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霜有点看不下去了,月冷婵对待敌人还是这样冷酷。
但她好喜欢。
宁雪霜道:“你想有几个意思,陪唱,第一个;陪吃,第二个;陪……”
王天霸道:“这都是你说的。”
这时月冷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王天霸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脸。
月冷婵这次没有扇过去,因为她知道,再扇就要晕过去了。
王天霸只是大叫:“都给老子进来,把这个两个泼妇给我绑了,我他妈的现在就要睡……”
操,宁雪霜想,皇帝都不敢说把我睡了,人家好歹说侍寝,优雅大方。
你这没素质的。
晃,一个音符,王天霸感到脸好痛。
通,又一个音符,王天霸又是一阵酸痛。
一串音符过后,他被打的满地找牙。
王天霸大叫:“胡县尊,你就这样看着。”
胡县官大叫:“助手,再不停我就喊人了。”
音停,王天霸赶忙踉跄起身,大叫:“你这什么套路,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睡烂,再叫我小弟……”
月冷婵哈哈大笑:“那你倒是叫人来呀。”
王天霸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半会,人呢?
胡县官也疑惑的看着他。
人呢?
胡县官也大叫:“本官的人呢,都给我进来。”
此时,一个人迅速进来,王天霸得意的笑着,这下你们可玩蛋了,再看,不是自己的人,像,神秘的银月弯刀卫。
那人跪下道:“参见大楼主,在下进来的有点晚,莫怪。”
宁雪霜道:“不怪,刚才徐队长在外面刀未出鞘,就干了三十一个人,辛苦了。”
徐明之笑着说:“大楼主怎么知道?”
大楼主几年未见,还是这么神通广大。
宁雪霜笑道:“队长莫急,我猜的。”
哈哈!猜对了。
徐明之笑着说:“猜,不,大楼主真是无所不知。”
马屁。
拍得咣咣响。
宁雪霜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徐明之答道:“地痞和官军皆已擒获,还有几个投降的没有被绑,只是看着呢。”
宁雪霜道:“很好,起来吧,先站于一旁。”然后宁雪霜对着县官和王天霸道:“二位还想听曲吗?”
王天霸被琴伤着了,哪还有雅兴,急忙道:“不想听了。”
胡县官却说:“本官可是当朝命官,你胆敢反抗官兵,要造反吗?”
王天霸见状,也喊:“想造反吗?”
看来还是打的不疼。
宁雪霜道:“你可知我是谁?”
胡县官道:“月满楼怎么了,银月弯刀卫怎么了,我是官,你是民,你敢。”
宁雪霜一边勾勾手,一边道:“来,县尊大人,请上前。”
胡县官道:“什么?“
宁雪霜一拍桌子,琴被随意震出了几个音符,只是没有威力,然后道:“上前才能看清楚呀。”
胡县官更是大叫:“大胆!”
还没反应过来,徐明之直接拎着县官放到宁雪霜面前,然后退到一边。
个小,体瘦,好拎!
宁雪霜掏出一块玉佩,心想,先来个小王吧,不行了,再整个大王。
县官眼睛一亮,凑近一看。
什么?
皇贵妃之物。
胡县官大惊道:“你是何人,为何有此物?”
宁雪霜调皮道:“女人呀。”
胡县官道:“我没瞎。”
宁雪霜提示道:“宫中的女人。”
胡县官道:“……”
宁雪霜又提示:“我姓宁。”
胡县官怎么能不知道,离宗皇帝身边有位来自金陵城的皇妃娘娘,并且还是宠妃,他正要说宁妃娘娘,小人……
宁雪霜轻轻一声:“‘嘘’么说,保密。”
胡县官明白,连连点头。
宁雪霜笑道:“现在我可以办你了吗?”
大颂国,宫妃也是有品级的,小小的一个县官,皇贵妃的品级远在其之上。
胡县官连连点头:“可以,还请开恩。”
宁雪霜又道:“我会秉公办理的。”
她说完,然后对着徐明之道:“徐队长,麻烦带此二人去趟府衙,说他们是自首的,莫要提我,懂吧。”
徐明之道:“懂。”他想了想又问:“门外那些人如何处置?”
宁雪霜想了想说:“教育后放之。”
徐明之答:“喏。”
宁雪霜又问:“这次咱们来了多少人?”
徐明之道:“基本上全城的卫队都来了。”
宁雪霜关怀道:“下次少叫点人,银月弯刀卫什么实力,在岗的来就行,来的人太多了,怪吓人的,也怕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并且还怕扰民。”
徐明之道:“扰民,不会的,我们现在口碑那叫一个好。”
宁雪霜:“我听说了,是徐队长和月楼主管理有方。”
职场套路来了,二位金陵主事之人早已察觉。
月冷婵和徐明之同声道:“是大楼主,您……”
宁雪霜连忙摆手,道:“打住,不用拍了,多干好事,多赚银子就好。”
哪里有成就,那里就有马屁,今天的马屁被拍的太多了,有点不适应了。
月冷婵和徐明之同声道:“喏。”
宁雪霜又道:“下次再有行动,下班的兄弟就让其好好去休息,在岗的就辛苦下。”
月冷婵和徐明之同声道:“喏。”
宁雪霜道:“徐队长,那就下去办事去吧。”
徐明之道:“喏。”然后转身走到那胡县官和王天霸面前,要将其带走。
宁雪霜想了想又道:“徐队长,令妹也来金陵了,明天有时间去见见,没准有别的收获。”
徐明之不解,但依旧道:“谢谢大楼主关心。”
等徐明之走后,宁雪霜又看了一眼店主,那人早已跪倒在地,连连扣头,她还是心存善念的说:“店主,你的事今天就算了,但是今天的事要保密,胆敢透露出半句,你这店就永远关门吧。”
那店主刚才在旁上看的已然是胆战心惊的,这会跪在地上,又收到针对他的话,连忙说:“小的,明白。”
江湖不好混呀,谁曾想过,这娇滴滴的妇孺背后竟是这么强大的势力。
还是与人为善,宽以待人的好。
宁雪霜道:“下去吧。”
等店里只剩下宁月二人的时候。
宁雪霜好似换了个人,拉着月冷婵的手说:“月妹妹,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漂亮。”
月冷婵也不再冷漠,噗嗤一笑:“姐姐也一样。”
两人同声:“赞同。”
说完皆笑。
宁雪霜又道:“女儿好漂亮。”
月冷婵也道:“儿子好英俊。”
宁雪霜道:“谢谢这些年妹妹帮我打理金陵的月满楼。”
月冷婵道:“不用谢,应该的。”
宁雪霜又调皮道:“妹妹现在是头牌了。”
月冷婵道:“那是因为姐姐不在了,位置不能空着,所以我就捡了个便宜。”
宁雪霜道:“实至名归。”
月冷婵道:“虚名,都是虚名。”
宁雪霜之所以要单独把月冷婵留下来,还说了这么多寒暄的话,并没有直入主题,是因为月太医是她亲生父亲。
人是有感情的,她和月冷婵自小相识,互相欣赏,所以义结金兰。
关系非同一般。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说的总要说出口。
因为,人人都要懂法,人人都要守法。
这次,她受皇命北上金陵调查此事,是来护法的。
或许月太医真有冤情。
再或许月太医是被逼无奈。
一定要调查清楚,法网恢恢,再大的势力,她都要连根拔起。
过了一会,宁雪霜才转移话题,说:“冷蝉,来,坐下,我好久没喝金陵的金陵春了。”
宁雪霜要整上一坛,来铺开接下来的话题。
金陵春酒。
唐时大诗人李太白有诗云:“堂上三千珠履客,瓮中百斛金陵春”
好一句诗仙名句,好一壶金陵春。
在月冷蝉的记忆里,宁雪霜是不怎么喝酒的,喝酒,必有心事。
久别想家,故人重逢,月冷蝉知道这不是此次宁姐姐回金陵喝酒的原因。
月冷蝉随声附和道:“小二,上壶极品金陵春。”
过了一会,宁雪霜也道:“麻溜点,上酒。”
酒未入嘴人先醉,店小二早已被她俩支走回家睡大觉了。
这店早已提前打烊。
两人相视一笑,同声道:“这店早就只剩下咱两贪酒的鬼了。”
宁雪霜指了指柜台,道:“酒在那。”
月冷蝉边去拿酒,边说:“今晚我陪姐姐一醉方休。”
宁雪霜连连点头。
酒壮怂人胆,也可暖人心,两人开始畅饮模式。
金陵城,某处阁楼之下。
月小蝉抬头仰望,指了指楼顶,道:“瑄哥哥,我们上去就可以看到金陵城最美的秦淮河景观了。”
赵瑄笑着道:“那好,楼梯在哪?”
月小蝉接着说:“这个时辰,阁楼的门早关了。”
赵瑄调皮道:“我们飞上去吗?”
开玩笑,妹妹么见怪。
月小蝉更加调皮,道:“走,一起飞。”
赵瑄一脸懵逼,玩笑开大发了,他哪里会飞。
正当赵瑄还在思索的时候,只见月小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轻声道:“瑄哥哥,站稳,走起。”
这就起飞了。
不!
月小蝉带着赵瑄纵身一跃,借助阁楼旁一颗高大的柏树。
蹭蹭,腾空而起。
她不会飞,她只会轻功,但是带着赵瑄这么一疙瘩肉,飞得确实有点慢。
还好,赵瑄体重刚刚好,月小婵还是能带得动他的。
一边飞,赵瑄一边问:“我们要飞去哪里?”
月小蝉扭过头,嫣然一笑,长发飘飘,几缕发丝拍在赵瑄的脸上,他小小的心脏颤动了一下。
确实有点痒,心里痒痒的。
她只是道:“瑄哥哥,到了。”
落地,此处是楼阁的最顶端,楼顶。
月小蝉指着远处,道:“看,金陵美景尽收眼底。”
国丧期间,金陵城各种娱乐场所均已歇业,早已没有往日的热闹。
月小蝉瞬间感到无比尴尬。
好在赵瑄情商高,道:“美景休息了,它让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月小蝉看着眼前的少楼主,果然不是盖的。
聪明睿智,超凡脱俗,月满楼少年一代算是有人挑大梁了。
赵瑄见月小蝉不说话,又道:“小蝉,坐下吧,美景自在心中。”
月小蝉微微一笑,跟着赵瑄坐下,然后说:“心慈太后病逝,举国为她默哀。”
听到“心慈太后”这几个字后,赵瑄鼻子一酸,感到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月小蝉见状,心想,自己有点说错话了。
不是有点,是真得言语不妥。