了……
“天哪……怎么办,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李寻与贾宝玉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啊!他们怎么可以把我等同于宝玉呢?”苏小财在封宜奴处喝花酒,无力吐槽……
“哈哈……哥哥你把那东西好东西卖给他们,他们一定把你捧上天,决然不会再骂……”
“说得轻巧,这东西制作工艺繁复,万金难求……”
“他们才不在乎万金呢……”
“可是,我手上真没有货,还需十天,才能产出一批来……而且用的是药玉瓶子装……”
“记得送我一瓶……”
“好啊!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那个鲜花精露倒也罢了,本姑娘天生就是香的……只是那个鲜花精膏,妙极了,洗的肌肤,真的有冰肌玉骨之感啊,丝滑柔嫩……
哥哥要不试试……”
苏小财涨红了脸,经不住封宜奴的攻势,夺门而逃……封宜奴最近越来越放肆了,老是用一些言语动作挑苏小财……
“妹儿,不要这样,哥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哈哈哈……听说了,是个小姑娘,叫张七七……据说七月七乞巧,也是她的生辰,你斥资巨万,为她做了生辰宴,还打算踩着五彩祥云从天而降来娶她?”
“我这么低调,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我们这行的人,其实是通的,据说她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貌,好险哪……
千万要藏好,莫让有些人看见,不然他夺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你有家室,与我何干?
你懂吗?”
苏小财对这些话体现出的复杂信息,当然一下子也都懂了,不过,他只是阴冷地说道:“欺七七者,死!无论是谁!”
封宜奴被苏小财眼中陡然而生的寒光,刺得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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